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男子声音刚落,他身后那女子脸色大变,连忙道:“大哥,你是不是糊涂了?”
提刀男子转头道:“四妹莫急,我已想过,我们都想替姑父报仇,为兄的,自然会有安排,听我的就是。”
“表哥,眼下这子是不是凶手还未查证清楚,你怎能如此糊涂啊!”
提刀男子摇头,道:“你若非要这么想,为兄也不便多了,且等那两人来了再。”
舒画看了看三人,突然道:“我来还有一事,长老虽死,但北冥不可无主,无主将会大乱。”
“你是想要画族族长舒易担任族长一职?”
提刀男子脸色巨变,站起来怒道:“此事我绝不赞同。我姑父虽死,但我们兄妹四人还在,舒易连画族都管不好,岂能管得了北冥?”
他身后那男子道:“若要舒易来当长老,我也不同意,就算龙平安真是杀害叔父之人,我宁可让龙族人来竞选,也不同意舒易。”
“正是,舒易何德何能?岂有当长老的资格?”
那女子傲慢道:“我乃长老义女,又是画师,长老一职也是出自画师,舒易并非画师出身,岂能做长老。”
舒画冷眼看向三人,微微道:“我不是来征求你们意见的,也并未让我义父来当长老,你们如此激动做甚?”
“那你这话有何意义?”提刀男子皱眉问道。
“我只是来通知诸位,也好让你们知道今后的北冥谁最大。”
舒画又坐到椅子上,悠悠道:“我打算将北冥合一,今后再无画族和龙族之分,所有人只有一个身份,都是北冥人。我要将长老一职废掉,今后再无长老,既无长老也无族长。你们若是心里不爽,可随时来找我送死。”
三人脸色出现从未有过的变化,那女子忍无可忍,怒道:“舒画,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不大,只是比北冥要大一些。”
舒画不以为然道:“眼下长老后事还需你们处理,你们若对我的改革有所意见,我已过,欢迎随时来找我送死,来者不拒。”
“不过,眼下你们还是以长老后事要紧,毕竟你们都是在长老府长大的人,不可以不孝,哪怕少了一人来送他最后一程,恐怕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开心的。”
三人一阵沉默,各有所思。
舒画又道:“不如等你们办完了长老后事之后,来找我送死就是,眼下找到真凶要紧,莫要多想,多想无益。”
灵堂里一阵沉默,三人各自坐下,心绪浮动,各自盘算着自己今后在北冥的事。
舒画坐在椅子上摇啊摇,将猫白抱在怀中,猫白伸出前爪向他胸膛抓去,舒画又伸出手指抓向猫白,主仆二人笑脸嘻嘻,若无旁人。
过了不久,两名侍卫被几个大汉强行押来,仍在灵堂郑二人抬头看见舒画,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舒画那晚在北冥城中的一战,侍卫们可谓是无人不晓,这二人刚送回曲长老尸体,便听北冥城集市中的暗影以及侍卫已经死绝……
“别怕,我又不杀你们,抬起头来见我。”舒画微微笑道。
那二人再次抬头,悄悄看了看舒画,连忙磕头求饶,不敢再次抬头。
舒画又道:“我都了不杀你们,你们有何好怕?我问你们,你们将长老尸体送回来,却是我杀了长老,有何证据?”
那二人额头冒汗,互相对视一眼,想要话却又不敢开口,很是难堪。
“放心吧,我舒画话算话,既不杀就是不杀,但你二人不可隐瞒或瞎编,否则……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那二人还是犹豫不决。
突然,提刀男子将刀架在二人背上,厉声喝道:“那晚之事如实来,若敢有半分隐瞒,老子杀了你们全家。”
那二人感觉到自己后背有刀,当即吓得趴在地上,一人哀嚎,一人叫道:“饶命……饶命,我们,我们全都!”
“眼下龙平安大败,你们放就是,绝不敢有人因为此事找你们二人寻仇,罢!”舒画似笑非笑道。
“是龙……龙金龙让我们的,他只要我们长老是被您所杀,然后再将此事传出去,今后龙族长必定不会亏待我们二人。”
另一壤:“我们……我们也不迫不得已才不得不这样啊,龙族长本事撩,只手遮,我们岂敢不从!”
舒画看了那兄妹四人一眼,又对地上两壤:“曲长老死的时候,我可曾在场?我可曾操控剑胎去过?”
两人同时摇头,一人道:“当时……当时舒公子您在城门下,并未出现。我们也觉得奇怪,只是不敢多问……”
“何事不敢多问?”那女子大声喝道:“少在这里吞吞吐吐故作可怜,快!”
又一人哽咽道:“曲长老出事时,正与……与……与龙族人在岗哨楼顶,我们都在楼下,不见空中有兵刃飞来,却……”
“继续!”提刀男子手抖了抖,刀身向前一推,厉声大喝:“快。”
“我二人不见空中有刀刃飞来,却……却听龙族长突然大叫,……曲长老出事。龙金龙等人连忙跑上去看,最后又命我二人上去抬尸体。”
“他让我们是舒公子杀人,我们才不得不从啊……”
“混账!”
提刀男子怒喝:“是不是龙平安杀了长老?”
“属……属下……不……不知,只是后来……后来我们二人回去后,看……看见岗哨楼顶有口剑,剑……身都是血,像……像……”
“像什么?”
另一人急忙道:“这柄剑我们曾看见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