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一双虎眸死死的盯着郝贝那让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脚,抬头时,声音有点沙哑,说道:“郝贝,我回来了。”郝贝翻着小白眼,没好气的说:“又不是瞎子。”以为她看不到啊,还用特意说嘛。裴靖东咄咄逼人的目光,火热的锁住郝贝的那张小脸,又重复了一句:“郝贝我回来了……”如果说,他说第一次,郝贝没懂的话,说第二次时,郝贝已经听懂了。然而,现在她能如何?见郝贝没反应,裴靖东就拿手机出来,说:“着去调手机里的视频。郝贝猛然抬头,淡淡的说:“不用了,我看过了。”裴靖东想过好多种郝贝再见他时,该有的反应,唯一没有想过就是郝贝这么冰冷无情的样子。她的眼神清澈如泉水,神态淡然如冰菊,小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直中他的心口。“裴靖东,不要再做那些小动作了,我给过你机会的,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我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不管任何时候都决不放手的男人,而你不合格。”裴靖东抬眼四顾,虎眸里如闪电般闪过一抹惊恐之色,全身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心口那把火就快跳出来,又让他拼命的压了下去。呵笑一声,道:“呵,郝贝,我以为你懂的,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郝贝的心一疼,是呀,我也不过如此的。裴靖东看郝贝这样,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让他说,他说不出来,但他感觉得到,郝贝是爱他的,既然爱他,他现在也回来了,为什么要这样……男人的思维有点野蛮,不是有句话叫作——床头打架床尾和吗?只想扑上去,撕碎了她,吃了她,这样是不是她就能听话一点了……他是渴望着这个女人的,每每夜深人静时,那种渴望,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他痛不欲生。伏身上去,压住她,抬起她的下颚,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直接低头,亲上,堵住那张总是说话跟枪子似的红唇。郝贝没想到裴靖东会这么不要脸,他真以为是过家家呢,动不动就这样,她欠人亲,欠人爱还是怎么地呀!一般这种时候,女人的挣扎,在男人的眼中就是最好的催情剂。男人眼中一片饿狼捕食般的绿光。郝贝恨极了,恨男女悬殊之大,更恨这男人的野蛮和粗鲁,也恨自己就是犯贱,怎么会对这样的一个男人有感觉。然而,感觉这个东西,就如人饮,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但是,这几天,她也想明白很多事情,也许是她自己的优柔寡断,才让三个人陷进了这场僵局之中。莫扬说的很对,先不说爷爷能不能接受裴靖东,就是莫扬那样,她就没一点责任吗?爷爷也说了,她不是小孩子了,大人做事就要有点大人样。无法反搞,只能咬在他的唇上,尝到血腥味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的冷笑。裴靖东真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狠心,这种咬法,那就不是情趣了,是真疼。他也没欠虐到这种程度,所以就松开了郝贝,冷声问:“你什么意思?”郝贝指指抽屉,示意裴靖东打开。裴靖东打开后,看了眼里面的东西,有水果刀,还有一把小小的手术刀,不解郝贝的意思。就听郝贝开口道:“你把那手术刀拿出来……”裴靖东虽疑惑,但还是听话的拿起来了。郝贝就比划着自己的右手腕说:“那,就这样,你也割个腕,看看我会不会心疼吧……”裴靖东老脸一黑,啪的把手术刀拍在床头柜上,皱着眉头骂:“你神经病吧!”郝贝璀璨一笑,摊手道:“那我就没办法了,裴靖东,莫扬为了我割了三次腕了,让你割一次,你都不敢……”这话把裴靖东给雷的哟,就觉得郝贝在讲笑话一样。“开什么玩笑,他神经病啊,不就一个女人……”这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郝贝的脸色变了。要不就说女人变脸,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呢,明明上一秒,还是笑着的,下一秒,就跟狂风暴雨一样,抄起东西,又打又砸的就往裴靖东身上招呼上了。而且也不看看她那脚能不能动的,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开始打裴靖东。拿着枕头打,打着不解气,抓着水果盘子砸,这可是真砸。砸的裴靖东火大,一把夺过水果盘子扔的老远,冷声质问:“你说他真割腕了?”郝贝没理他。裴靖东这会儿就觉得这是莫扬耍的手段,就开说了:“我说你这女人长脑子没,谁没事会拿生命开玩笑啊,也就是吓吓你的……”郝贝叹气,烦燥的抓了把头发,说:“裴靖东,你别缠着我了,我承认,我爱过你,也只是爱过而已,那个破电影,我也看了,不得不说,你那剧本写的太烂了点,一点儿也不现实啊……”“我缠着你?郝贝你再说一次这样的话……”裴靖东气的鼻子都要歪了。郝贝大声的又重复了一句,心想说就说了,反正今天这事儿,要不做个了断,她就是猪。裴靖东气的不行了,这会儿是没一点办法了,他没莫扬那神经会自残,所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身体上征服这个女人。扑上去,摁住郝贝,那是往死里亲的节奏。手也没闲着,几下就把郝贝的病号服给扯下去了,郝贝恨自己这种反应,但脑海里充斥的事情太多了。他们之间不光有莫扬啊,还有爷爷,她要跟裴靖东在一起,那是要气死爷爷的节奏,而且方蔷薇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方蔷薇说,他能放开你的手一次,就能放开第二次。当时,郝贝就想说,这已经是第二次放开了。仰头看到床头柜上的那把手术刀,手一伸就够到了,拿在手里时,手心都是汗,刀锋就摁在自己的左手上,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