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二回答说。
小二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只是习惯性地回答着。
半个月过去了，说书人壮壮的名气越来越大，不只本镇的人每天来看他，还有外地的人慕名而来。
说书人壮壮在茶馆和茶楼开了不同的书，所以每天观众都是跟着他赶场的，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故事。
“新来的说书先生怎么样？”外地客人老汤问道。
外地客人老汤多年后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正在替自己山寨下一次行动踩点，多年以后这里的变化让他恍如隔世，盘缠花得差不多了，于是想来热闹的地方顺点盘缠花，打听当地人最多最杂的地方，茶楼因为说书的到来变成了景点，他来到茶楼，壮壮还没到，于是他和其他人套近乎以便等会下手。
“你外地来的吧，我们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听说这里原先倒是有一个说书的，不过据说说得太次不上座就换这位先生了。”其他外地客人回答说。
这几个生意人打扮的男人看了看老汤，以为他是跟自己一样来听书的，所以很自然地跟他攀谈起来。
“你们认识等会来的先生吗？”算命先生唐苦不苦说。
而在一边的说书人唐苦不苦却说话了，说书人唐苦不苦现在已经不再说书了，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吧，但是人还是要为了吃而活命啊，所以他改了行当继续生活，他改的行当倒也跟说书的不远，现在他是算命先生唐苦不苦了。
虽然他现在和壮壮已经不是一个行业的人了，但是他心里还是嫉妒加怨恨壮壮的。
毕竟壮壮把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给弄丢了，本来他和茶馆老板合作的还可以，对方也很尊重他，但是壮壮的突然到来导致他工作也丢了，人也丢了，外面一直说因为他说书太次才被顶替的。
也因为这样，说书人唐苦不苦才改行当算命先生的。
“不认识，您知道？”外地客人老汤问道。
老汤对眼前这个话题有了兴趣，于是他换到了算命先生唐苦不苦的旁边。
“我亲戚是他家邻居，他原先有媳妇，后来有天下暴雨他媳妇就不见了。”算命先生唐苦不苦说。
算命先生唐苦不苦煞有介事地说着，虽然他说书不行，但还是学了一个本领，就是装模作样，把没有的事情讲得跟真的似的。
这也是在他当算命先生之后才注意到的，因为这种能力他才生存了下来。
“这么说他媳妇跟人跑了？”外地客人老汤问道。
老汤听到算命先生唐苦不苦说的话，开始联系自己的前半生，于是揣摩着对方剩下的半句话。
“不知道，我亲戚那天关窗户的时候看见他门里有血流出来。”算命先生唐苦不苦说。
算命先生唐苦不苦听到老汤的话，知道自己这个话题已经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了，所以准备尽快把屎盆子扣到壮壮身上。
“那他媳妇是？”外地客人老汤说。
老汤发现故事的结果和他想的不一样，但是这恰恰证明了他心里的猜想。
过了几天，不只整个镇子，就连外地都是关于壮壮的杀妻谣言了。
壮壮的名声很快就臭了，首先开始攻击壮壮的就是小鹤和他的一帮书院学生，因为小鹤非常羡慕自己父母的感情，加上他在壮壮身上花了好多赏钱，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各种打砸壮壮说书的地方。
最后壮壮被迫解约，见一次小鹤被他们打骂一次，他现在看见小鹤都绕着走。
相反说书人唐苦不苦则凭借自己的口才在算命届越来越火，现在的样子和原先完全不同了，所以很少有人记得他就是原来那个说书人。
“大师，您帮我算算吧。”壮壮说。
壮壮被谣言淹没，有时候还会被官府的人抓起来教训，逼他承认杀死自己的妻子，但是怎么打他，他都因为他不承认罪名且找不到证据，最后他都会被放出来。
反反复复之下，原本正常的壮壮变得麻木了，今天他又被小鹤他们围殴了，他也懒得拍身上的土，而是直接爬到酒馆要了一壶酒，想把自己灌醉，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他喝完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把壶摔碎，踉踉跄跄地走在街上，看见一群人围着，他赶紧挤进去，看见算命大师唐苦不苦想让他帮自己算算自己老婆在哪里，同时酒劲上头了，他只好把着桌子保持平衡。
“你这人怎么插队啊！”其他围着的人说。
周围其他的人想要把他拽出去，而他则死死把着桌子。
算命大师唐苦不苦看见一群愤怒的人和一个被扒拉地表情狰狞的男人在“拔河”看究竟谁会胜利，不知道他们继续下去会怎么样，他想制止。
“稍安勿躁，我先声明一下。”算命大师唐苦不苦说。
他们还在拉扯，算命大师唐苦不苦想尽量让他们安静下来。
“大家安静，大师有话要说。”人群里不知道谁说。
人群总算安静下来了，其他人也不再拽那个人了，但是壮壮的还是牢牢抓住桌子不放手。
“我一天只算三卦，且有四不算”算命大师唐苦不苦说。
算命大师唐苦不苦看人群已经稳定了，于是准备开始说自己的规矩，他已经非常熟悉怎么推销自己了，所以给自己定了这么一个特别的规矩。
“知道啦，官司不算、人命不算、奸情不算、仇怨不算。”众人齐声说。
算命大师唐苦不苦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