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伯干咳一声,笑道,“妙象真人,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妙象随着擎伯说的看去,他问的正是小离,妙象惊讶,“哦,擎伯道友说的是?”妙象再次确定的问道。
擎伯目光看向小离,示意于他。
妙象领会,笑道,“这位弟子是我孩儿千玥收的弟子,我赐他道号夷希微。”
这时羲和公主毕竟小孩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师傅,你的这名字太拗口,我们都是叫他小离哥哥的。”
羲和聪明异常,知道妙象说的是小离,不过被她这么一说,众人都笑了,能被掌门赐号那是莫大的荣幸,竟然被人说拗口,众人摇头一笑。
“哦,好名字,掌门博才啊。”擎伯哈哈一笑,慈和的摸了摸羲和的头,不再追问妙象。
妙象不解,但看他没有再问的意思,也不多言,大家都默默看向台下弟子。
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有些弟子就耐不住,脸现不耐烦的神情,自然是被长老们请下去了,场上一下子就空出许多位子,而有些弟子神情自然,还不自经的开始修炼,浑然将外边的世界隔绝了起来,一时广场上灵力波动,鼻孔间吐纳转换,众长老对这些弟子是连连点头。
场外退下去的许多弟子并未离开,都羡慕不已的看着,有些“恋恋不舍”。
这时师象对台下众长老点头示意,不一会广场上冒出百十来个中年妇女,个个腰身粗壮,一时场上骂骂咧咧之声顿起。
场外众弟子正自诧异,这些妇女却是扯开了嗓子大骂起来。
“那个歪眼鼻斜,你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
“那个长的像男人的女子…”
“那个打扮的像女人的变态…”
这些大妈们表情滑稽搞笑,嗓音洪亮,一时嗡嗡的大骂声传遍广场,这一骂如同奇迹一般出现一阵骚动,不光场外,场内也是如此。
场上有些人是忍不住笑出来声来,有些人是被妇女们一骂,一下子就大怒起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可惜坐了这么长时间,屁股都坐的生疼,竟然被一群不知名的大妈们破了罩门,就这么功亏一篑。
台上羲和公主可是小孩,没有忍住一时咯咯的笑了起来。
场下弟子一下子也乐了,他们是真正佩服这些师门长辈,竟然连这样的招都用的出来。
这些弟子也是跟着起哄起来,有些和场上弟子同属一门,知根知底,一下子就将场上之人的底都丢了出来。
什么尿床的,偷看女人洗澡的,和同门女弟子男弟子偷偷约会的,在仙家场所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场景就这样出现了,如同凡世的杀猪场,叫骂嘶喊之声大盛。
妙象真人皱眉,这样是不是太过了,真是有辱仙家道场啊。
不过修炼,就是要养成一颗强大的内心,江海逆流不改颜色,静处能修,闹市亦可养道。
这可是苦了隐宗的门人,他们最是喜欢安静宁和,被这些人这么一搞,真有些招架不住,心中暗暗叫苦。
而显宗的弟子,人皇宫中的修士显然轻松自然,不为外界所动。
场上一众被揭了老底的弟子,心中大骂这些同门,真是蠢货,哪有在这等严肃的场合揭老底的,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场下刚开始,大家觉得好玩,都是戏弄同门,渐渐的有些弟子脑子灵光,念头转的也快,知道这样不是残害同门吗,统统闭口不在言语,当然一些有私人恩怨的除外。
还有一些脑子转念慢的,任然扯着嗓子,滔滔不绝的吐槽自家同门,连背地里偷骂师长的老底都翻了出来,这一下倒好,场上有些实在没法忍受,不待长老们指出,腾的一下就冲下场来,“好夯货,简直信口雌黄。”
还好长老们反应快,及时制止,要不然这些弟子真有可能当场就扭打起来。
冲下场的弟子脸色铁寒,恶狠狠的瞪着怒骂自己的弟子,目光简直可以杀人见血了,这时场下这些弟子才反应过来,看到怒气冲冲离开比试场的同门,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
场上百十号大妈足足谩骂了半个时辰,将生平所有骂人的话用了个遍,到后来实在言尽词穷,无话可说了,众长老这才将她们全部请下。
小离神识清晰,虽然自己不能有任何动弹,但刚才的一切还是感知的清清楚楚,可谓大开眼界,他也是感喟师长们的良苦用心,人之心态,决定了一个人能够走多远,如果没有一个平凡宁静的心神,遇事犹豫,遇变则惊,在这漫长的仙途之道上如何自处。
从早一直到晚上,众人如同与世隔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之中,台上众人对还坚持在场上的弟子连连点头称好。
这时天色已晚,暮色渐浓,掌教怕失了礼数,将台上众位贵客全部请下,只留一众长老们继续监考。
等掌门离去,台上只留下师象,他看了一眼场外为数不多还留下的弟子,面色严肃的向一众监考长老们点头示意。
只见众长老一起念念有词,突然场上风云变幻,风沙大起,场上比赛的弟子只感到眼前突然模糊,都陷入到莫名的幻想中了。
小离此刻所处的地方,天空整片玄色,到处黑气弥漫,整个天地一片压抑,他正自诧异,突然这片天地中冒出两个人来。
两人脸庞肿胀,不能辨认,活脱脱是人淹死之后的模样,小离心里有些悸动,毕竟自己并没见什么孤鸿野鬼,虽然有些不适,但是并不害怕,这两孤鬼小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