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怡跟她妈商量过,她与沈淮这次春节到石门,也就是简单的摆两桌酒请一下在石门不多的亲朋好友,两人就不需要在燕京大张旗鼓的办什么婚宴。
成怡索性跟单位将婚假也请了,春节前的最后四天,都跟沈淮亲热的腻在一起白天到市里陪着宋彤、小姑说话,照看婴儿,晚上等得沈淮过来一起吃饭,再一起回住所厮守。
沈淮也就让成怡歇了一天,第三天就又胡天黑地的大搞特搞。
成怡虽然也是初次经历男欢女爱,但她过年就二十七岁,无论是身体还是绽放的情|欲,都有着花期吐芳、待君采撷的满心期待,不会像十六七岁的花骨朵那么不堪鞭挞,适应过来也是食髓知味。每天虽然睡得极少,但成怡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散发以往未曾有的迷人的女性风情,在医院里跟周裕遇上,叫周裕看得眼馋不已。
周裕也总是觉得她窃去本该是属于是成怡的那份完整情感,有这种心虚在,待成怡也是极为亲热。以前两人都没有什么接触,周裕心里愧疚,待成怡也是刻意讨好,年底市委宣传部她这个副部长也没有什么跑不开的,这两天也拉着成怡逛街置购年货,帮着成怡出谋划策怎么将她跟沈淮在霞浦的住所打点得更有年味。
害得两个女人在一起时,沈淮都没有脸露面,无论是面对哪个女人,他都透着心虚。
大年三十的上午,沈淮留带着县委班子成员,赶到新浦港工地,给留守的工人们团拜给全县人民的电视新年贺辞则提前录下中午,沈淮才与成怡让司机开车送到徐城,到徐城后才跟一直在那里等他们的宋鸿军、姚莹汇合,然后再转机飞石门。
大姑、大姑父死活不让姚莹进宋家的门,老爷子那边也没有松口,故而宋鸿军与姚莹相处八年之久,也只能保持地下关系不过,由于宋鸿军多年的坚持,对他跟姚莹的这层关系,大姑、大姑父那边也争不过只能默认。沈淮事前也通过小姑,问过大姑那边,在大姑那边沉默不吭声的默认之后,他与成怡才能正式邀请姚莹到石门成家一起过春节。
沈淮与成怡赶到机场,就让司机赶紧开车回霞浦跟家人团聚,他们俩简单的行李,进航站楼找宋鸿军、姚莹汇合。
除夕夜的下午,徐城国际机场的航站楼里,人已经很少,要不是实在因为工作耽搁,没有人会拖到大年三十的下午才回家团圆;宋鸿军也让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回家过春节,以前出行总喜欢前拥后护的他,今天也就跟姚莹两个人先赶到机场等沈淮、成怡直接过来汇合。
姚莹怕给人认出脸来,在航站楼里也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见到沈淮、成怡才摘下墨镜来打招呼。
沈淮笑着说道:“墨镜赶紧戴上,我跟成怡,可不想跟你们明天一起上各家媒体娱乐版的头条……”
宋鸿军敞开西服,露出微凸的大肚子,将风衣搁在拉杆箱。他与姚莹的行李有一大堆,看着就知道他们对去石门过春节,要比沈淮、成怡都要重视。
宋鸿军笑着跟沈淮说道:“能跟我家姚莹一起上头条,也是给你们俩面子。”
姚莹跟沈淮、成怡接触不多,也不知道宋鸿军跟沈淮在一起说话是极随意的,但觉得宋家的门第森严,娇嗔的打着宋鸿军一下,不叫他胡说八道,没有屏幕中落落大方的雍容美艳,倒像是小家碧玉的小妇人。
虽然不能陪同宋鸿军回燕京过春节,姚莹也极重视这次石门之行。
姚莹虽然跟沈淮的接触不多,但她生活在南方,跟宋鸿军生活在一起,自然清楚沈淮实际已经是宋系小辈里的领军人物,而成怡的父亲成文光更是中央委员,她这次能与宋鸿军一起到石门,到成怡家里跟大家度过春节,实际上是对她身份的半正式承认要不然,她凭什么在除夕夜跟宋鸿军、沈淮、成怡到成家吃团圆宴?何况今夜还有沈淮从法国专程赶回国过春的姥爷、姥姥这么重要的客人。
姚莹却是要比沈淮这个要去石门见岳丈的新相公紧张得多。
沈淮、成怡过来,宋鸿军、姚莹也就一起办登机手续、过安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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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他们飞抵石门机场,与在石门机场等候的姚荣华、杨海鹏等人汇合,再等上一个小时,从巴黎直接起发的专机也如期抵达石门。
由于省政府外事办的关系,沈淮他们直接上停机坪等候专机降落,
别人是近乡情怯,沈淮则是近亲情怯。
站在停机坪前,沈淮裹紧风衣,叫寒风吹乱头发,看着专机从远处降落,缓缓的刹停在眼前,他实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两位老人家对他无暇的赤诚爱护之情对这两位老人家,在他心间的印象甚至都有些模糊不清。
然而在客梯车靠上去,舱门打开的那一刻,看着孙亚琳先挽扶着白发苍苍的姥爷走出机舱,见姥爷的白发在机舱外叫寒风吹乱,看着姥爷俯身张望、似急切寻找什么,沈淮心头滚热,瞬时就叫风迷了眼,双眼湿润的与成怡快步走上客梯,抓住姥爷的手,喊道:“姥爷,姥姥呢?”
沈淮再看姥姥就在后面,虽然身上穿着很厚的卸寒衣物,但还是能一眼看得出身子的枯瘦,佝偻的坐在轮椅上由随行的一名陪护人员跟胡玫推到舱门这边来胡玫这段时间都留在孙亚琳的身边工作老人家皱巴巴的脸上满是老人斑,乘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不好受,但在看到沈淮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