帮着收拾了棋盘,坐下来看着苏爷爷开口说:“苏爷爷,我听莫晓姐说……”“丫头啊……”苏爷爷打断郝贝的话,拍着郝贝的手说:“很辛苦吧……”郝贝怔怔的看着苏爷爷,有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她不知道苏爷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傻丫头,你知道你爷爷当初没有回国前,你奶奶是怎么过来的吗?”苏爷爷说起那段往事来。那时候,丁爷爷被指卖国,虽然未曾正式宣判,但光是传闻都足以致命的,丁家的老太太老头子先后因此打击而离世,傅雁涵处理后事,家里被封,无家可归。就那样的时候,咬着牙一路坚持着,坚持着……苏爷爷是最了解当时的情况的,当时其实有一条后路给傅雁涵留着——只要傅雁涵去法院申请离婚就可以了。但苏爷爷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倔强的女人说的话。傅雁涵说:“我不相信他会那样做,即便是他样做了,我还是他的妻子。”“丫头啊,不瞒你说,我也曾经动摇过,但看到你奶奶那时候的坚持,我就坚信我大哥不会是那样的人……事实也证明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你奶奶啊……”傅雁涵因为不想连累方家,不想连累苏家,最后才远走的。也是那时候的一远走,而失了联络的,苏老爷子对于这一点,其实是万分后悔的,要是那时候说什么也看好了傅雁涵,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的。“所以啊,丫头,我知道你是想跟我说做手术的事情,你说爷爷就算能再活十年又怎么样?不是助长敌人的气焰吗?”郝贝被苏爷爷给说服了,走出了病房,对苏莫晓摇摇头,心里堵的厉害,说自己就在这儿转一圈,一会再回来。化验科处,张荷走过去取化验单,是之前她做的化验,忘记来取结果了。“张小姐,你的检查出来后,有了异样,我们就为你做了一个hiv筛查,结果也出来了,我们建议您最好找相关科室接受治疗……”检验科的主任对来取结果的张荷如是的说着。张荷抓过那纸化验单,瞪大了眼睛看到一个+号。“我……”张荷仓惶的往外跑,眼里的泪水飞溅着。刚到拐角处,就跟人撞上了。因为她跑的太快,撞上之后,俩人都摔倒了。郝贝也是一愣,心想她得多倒霉,才会走那都能遇上张荷啊。张荷一看是郝贝,起来就跑,连掉在地上的化验单都忘记捡了。还是郝贝看到给捡了起来,不经意的一看,就傻眼了。这样的化验单,她是看过的,因为裴靖东那时候的化验结果就是这样的。抓着化验单就往化验室的地方去了,她说是自己捡到的。正好张荷也是刚取的这个单子,那个跟张荷说话的主任也在这儿,就说把单子拿回来,这个不方便对别人讲的。郝贝把单子交还回去,看着对方拿着电话,打给张荷,说化验单被别人捡到了,送了回来。张荷说的什么,郝贝没听到,因为她已经走出了化验室。脑海里回响着郁默曾跟她说过的注意事项,血液,性,母体,三种传播途径。母体传播这个完全就可以排除的,余下的就是血液和性两种了。郝贝想到有几次差点咬上裴靖东时,裴靖东都那样注意,说不能咬出血,所以说,张荷会感染这个东西,只余下一种了——性。而且她曾听到过的不是吗?郝贝只觉得遍体生寒,低头走路,便被人挡在了前面,抬头一看,是张荷。张荷的眼晴是红的,看着郝贝说:“郝贝,我们谈谈吧。”郝贝想摇头的,可张荷不容拒绝的就拉着郝贝的手往外走。“你放开我!”郝贝甩开手说:“我自己会走。”张荷嗤笑一声:“郝贝,你不会这点常识也没有吧,就算是感染了hiv,普通的牵手也不会被传染的。”郝贝没吱声,心说,我是怕你使坏。张荷今天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的又笑了:“放心,我不会坏心眼的让你也感染了的,你说你要也感染了,不就会跟我抢老公了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和他才是最相配的一对。”郝贝点头:“对,你们才是最相配的一对,不需要告诉我,我们已经离婚了。”张荷的眼底全都是火意,有很多话想对着郝贝骂出来,但最后却只是平静的说:“对不起,我只是刚看到这个化验结果,所以心里有点不舒服……”郝贝表示理解,俩人的谈话,并没有吵起来,也没有闹起来,淡淡的,平静的结束。苏莫晓打来电话,问郝贝去哪儿了,让回来,要吃饭了,郝贝站起身跟张荷道别,往医院里行去。郝贝回到病房时,饭菜都摆在桌上了,苏老爷子招呼着郝贝:“丫头啊,快洗手过来吃,看你叔叔做的好吃不好吃……”郝贝点头,去洗手间洗完了手到外面坐了下来。苏鹏笑呵呵的跟郝贝说着:“贝贝啊,你尝尝,我年轻时做菜的技术可是不咋地的,后来都是晓晓做,这是最近才扒拉着食谱学的,你吃吃看,给叔叔提提意见……”郝贝笑,给苏爷爷和苏莫晓夹了菜,看看对面的万雪和苏鹏,觉得也挺好玩的。苏鹏给万雪夹了万雪最喜欢吃的四喜丸子,万雪则更厉害,直接把一盘子苏鹏爱吃的松鼠桂鱼夹了大半条放苏鹏的盘子里。苏莫晓低头戳着米粒,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的了。苏爷爷笑眯眯的看着儿子苏鹏和万雪,心底甚感欣慰。儿子一辈子经历过三个女人,最得老爷子心的无疑是方海棠,可惜最后没能在一起,也算是一个遗憾;前儿媳妇莫月华,哎,最不得老爷子心,可好歹也给他们苏家生下一女一儿的;再就是眼前的万雪了,不管是傻是呆,就冲着半条松鼠桂鱼,苏爷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