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事情了了,急忙开车遛了。
钟珍珍叫住白佐宁:“你别记了,没用的,这次你欠我三百多,记得近期还我。”
说完,看了眼外面,扭头向小区走去。
这么晚了,还要打车回去,明天周日,不如在桑榆这里蹭一晚,明天坐公交车回去。
下周检查费加手术费又是一大坨呢,能省则省。
“喂!”白佐宁见她往小区走去,急忙追上去,“你不回家?”
钟珍珍埋头走着,没搭理他。
白佐宁继续纠结刚才的事情,“那个司机明显想坑我手机,要不是他们公司能查到他记录,他还会过来?这么可恶,为什么不投诉他!”
说着喝了一口汽水,接着抱怨,“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揍他一顿,等着吧,我已经看见他车牌号了,我让人找到他,弄死他!什么玩意啊,坑我手机……手机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是被这么坑走,我面子何在?”白佐宁一个人叨叨了好一阵都不见钟珍珍接口,感觉越说越没意思,不禁拍了她一下,“你怎么不说话?哑巴啦!”
钟珍珍内心很无语,一天无聊的找不到正经事做了么?纠结这种事!
“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嘚吧嘚吧没完,烦不烦啊!”
“我烦?”白佐宁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他,怔了一下之后,立即抓住钟珍珍的胳膊,“你说我烦?我哪里烦了?!”
钟珍珍拧眉,掰开他的手,“还说你不烦,别动不动抓我行不行!”
眼见着要到他们所在的楼,白佐宁立即拦住她,“要不别上去了,你回家,也把我带回家!”
他现在很不想看见白煦宁,但住在这里难免见着,想到这一点,他热切地望着钟珍珍。
“你说什么?”他语速很快,钟珍珍没怎么听清楚,瞥他一眼问道。
“我说,我送你回家,住在人家这里你好意思?”
钟珍珍不为所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现在跟人谈恋爱,又住那么近,随时可能……一时性起……万一进去看见什么不可描述场面,多尴尬啊,所以还是回家吧!”白佐宁继续道。
钟珍珍想了想,桑榆出去约会,等会她以为她走了,和她的白老师正放心大胆的亲亲我我……她出现是有那么一点不地道,她看着他,“你送我回去?怎么送?”坐出租车?可不行,她没多少钱了!
白佐宁见说动她,心头一喜,按了向上的顶楼,“我上去拿钥匙,开车送你回去。”
“随便坐哈!”
“你需要很久?”
“不会。”
钟珍珍跟着他进屋,白佐宁开门后去了洗手间一阵捣鼓。
钟珍珍打量着明显有些烧钱的装修风格,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问他要点手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她那穷的一天不敢耽搁时间的上班,这家伙可好,什么事不做就有钱。
虽然是家里的钱,虽然现在落魄点,但总比她好太多吧!
她家庭条件一般,家里还有一个正在念学的弟弟,是当初家里什么都不要了去外地躲的二胎。
她爸妈回来后都没有工作,在家搞搞副业,勉强能维持生计,但弟弟的学费生活费都靠着她,她每个月还得把工资汇一半回家里,平时连休假都不敢,更别提请假了。
所以,下周的请假,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跟经理开口,一开口吧,经理又会嘚啵嘚啵得没完。
她的情况不说有《欢乐颂》樊胜美那样严重,但也差不多了。
总之,经济压力是一块重担,像她这样的情况,让她怎么谈恋爱?
条件好的看不上她,条件差的,大多情况跟她一样,让她不敢谈,一想到未来的生活就有些烦。
至于郁阳,她是真不敢高攀,不管他提出谈恋爱有什么目的,她也不会深究和抱有期待。
钟珍珍烦躁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沙发软软的,钟珍珍有些泄恨地狠狠坐了两下。
钟珍珍等了一会,都不见白佐宁出来,不知不觉就有些迷糊了。
白佐宁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又恢复了神清气爽,桀骜不驯的模样,他抓起充电器和车钥匙走出卧室,见钟珍珍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秀眉拧成了结。
白佐宁唤了两声,钟珍珍没有应声。
睡着了?白佐宁走过去,在她脸上拍了拍:“喂!”
钟珍珍睁眼,看见面前的白佐宁,伸伸懒腰站起来:“你好了?”
“嗯。”白佐宁有些无语,“你是猪吗?这都能睡着!”
“你再磨蹭一会,天都该亮了!”
白佐宁看了眼时间,确定没有超过十五分钟吧。
两人到了车库,钟珍珍拉开后座的门,白佐宁给她关上:“我不是你司机哈,坐前面来!”
不愧是兄弟俩,有时候想法是一致的,只是白煦宁比较内敛,而白佐宁比较直接,拉着钟珍珍坐到了前面。
白佐宁把手机连上线,钟珍珍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也快折腾着没电了,她急忙掏出充电线:“帮我也插上。”说完哈欠连连。
最近是有点犯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犯困、恶心、又能吃统统显现出来,看来,她必须赶快解决啊!
钟珍珍摸着自己的肚子,靠着椅背又又又睡着了。
走了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白佐宁直接按了接听键,然后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