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血管都快爆裂了,忍了这一路,如今还看着沈碧城在此给他装傻充愣的。大步上前,铁掌死死的卡在沈碧城的脖子上,一记铁拳用力的砸到沈碧城那张如玉一般的脸上。沈碧城却是不惊不乱,脸上还是如春风般的笑意,还为了增加裴靖东的怒火来了一句:“怎么,你输不起了?”裴靖东怒极了,他念在沈碧城救过郝贝,又是沈奶奶的孙子的份上,已经一忍再忍了,而如今,却要换来这他们婚姻的插足者如此嚣张的挑衅。他忍着,是珍惜他们的婚姻,他忍是因为他对那个死女人着了迷,中了那女人的毒瘾!可是如今,那些千疮百孔的不堪全被暴露了出来。沈碧城并不还手,也不喊疼,好像他已经灵魂脱壳了。裴靖东越打,他就越笑,笑的那样灿烂,如暧阳,似春风。这幅画面诡异极了,诡异的连沈碧城的笑声都有点阴森森的。沈碧城的眼角乌黑了,嘴角渗出血渍来,那笑容在这张被揍的乌青的脸上慢慢开始扭曲撕裂。他已经告诉自己不去想那断恒之际看到的赤身**的男女交缠在一起的画面,可是现在,谁能告诉他,还让他怎么去忘记!到这时候才痛恨,那些不好的画面什么时候已经刻进了他的脑海中,平时没有去想,只要一想,脑画里的画面,就像是一根染了毒液的钢针一样,扎的他血流不止。裴靖东的拳头从未停歇过,眦红的虎眸里,是嫉妒,是痛恨,是不甘心,是想要把手底下沈沈碧城这张温润如玉的脸打成稀巴烂的决心。楼上混乱早让楼下管家王叔着急不已。“少爷还病着呢,你们这样鲁莽的人,怎么能说样闯进来。”展翼眸中也全是狠意,冷哼一声:“病着?呵,那就病死了省事。”沈碧城这该死的小白脸,自己早就看不顺眼了,就凭他救过小嫂子一次,就可以这么自以为是的留宿小嫂子吗?还有,怕还不是光留宿这么简单的吧。“你们这些人真是这么无法无天的……”张叔大叫着,着急的在原地渡步,满额头的冷汗直冒很显然是被楼上的厮打声给吓住了。而楼下的客房里,郝贝被这阵打闹和客厅张叔焦急的大喊声吵醒了。揉了揉眼,环视这陌生的房间,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衣服还完好,和衣而睡的,青黛色的秀眉一皱,又听到楼上那些厮打,还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心中一惊,穿上鞋子就往屋外冲,拉开门,就看到明亮的大厅里,一身肃穆站在那儿的展翼还有一脸焦急神色的张叔。张叔眼尖的看到郝贝,着急的大喊:“郝贝小姐,你快进屋去,这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展翼也看了过过,就看到小嫂子正一脸惊诧的神情看着他。展翼有脑袋有些挡机,嫂子在楼下,首长跑到楼上去……“卧槽!”展翼来不及说话,就往楼上冲去。郝贝看到展翼往上跑,就也跟着往上跑,没有人注意到客厅里的张叔抹了一把头上老汗,长舒一口气的动作。二楼的卧室里,展翼站在门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拉架。展翼不喜欢沈碧城,所以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让他哥把沈碧城打死得了。但郝贝却不这样想的,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看到的就是裴靖东正在把沈碧城往死里打。“展翼,你******还愣着干嘛,去拉架呀,你想让他把人打死的吗?”郝贝冲着展翼吼完,人就往屋里冲去。可是这时候的裴靖东已然是发疯了,郝贝冲上来时,他一个挥手郝贝就被他的大力给挥到了一边,还好展翼快步的扶住了郝贝,才没让她摔倒。郝贝一把甩开展翼,再次冲上前,从后面紧紧的抱住裴靖东的脖子,整个人几乎跳到他的背上,冲在他的耳朵处大喊:“裴靖东你是疯了吗?你想打死他吗?”女人哭喊着的嗓音传到裴靖东的耳膜中,震的他耳朵嗡嗡嗡直响,心里却是扭曲了的,把这句话,无限的放大,延伸,就变成这个女人在心疼这个野男人,怕他打死这野男人。裴靖东此时的愤怒何其的大,血管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让他打死这野男人,如今又让郝贝这话一激,那更是把他体内那些暴戾的因子全都激发了出来。郝贝不知道裴靖东怎么变成了这样,全身都是滚烫的,她爬在他的背上都能感觉到灼的她难受。裴靖东一把甩开郝贝,转而虎眸血红的看着这死女人,看到她眼中的泪水时,恨意更深了几分。郝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裴靖东,仿若初见他时,她沾着白色巧克力渍的手把他的黑色西装印上小爪子印时,他看着她,就是现在这样嫌恶的眼神。还有一种恨意,那种让人生惧的的恨意,从他的眼底穿射出来,像是电影里那被镇压在地狱里千年的恶魔挣脱了束缚,想要报复那些镇压他的人们,眼中全是赤果果的杀戳。郝贝吓坏了,站在那儿,吓的眼泪都掉不下来了。她好像感觉到下一刻,就下一秒,这男人的铁爪就会拧上自己细嫩的脖颈而后咔嚓一声,就要把它们拧断了。良久,屋内的人就这样僵持着,裴靖东触到郝贝眼中的恐惧时,心中倏地一惊,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周身的戾气也慢慢在消散着,余下的是满身的怨气。却在这时,沈碧城虚弱的说了句:“贝贝,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快走开,别让他伤到你。”嘎——裴靖东眼中的恨意重新聚焦,血红的眸子中,戾气横生。郝贝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怕裴靖东打死沈碧城,更怕裴靖东会打死自己,可又不知道这男人受了什么刺激发这么大的火。小脑袋这次没当机,高速的运转着。然后想到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