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对郝贝这个姑娘是没有任何好感的,所以伸手想推开郝贝,可是郝贝就是抱着她不松手,不管丁柔怎么推她,她就不松手,非但不松手,还哭上了……呜呜呜哭的可伤心了,就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的。丁柔开始是有点烦这样的,可是慢慢的被这种哭声也给感染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拧着秀眉想为什么就没有再推开这个姑娘呢,非但没有推开,还改为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着哄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把眼晴给哭坏了的……”母女俩这边不管怎么说,总算不再是剑拔弩张的了,缓和了不少,当郝贝去喊秦立国给丁柔的手铐解开的时候,丁柔还有点不自在的揉了下自己的脸,这个叫贝贝的丫头,可真是烦人呢,只是她的嘴角为什么不自觉的上扬呢,好像很开心,不对啊,她明明应该很烦才是的。秦立国那边也是商量好了,今天就动身,乘渔船出去,也比在这海上强许多,但却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是商媛这边出了事儿,没有走成。天还没亮的时候,方桦跟着商媛回来的,中间大约出去了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身上都带着湿气,方桦简单的说了下海边的情况,跟方槐猜测的差不多,就是个骗人的把戏,方桦听得那些人们口中都是念念有词,说的是什么请海神娘娘庇佑家人平安归来之类的。秦立国听罢,进去跟丁柔解锁手铐的时候就顺嘴问了一句,这岛上的家庭情况,丁柔直接就说了,岛上的家庭中,像她们这样的有不少,也有像成衣店老板阿财那样的,阿财是妻子出外没有归来……这么以来,一切好像就有了答案,那些人们都是为没有归来的亲人祈祷的,所以才会被控制了。秦立国也问过丁柔,为什么没有想着出海去找他呢,丁柔一愣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出去找,我们出去找你了,你要是回来没有找到我们怎么办?”于是,秦立国想,这些岛民们没有想过要出去,可能就是个原因吧。这边商媛回来就病倒了,发烧,高烧,这儿的药店全是中药,没有西药,丁柔的手依然和秦立国的拷在一起,就这么去药店抓了药回来,有方槐在,把药先验了之后,确定是治感冒发烧的药之后,丁柔才去煎煮的。商媛这一觉,就睡了一整天,睡醒的时候就是第二天了,睁眼时,眼底的神色就变了几变,有不可思议,有震惊,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的问了句:“我没死吗?”怎么会没死呢,那时候,明明她和师傅都死了的……方桦的话一向不多,那怕是对着商媛,也是无话,这会儿就方桦在这儿守着的,听到商媛的话后猛然就站起来问了句:“商媛,你……”直觉上这次醒来的商媛有点不一样,还没有问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商媛的下一句话了。“方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被抓来了吗?他是你的爷爷,也会抓你的么?”听到这儿,方桦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你看吧,就是他害了商媛的,这么多年来,他抱着一个一定要找到商媛的信念就是想知道商媛是不是会怪他,他当年要是肯多相信商媛一点,或者能早点发现爷爷的不一样,也许他们现在不是这个样子,也许他们的孩子……现在终于知道他最想知道的答案,商媛没有怪过他,反倒醒来后就是担心他,这让他更加的愧疚了,一伸手紧紧的抱了她在怀里,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一个悔字已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了,暗暗在心底发誓,他会用他的余生,去弥补这个他亏欠了的女人!“醒了?发烧给烧醒了?记得从前的所有的事儿了?”外面的人一听方桦说的话,就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仅仅就是发烧就烧得商媛一下就认识方桦了。倒是方槐比较镇定,以他的估算,商媛也好,丁柔也罢,可能都是服用了某种可以抹去记忆的药物,然后商媛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好,必定又是服用了解药,那些解药也许就在煎煮的药汁中,也或者商媛本来就没有失忆……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看着表面上这里有多好,实际上这里就有多么的险恶,方桦有点担心,那些夜里会起来的岛民们指不定在哪天夜里就发疯一样的会来撕吃了他们都说不准的。不过商媛能醒来,也算是一件好事儿,最起码他们能知道方公道到底要的是什么。商媛醒来后便说了,她和方桦离婚后,回老家的途中,车子发生车祸,然后她再醒来时,就在一个四处都是软壁的房间里,每天给她的任务就是验算一大堆的数据,有一个带她的师傅就是丁柔,后来……就和郝贝梦中的一样,她们师徒两个算了不知道多少年,也没有算出一个正确的结果来,终于受不了,便约定一起死去,因为算的真的是要疯掉了……至于之后几年,他们为什么会生活在这里,商媛也不知道,对于这些年在岛上生活的记忆也不是完全的空白,只是她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是在看一部电影一样,那记忆里的商媛真的是她吗?不是吧,那样会和人大声的吵架打架的是她商媛么?恢复记忆的商媛,头疼的厉害,自己耗着头发,疯了一样的啊啊啊的叫着,是方桦给强行的摁住,然后方槐给扎了一针,才算是安静下来的,倒是把丁柔给吓得不轻。郝贝也让吓着了,就梦中的场景由商媛的嘴里说出来再看商媛发疯的样子,这要是丁柔也恢复了记忆,郝贝真怕再看到梦中她们那样寻死的场面。方槐给商媛扎的一针,根本就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