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清楚,她就算怀疑孙滕宇是被家里人给安排后,但也不能就这样打上他们家去找人。
毕竟是连警方那边都认定过失是在齐少辛这一边,孙家那头至多只能谴责孙腾宇个将车借给她开的过失。
虽说宋砚答应会帮自己找人,但弗陵这一头却始终没落下找寻线索。
不过她现在毕竟是学生,不能总把时间放在无关学业的事情上。
昨天逃了一整天的课,今天一整天都在任课老师的注视下,仿佛动一下小指头都有被点名的可能。
放学后,寻思着徐静在医院招呼那两位,也不知道状况如何。
这些天齐邧都在忙公司的事,至于他的两个孩子吃饭穿问题,却都由徐静来承担。
弗陵还担心齐少辛借机为难,哪知道徐静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将齐少辛给驯服得妥妥帖帖。
“毕竟是小姑娘,忽然出了这种事,到底也是怕将来会坐牢,亲生的父母也不在,她也无法倾诉,这种时候脆弱的心灵是最需要安慰,我只是把肩膀凑过去,她便乖乖过来了。”
徐静对自己这些日子的进展分外地心满意足。
弗陵微微拧了下眉,绕是有几分狐疑:“这也太容易了些。”在她印象里齐少辛一直是个暴躁性子。
徐静笑说:“齐少辛只是纸老虎,看起来脾气不好但实际上并不可怕,相反的,齐少晨那孩子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脑子里反倒比他那个做姐姐的要机灵许多。”
弗陵心思微动:“他怎么了吗?”
徐静道:“他倒是没对我怎么样,只是一贯爱答不理,不好相处。如果我一直不触碰他的利益倒好,我要是哪天犯了他的忌讳,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分外认真,手搭在她肩膀上,将人轻轻带着一转,直视自己。
“这段时间帮你爸分担一些,当然,妈妈不强求你一定要喊他爸爸,但这种时候,家里唯一一个能帮助他的也就只有你了,别在这种时候招惹他心烦。”
弗陵听着觉得不对劲,侧过头去问:“我招惹他心烦?还是你是听到什么?”
徐静踟躇了一瞬,道:“我偷偷听到他们姐弟俩说话,昨天齐少辛一直在哭,好像是因为宋砚……拒绝了她的告白,可又好像提起过你。”
弗陵扯嘴笑:“宋砚做了什么缺德事也要倒栽在我头上?”
徐静担忧地看着他:“宋砚他家不一般,他们家,别看着那宋夫人知书达理的,其实也……也看不起我们母女……要是去到你爸爸面前说三道四……”
弗陵抿唇:“我知道了。”她这段时间的确是与宋砚走得近了些。
徐静自己走上这条路全然不怕任何人言可畏,唯一担心唯一牵挂的却只有这一个女儿。
说她小三,骂她插足,质疑她破坏别人家庭都好,可但凡落到女儿名声上这一点,便是她不可触犯的禁忌。
······
宋砚发现小狐狸又开始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她说话她也故意爱搭不理。
心底还纳闷,自己可是带了她想要的东西来见她,哪知道碰了这闭门羹。
索性故意拿捏着孙滕宇的消息,几遍知道他所在的位置也不肯告诉她,只让她干着急。
弗陵率先妥协,当务之急还是孙腾宇的信息比较重要。
自从警方认定是齐少辛驾车导致的事故,齐家的股价可谓是一跌再跌。
齐邧这段时间要忙活公司里的日常运营,又要面对舆情对公司的指控,甚至还有网友举报公司账目作假,偷税漏税。
要不是他当年胆子小,不敢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现在早就被人扒得内裤都不剩了。
人一旦倒霉起来便难逃各方势力对他的落井下石,是以弗陵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脸的精疲力竭。
可服软的态度并不诚恳,宋砚说:“别急着服软,先告诉我为什么今天故意冷着我?”
弗陵莞尔:“我每次给你好脸色,不都是有事相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难道还在期望着什么?说到底,你自己不是也有私心,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宋砚没法否认,可旋即为她这般直白地表明恨得牙关痒痒。
“你不就是仗着......”
弗陵看他:“仗着什么?”
宋砚心情怏怏,甩手要走:“你自己玩吧,我要去网吧游戏了。”
“哎,你还没告诉我孙腾宇躲在哪。”
对方面色高冷的,竟然故意不回。
弗陵无奈地抿了下唇,寻思着自己要是晚点摊牌,至少在拿到孙腾宇的位置再说。
现在......算了算了,自己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任何线索。
她还不至于到求人的地步。
······
齐少晨一整天都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只能摸出手机打游戏驱散无聊的光阴。
这是一款单机比赛,将所有人投放到一个指定地点,自相残杀,没有时间限制,即便你是累了还是选择挂机,只要不小心被人给抹了脖子就得退出,直到最后以杀敌数最多的人才算赢家。
本来前天他一直排在排行榜上前十,不曾掉下来过,本来还打算今天冲击一下前三名,哪知道今天比赛名单里忽然冲杀上来一人。
数据显示对方从开始游戏的半个小时候冲杀进了前十,后来又是以一挑十,不到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便把那蝉联第一的桂冠给夺下。
可那人竟然还不满足,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