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信,双目满是震惊,反驳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他身上的胎记,我永远记得,他和你父亲年轻的容貌相差无几,我不会认错的!”
母亲坚定地说着,不相信错了,并试图感染到阿九,希望得到对方的肯定和回应,可惜阿九并没有给她回应,反而摇头。
母亲心中咯噔了一声,想到木青平时在她面前提起的话,忍不住开始怀疑阿九对她这个母亲是不是不尊重,不过是一点小事,就生气质问她,简直太过分,有拿她当做母亲吗?
两兄妹没见面就争吵,万一真的见面,恐怕木青要在木兰面前吃亏,毕竟木兰这么优秀,母亲自然要偏心木青一点,再者说,她日后是要跟儿子一起生活。
阿九何尝没看出来母亲眼中的震怒,不过她不怕,对母亲的行为不能理解,哪怕是送给木青,没有经过她这个木家当权人的同意,视为偷窃。
自己人偷自己人,还偷到至亲的人身上,换做谁能接受。
她不光不能接受,反映很大,就足以证明她很生气,而母亲还要跟她讲道理,最重要的一点,木家管家的是阿九!
阿九身为一家之主,她不管她身穿男装,代表着木青,她还有更重要的是身份,便是未来木家的继承人。
想到这,阿九的态度冷冰冰,质问道:“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将家中地财务往外面送,你曾想过我地感受,母亲,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地吗?
你不会管权,是我十二岁就开始管家;你不善管理,将一家胭脂铺子亏损到房子的地契给别人,是我用弱小地身份力挽狂澜,这些你都忘了吗?还有多少事情,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我的好母亲,你拿人家当亲儿子,可你想过为何他宁愿住在庄子里面,却不愿意回来吗?他花了整整十万,我从小到大,还是木家的少主,我都没有他那么多的财力,你想过是为什么?”
为什么?
母亲心中疑惑,经阿九这么一提,她不好意思的扭过脸,身为母亲她总不能跟女儿道歉,别扭的解释:“他在外面不容易,我才给他钱,他哪里有你……”这么能干,这么面面俱到,不是靠她这个做母亲补贴,木青可能就真的要死在外面。
阿九不能理解,别人弱,难道她就要让着别人吗?
她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从来就是遵从强者为王的道理。
她逼问道:“他不容易,那你告诉我,谁容易,人活着一辈子,谁容易过,我有怨言过这么多年吗?母亲,是你教导我从小要听长辈的话,不能惹您生气。
我努力的学习琴棋书画,我没有书童,陪伴我最多的书本,这么多年,我因为是女子的身份,只能苦守着四方镇地,等待着哥哥回来,结果你们都瞒着我,可有将我当作亲人?”
“不,不是这样的。”
母亲试图解释,尤其是看到阿九眼圈泛红,她开始慌张起来,“木兰,你听我说,我都是为你们好,你哥哥活的好,等你日后出嫁的时候,木家强大起来,也可以帮衬你。”
“帮衬我?母亲,你是在开玩笑吗?你们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怎么不去问问我的好哥哥他做了什么事情。哦。对,你是告诉他,我的容貌过敏替我出席,你可有想过你亲爱的儿子,背着你在外面胡搞,还扯上了七公主,既然你们这么有本事,我就不管了!大不了全家陪葬对吧!反正你也不会在乎我的命!”
“怎么可能会牵扯到死?”
母亲明显不相信,双手颤抖:“木兰,你是不是在炸我,你哥哥他那么老实,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连续说了三个不会的,阿九听来真是可笑,母亲说的不会,原身经历全部都经历过。
原身为木家一辈子,从未得到偏心的母亲认可算了,整个木家里,撑起一片天的是她一个弱女子,结果到现在家人却将她当作狼人防。
阿九直言不讳道:“母亲,你用钱花销我不会管你,只是你想过如果堵住这悠悠众口,我本就是为木家而活,你这样吃里扒外,你可知道我们面临地情况有多严峻吗?
经不起一点波澜,在我看来,我的哥哥绝对不会是那种不学无术,只会勾搭女人的浪荡子,母亲,我劝你尽早收手,我会亲自将哥哥带回来的。”
阿九的眼神坚定起来,她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木青既然不想回家,那她便不让回家,而她手中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她打听过霍南城,文武双全,懂得知恩图报,再加上她们当年的交情,或许会将不可能创造为可能。
如果不说清楚,母亲可能还会糊涂下去,阿九索性将话说的直白一些:
“你可知道为何我不参加科举,我不是对考中没有信心,我是为了保全这个家。你可知道为何木青不敢回来,他不是怕我不还给他位置,他是从来没有想回木家的祠堂,不进木家的族谱,他就不是木家人,你凭什么拿钱给他用,他以后会养您老吗?”
母亲被阿九说辞吓住,她开始怀疑话中的意思是不是如阿九说的那般,她真的错了吗?
阿九冷笑了一声:“我的母亲,你要好好想想,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我们木家的好儿郎是什么样,不说别人,你看看我们旁系的孩童,一岁能走路,三岁会读书,八岁就可以出口成章,而你送在庄子的好儿子,他会什么?”
“他什么也不会。”母亲心中回应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