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的狗窝在单独的一个房间,桑榆推门进去,里面沙发,小床,抱枕,玩具箱,便桶……应有尽有,像一个小型的家,桑榆刚开始走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觉得人不如狗系列。
虽然房间稍大了点,但桑榆的目光很快把这里扫了一个遍,还是没有发现小团子。
桑榆沉下心压低声音又叫了一声,“小团子?”
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呜咽声,桑榆一顿,朝声音的方向奔去。
才一推开门,桑榆就瞧见床上趴着一个人,桑榆一吓,差点关门。
好在床上的人睡着了!
她拧眉扫了眼床上的人,他身体被空调被盖得严严实实,面朝下看不清长相,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但露出的一双手又细又长。
似乎穿的是粉色的衣裳,袖口上的纽扣闪闪亮亮的,这是女士款?!
桑榆弯腰偏头凑近,瞧见这人耳朵上同样挂着闪亮亮的耳钉。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果然是女人,真不要脸啊,趁着没人,吃白老师的东西!弄乱白老师的家!还睡在白老师的床!
桌上的东西就是她吃的吧!
小团子呢,桑榆四望,终于在客房的沙发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团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小团子的尾巴还象征性地摇了摇。
它有气无力地趴着,嘴边还挂着一圈白,地上也是一团白色的液体,跟狗盘子旁边的属一个味道。
虽然才一天没见,桑榆觉得小团子瘦了很多,那泛着淡淡光泽的毛也黯淡了不少。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桑榆小声嘀咕,心疼得要命。
白老师出差前有专门交代,小团子现在才几个月大,只吃泡发的狗粮,其余的东西一概不能吃,他说的话,她一律严格遵守。
当然这不是狗粮引起的,那么只能是床上这人喂的了?
桑榆小心地拖着小团子出来,小团子有气无力地呜咽两声。
床上的人听见动静翻腾了一下。
桑榆再次吓得心肝一抖,许是被吓着了,又或者想到她喂了小团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心头有气,桑榆提着包包狠狠地砸在床上的人身上。
这一下下足了力道。
“谁敢打我!”白佐宁吃痛,感觉耳朵一阵嗡鸣,嗦地一下翻身坐起来,瞧见桑榆面露惊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有些方:这个女人怎么在大哥的房中?
桑榆面上的表情比他还要震惊:这人……不是女人,是白老师的朋友!
怎么又穿粉粉的衣服,还戴耳钉!
还有他怎么在这,糟了,他发现我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出于心虚或者其他的情绪,桑榆抓紧包包呼啦一下砸向白佐宁,正中白佐宁脑袋。
“额……”白佐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在床上。
桑榆见他晕了,这下知道怕了,身子一抖,抱着小团子飞速跑到小团子的狗窝,然后反锁了门。
她轻轻捏了捏:“小团子?”
小团子耷拉着耳朵,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之前它最喜欢这个动作,只要摸它的脑袋,它以为是主人对它爱抚,它一定会蹭手,可现在……
“小团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桑榆把它放在篮子里仔细检查,桑榆肉眼只能检查它有没有伤口之类的痕迹,小团子虽然没有伤口,但神情依然萎靡。
桑榆这么一翻动的时候,小团子张着嘴,似乎又要呕吐起来。
桑榆这下明白了,客厅和卧室的那两团是小团呕吐的:“你是吃什么了?是牛奶吗?怎么会这样?”
桑榆没有养过猫狗,对这一块很不了解,仅有的经验都是前两天白老师告诉她的。
桑榆当即掏出包里的手机百度一番,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下桑榆再看小团子,顿时心慌。
她没有犹豫,拨通了白老师的电话。
没等三秒,对面就接通了,温和如泉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两天了……”
接电话这么快,桑榆没有反应过来。
“桑榆?”没听见回复,白煦宁捏着电话唤道。
桑榆听见他温和好听的声音立即回神:“嗯,白老师,是我桑榆,你刚才说什么两天?”
电话那头的白煦宁淡哂:“我等了两天,才等到你的电话。”清淡的声音飘来,“你想我了吗?”
淡淡的语气掺杂着一点点颤音,桑榆的心跟着一颤,耳朵差点失聪,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抹胭脂红从耳根爬满脸颊,拿着电话的手不住地颤抖:白老师刚才说什么?
说在等她电话是吧,还等了两天。
还问她想他吗?
她当然想,这两天一直都在想,那是吃饭也不香,工作也提不起精神,晚上睡觉也睡不着……
摇篮里的小团子弱弱地哼唧一声,似乎在抗议:我生病了诶,你们居然在旁若无人的虐狗……
桑榆目光被它吸引,立即挥散心头旖旎的心思,急忙道:“白老师,小团子生病了。”
白煦宁听见这话,神情一紧,坐正身体,“怎么了,你慢慢说。”
“小团子应该是喝了牛奶,现在上吐下泻的,恐怕要去医院,我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宠物医院?还有,带它看病跟带人看病是一样的吗?”桑榆虽然把话三言两语地说清楚了,但声音难掩紧张。
白老师让她照看小团子,这才两天,就让小团子出了事,她难辞其咎。
“别慌。”白煦宁道,“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