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魔音滚滚,一句接一句传入舒画耳中,听起来声音大不,但其魔音的力量却无比惊人。
空中那一阵阵强劲的风随药师魔音而动,时而向左,时而往右,反复在空中来回飞腾,犹如一条条巨龙翱翔于天都城上空,惊人非常!
舒易天站在药铺门外傻眼,他看不见药铺中的一切,也听不药铺之中的任何声音。自从中毒之人昏死的那一刻起,药铺中就变得格外安静下来。
甚至于有时候舒易天几乎按耐不住自己,以为药师仍旧在药铺之中无动于衷!
舒易天抬头看向上空,眉头紧紧皱起,想不明白天都城为何会突然起风,更想不出这些风为何会像巨龙上下翻飞一般来到药铺上空盘旋交错、翻飞如浪。
曲长老抬头看见此番情形,也不由得喃喃自语:“看来两族之间又在恶斗了,我也是时候该好好管管北冥,否则任由他们二人下去,北冥必失……”
黑山之巅,一名黑衣女子目光呆滞,若有所思般望着北冥上空,望着天都城上空的狂风大皱眉头,心中暗暗忐忑不已。
舒画仔细打量药师,只见这些风竟然都是从药师指尖发出来的,药师此刻正双手合十,十指指甲像是火焰一般燃出风丝,一缕缕风丝紧接一缕,从药师指尖密密麻麻般涌向空中,形成风龙。
婉儿呆了呆,想不明白药师这样的召唤究竟属该属于神通还是画道,又或者说是其他功法?
她很好奇,却无人能够满足她心中的好奇。也很郁闷,郁闷的原因便是对药师一无所知,不知药师究竟是好是坏!
她满怀疑问的看了看舒画,只见舒画冲她微微一笑,拍了拍胸口,意思让婉儿放心,一切有他在……
婉儿郁闷,猫小白更是郁闷,她想不出药师究竟是魔还是人,究竟是药师还是神尊,她越来越无法理解药师的所作所为。
突然,药师睁开双眼,脚步抬起,双手推动,一瞬就将风向彻底改变,空中狂风掉头而行,如同无数巨龙齐刷刷般向黑暗涌入,涌入雷音城中。
舒画心中一跳,暗道:“不好,恐怕我雷音城中诸位爷爷婆婆有难,要么就是药师叔叔有难……”
嘭!
突然这时,几人目光呆滞,惊恐不已,只见雷音城上空突然出现一块远比黑暗还要漆黑的巨大物体,那黑物庞大如天,“嘭”的一声突然现在,挡住药师疾风去路,瞬间就将药师的风全然吸收,没了踪影!
药师吐血,腿下发软,身不由己般跪倒在地,心中一阵失落:“这是我修炼了数年之久的控风之术,怎会被黑暗垄断?”
他想不明白,因为在他看来,世间唯一一个能够垄断他控风之术的,便只有他的师父,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可他深知自己尊师早在数千年前便已经死了,就是因为尊师之死,他才不得己来到北冥,企图能够混入死者生界,见到自己尊师……
就在药师心神大乱之时,雷音城中那块巨大黑物渐渐消失,好似巨大黑帆一般缓缓倒下。
舒画心中暗道:“那是袋爷爷,只有袋爷爷的袋子才能装风,装天下万物,是袋爷爷误会了药师叔叔,阻止了药师!”
少年刚想到此处,突然又见雷音城上空电闪雷鸣,传来一阵阵轰然巨响,声音响彻天际,如雷贯耳。
“那是雷爷爷和电婆婆……”舒画心中暗道。
突然,他信心十足般看向药师,道:“药师叔叔还有力气吗?”
药师摇头,又是点头,随之又摇头,显得很是纠结。
舒画道:“别犹豫了,刚才并不是你的原因,你本该是成功的,只是有人阻拦了你,所以不算是你自创招式失败,而是别人早有防备!”
药师猛地抬头,仔细打量舒画,道:“你又怎知是与不是?听你的口气,似乎你知道的还挺多!”
“药师叔叔,不如听我一言,你再出风,并推动风的去向,我来给风引路,必定可行。”
药师满脸质疑,若有所思般看了看舒画,终究毫无他法,只得点头同意。
“画儿,你可要一定能行,否则我再使力之后倘若不行,便别无他法了,我们也会因此命丧于此,曲长老定不会饶恕你我!”
舒画重重点头,脸上似有“认真”二字出现,使得药师渐渐形了他所言。
药师再次站稳,指尖发力,同时魔音大起,一阵阵狂风大作,狂风如同浪潮席卷北冥,开始向药师上空汇聚。
“这又是作甚?”曲长老望见疾风,不由眉头大皱。
很快,那阵阵疾风再次汇聚成龙形之状,数以千龙同时调转龙头,那身如透明晶体模样龙身开始互相结合,融为一体,只留出数千龙头。
嗖!
舒画催动剑胎,剑胎豁然飞起,来到数千龙头之前。舒画以灵力操控剑胎飞行,剑胎之后的龙风受药师操控,紧紧跟随舒画剑胎而去。
雷音城里,袋老手提一黑袋,突然又见狂风席卷而来,不由心头一紧,立马丢出黑袋。
他手臂抬起,想要操控黑袋食风,不料却屠夫飞来抢回。
“我见过那柄剑,那是画儿的剑胎,袋老,你若伤了剑胎,便是伤了画儿!”屠夫抢过黑袋,扔在地上使劲猛踩,一边踩一边粗声粗气吼道。
袋爷连忙将他推开,解释道:“黑暗中的风力量无穷,绝对不是画儿,应该是有人故意抢走画儿剑胎来欺骗我等老辈的。”
“灵胎还可以抢?”一位牛首人身的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