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旦晚会结束后,弗陵忽然便成了学校招生的活字招牌。
校长更是将她当成菩萨一样供应起来,生怕这招财童女忽然跑了,用各种各样的金银等庸俗之物敬奉着她。
不外是因为自从元旦晚会她领舞的视频被流出后,一些舞蹈教育机构偷偷地在路上给她塞小传单。
弗陵面上故作高冷自持,背后却查手持着一精瓶来收割这些善男信女的一片真诚。
要她离开学校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小简影还在这里,她一日不从幼儿园毕业,她也一天不换新工作。
······
放寒假的最后一天,弗陵还在徜徉着放假之后就该离着这群小恶魔远远的。
可长达一个月的假期,要见小影子岂不是更加地难上加难。
可同事们却在吐槽,“就算是放假了也被打算轻松,家长群里每天都有家长发来私聊,神烦。”
可弗陵却说:“我没进过家长群。”
“怎么没进?我之前还在群里看过你。”
“有一天被一家长拖进去,不到半天被那家长的老婆给踢出来了,这些女人心底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
校长忽然喊她去办公室一趟,把她胡思乱想的思绪打乱。
弗陵懵懵怔怔地,揉着眼往办公室内去。
正欲敲门时,陡然瞅见墙壁上洞开的明窗中隐约可见简庭训的侧脸。
不愧是苑城第一美男。
相貌矜贵温润,气质清冷漠然。
俞景曾经说自己赚到了实则也不是虚话。
简庭训已是坐正门而入的那张梨花木的在长椅上坐着。
不知道有多久,看出他眉心微颦,似是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门口。
忽然余光一顿,从洞开的明窗往外探了过去。
弗陵陡然一顿,身子恍若过了电一样,往墙壁上贴着。
怎么是简庭训?
怎么他过来了?
他来干什么?
校长出来了,急哄哄地便要把自己往里头拉去。
“干什么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什么准备,简总都说要见你了。”
“俞老师,你一定要跟简总说说,设备重买,校区重建一事。”
弗陵还没站稳,就被他火急火燎地给推进了门内,还甚是利索地反手关门。
她身子被推得往前一倒,若不是常年习舞的功底在,灵巧地转了个旋,脚跟着地后,正面对他。
简庭训手肘压在边侧的椅子把上,眉梢微微抬起,目光一沉不变地看向她。
许久,不曾见对方将视线从自己眼前挪移开来,弗陵但觉怪诞,手抵着唇角,轻声咳嗽才打破这层尴尬。
简庭训目光微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弗陵抿了抿唇:“......半年前。”
他苏醒不过半年,弗陵是在他苏醒后不久便回国的,这样答也没没问题。
关键是,早就能调查得知的事,为什么还要问,多此一举。
“说起来,还没恭喜你如今苏醒了,身体怎样,还好吧?”
醒来忽然喜当爹,这个惊喜,肯定让人终生难忘。
简庭训左手搭着右手上,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微垂,嘴角泛过一丝戏谑的嘲讽。
“承蒙关心。”
弗陵微微笑了笑,“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关心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吧?”
简庭训眸心渐深,切入正题,“接近小影子做什么?”
弗陵又笑了,笑他从容不迫的面具下全然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放心,我没打算让她知道我发存在。”
简庭训嘴角腮边微紧,很快地却又自己释然了。
“这样最好,她一向不喜欢你,我经常都跟她说,她母亲抛她而去。”
弗陵脸色微微一变,舌尖不由得掸了掸槽牙。
就算是恨自己,也不必将孩子也拖进来。
可她又想起植树节那天,小影子给自己种的梧桐树。
一时间对于简庭训这些自欺欺人的话顿感好笑不已。
她习惯喜怒不露于形,冷静道:“但我想跟她做朋友,还想隔三差五找她去玩。”
简庭训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痴人说梦。”
弗陵眉骤然一扬,若不是良好的休养压制着自己,故作莞尔,“我还没说完呢,我本来没有权利干涉你的私生活,但小影子后妈的人选,是否还是要参考一下孩子的意见?”
简庭训眉梢微紧,哂笑出声,“你以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弗陵:“的确,当初你还糊里糊涂,就被我给强上了……”她说话语气缓缓,轻和如同细水长流,但就在那个“强上”两字,语气微微重了重。
简庭训脸色紧紧地绷紧,似乎是受到极大的羞辱一般,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分明这件事就是被他那位老父亲给逼的,要不然俞影也不会不得已跟他生孩子。
她轻咬着唇,抱着手,歪了下头看向他,“一直以来连个像样的证件都没有,的确没资格跟你说这事,但小影子也是我的女儿,跟你说不通,我就跟说得通的人去,你家祖父还健在吧?今年过年,我还寻思着带上厚礼拜访他老人家。”
简庭训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波动。
说起来这样冷若冰霜的一个人,任谁见了都得退避三舍,若不是因为有了小影子这个牵扯,她估计在大马路上遇见这种人,连正眼都懒得看。
看来是怕了,这话都不敢说了。
弗陵扬了扬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