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老天保佑,这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尴尬的等车的时候,不过比较棘手的是:他没有遵守交通规则,闯了红绿灯。
阿九心知他想要看到霍父的心情,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就像一个脑残粉一样陪伴在他的身边。
到了医院,两人问了霍父的病房号,如他们家的名气,选择的是医院最贵的至尊vip。
她们还没有走到病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哽咽声音,像是丧气地乌鸦低垂哀叫唤。
阿九扯了扯霍南的衣袖,拉着他的手,想要给他力量,“我带你一起。”
霍南的手很大,她的手并不能拉动他,只见他双眼泛红地盯着那扇门,似乎已经提前预知到了不好的消息。
阿九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手舞足蹈最终只能从口袋中掏出纸,递给他,“想哭就哭吧。”
“你理解错了,是风沙吹了眼睛。”霍南一本正经的胡说,若他眼睛不那么泛红,或许阿九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不过眼下她不会自讨没趣揭穿他的哀伤。
而是轻松地说着,“这个理由很烂啊,你已经说了好几次,我都跟你学坏了,能不能换个新的说话。”
“抱歉,我下一次已经换一个好理由。”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大提琴一样写满了悲伤,阿九重新拉住他的手,“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给你勇气给你力量,老师,你别忘了,你可不是一个人。”
阿九曾见过不少悲伤离合的场面,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别人的死亡,哪怕只有一面之缘,她有些低估原身的素质,在看到霍父躺在病床的那一眼,她想到了原身脑海中的一些画面。
高高的楼层,她站在教室玻璃窗前,望着高耸的地面,周围同学友好的生意传到耳边,而她像是格格不入的小丑融入不进去,反而身旁有同学撞到了她,连一句抱歉都没有。
画面跳转到她一个人站在高处,身后是一群正义的警察,她已经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她望着那人群的面庞,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和她是同类,她另类地像只野兽,最终跳跃了下去……
阿九捂着眼睛,低着头,不敢去想,不敢去看。
身旁的霍南比她大几个几岁,因为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亲人,他的情绪比阿九还要激动,一时间没发现她的异常。
等到他想要找个安慰的时候,却发现阿九哭的比他还凶,还是他记忆中的小太妹吗?
像一个邻家妹妹一样哭着,这样的她,让他有种亲人的感觉,怎么说,‘患难见真情’。
他们在培训班相遇,间接成为一家人,这都是缘分,所以对于她多了几分关怀和照顾,更多地想要拿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疼,不得不说她确实长得挺美的,就是不按照他套路来。
“看到我哭,你不应该哄哄我吗?你在那里干站着是等着我去哄你吗?你真的是好意思,比我大几岁,算了,我就当照顾您。”说着阿九准备起来,不过她的脚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听使唤。
“我……”她不好意思求助于霍南,真应了那句话,虐人一时爽,时候火葬场。
霍南:“……”说好的是亲人,需要陪伴总在,她现在显然比他更需要安慰!
身为一个男人,又是一个老师,霍南将她当亲人,“起来,哭哭啼啼像是什么样子,女孩子不应该哭,妆会花,而且眼睛红了就会容易变成红眼病。”
阿九死命地拉了一把,生气地推拉一下,“我哪有哭,是被风沙吹了眼睛,我这是给你下台阶,你懂不懂。”
“我真的很想说我懂你的谎言是为了让我心里好过,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我已经是个成年人懂得会如何调控自己的情绪,不得不说你的表扬真的跟他比挺差劲的。”霍南字字句句戳心。
听到阿九的耳中到没有多大在意,敌我分明,她知晓他的心情好一点就ok,不过为了试探下他是不是真的装,她轻声地问着,“她们怎么都走了,就剩下我们,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宣布吗?”
霍南难的高看了阿九一眼,“算你聪明,我爸人走茶凉,但他留下的遗传可没有跟着他一起走,这么多的家业,他的那群莺莺燕燕自然着急自己能拿到多少,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律师回来。”
阿九嗯了一声,难怪他们进来,那群女人早早地打电话,就连妆花了都不在意,更为过分的是她发现有人背地里养着野男人,这未免也太过分。
这不,律师一进门,阿九就看到原本的队伍庞大了很多,这才发现霍南的脸色变得不像之前好相处,而是一种对待陌生人的冷漠。
“人都到了,可以宣布了。”
“就是就是,为了熬死老头子,我都变得人老珠黄,这一次拿到钱以前要好好去美容院做些保养,以后不用照顾老头子,想想都觉得开心。”
“四房,你说话也太难听,当着死人的面这么说,你就不怕半夜老爷拉着你下地狱吗?”说话的是和四房不对脾气的三房,两个人争吵不休,白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阿九看着闹剧都有些无奈,真不知道霍父当年是从哪里找来的活宝三房和四房,这战斗力不应该被埋没在霍家,应该去娱乐圈发展,说不定还会成名呢。
她拉了拉霍南,小声咕哝道,“你都不阻止吗?”
有用吗?
霍南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就见过不下千百次,光她们的争吵就能从小事吵到大事,在他看来斤斤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