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珊的父亲最后还是找到了,老六也调查清楚了。
陈语珊当时并非什么被恶霸看上逃走,而是陈父赌瘾犯了去赌场来了两手,谁知这一进去就没出的来,不仅将父女俩剩下的银钱输的干干净净还欠了一屁股债,赌场早就知道陈父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儿就想让陈语珊为陈父抵债不然就砍掉陈父一只手。
“陈姑娘为何不一早就告诉我?”老六奇怪地问道,陈语珊找到他的时候对她父亲的事只口不提,第二日也是殷师叔问起才说。
“陈姑娘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找不到陈姑娘手已经砍下来了。”
殷小楼眼中浮现出一抹嘲弄,陈语珊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断然不可能从赌场打手中逃出来,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提前知道陈父会用她来抵债所以提前跑了,或许在陈语珊看来如果这次能摆脱陈父这个拖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在山道上的时候,正值壮年的陈父竟然连背陈语珊都不愿意,陈语珊能狠心抛下陈父自己逃跑,这可不是一般脆弱的父女情。
“人现在在哪?”殷小楼将赤莲放在腰间准备出门。
“我暂时安置在了一个农户。”
殷小楼对老六这次做法倒十分满意,幸好又没给自己带回个da 烦,殊不知老六仅仅是因为陈语珊“偷”了东西逃走,怕又带回来个手脚不干净的。
“找个活给他做然后就别管他了。”殷小楼一出门就看到了正候在院中的季修晏眼中不禁就带上了笑意,将陈语珊父女抛之脑后。
今日是萧衡四岁的生辰,萧暮白特意邀请了二人,殷小楼二人到的时候人也差不多齐了,萧家只是问萧衡办的一个生辰宴,萧暮白夫妻二人并非什么高调之人,也只是邀请了一些长辈前来。
给萧衡办生辰宴又并未藏着掖着,以残雪门在隋州的地位与名声多得是想要巴结的,不过既然萧暮白并未相邀,便只能想着法地送东西来。
萧家族内人并算不上多,所以到的时候场面热闹但又不显得喧闹,萧暮白和谢尘衣紧邻,萧衡坐在中间由谢尘衣抱着笑的十分开心,手里把玩着一个玉做成的九连环,玩了没多久献宝似地凑到了谢尘衣面前。
“娘,你看!”萧衡笑得十分甜。
谢尘衣笑着摸摸萧衡的头,萧暮白脸上有疲色但眼中带着笑意,或许是年少时就背起了重担,殷小楼之前见萧暮白他也爱笑不过更多的是像在客套或者说是已经习惯了笑,而此时却松动了不少,是真的发自眼底的笑意。
“萧门主一家真的是十分和睦了。”殷小楼看着萧暮白将萧衡逗得咯咯笑不由地感慨,萧暮白是真的相当在意萧衡,又有谢尘衣这样的妻子,事业有成家庭和睦能在纷乱的江湖上做到如此也是相当不易了。
季修晏笑而不语,殷小楼眼睛眯了眯,季修晏脸上的表情素来都是淡淡的,但她现在基本已经能他细微的表情和气息上分辨出不同,此时季修晏那样似乎并不是很赞同自己说的话,心里有些疑惑,然而此时已经快到了主桌前还是没问出来。
“两位师叔快请入座。”萧暮白起身相迎。
寒暄一番后,殷小楼挨着季修晏坐了下来,萧衡见到殷小楼飞快地从谢尘衣身上跳了下来,把谢尘衣吓了一大跳。
殷小楼顺势将跑过来的萧衡抱了起来,萧衡将手中的九连环凑到殷小楼跟前,笑吟吟道:“姐姐你看!”
“哇,阿衡好厉害。”殷小楼揉揉萧衡的小脑袋,突然想起了九华宗里自己的徒弟,胆子那么小的流云肯定要急坏了吧。
“师兄,我平安的消息这时候传到了吗?”殷小楼凑到季修晏耳边轻轻问道,她只是因为并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是被执天教带走,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在讲些悄悄话。
“自然。”
“也不知道流云和琦玉怎么样了?”殷小楼有些怅然,流云就一个软包子胆子又小脾气又倔,段琦玉干脆就是个十分古怪的脾气,一个比一个伤脑筋。
“东方师叔临走前将他二人托付给了苍鹤峰,你自然不必担心。”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呀?”萧衡突然扬起头好奇地问道。
殷小楼看着萧衡天真的眼睛忍不住笑道:“自然是在说阿衡的病很快就能好了,就能练武成为一代大侠了。”
萧衡眼睛亮晶晶的,他从出生起就一身的病,不发作还好每次一发作就似乎会死过去一般,某次偷听到下人说话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十岁都过不去,吓得他回去就又犯了一次病,而后萧暮白将他看的更严了,得知自己有救后的这些日子是他过得最开心的时光了。
“以后阿衡成了大侠就保护姐姐!”说完将手中的九连环比划了起来,然而不小心呛了一口气咳了起来,谢尘衣赶紧跑来将萧衡接了过去。
服侍萧衡的人刚把药递给谢尘衣,还没喂到嘴边,萧暮白就将萧衡抱了过来。
“我来吧。”不过萧暮白并没有给萧衡喂那碗药,从身上取出一个药瓶倒了两颗药丸塞进萧衡嘴中,然后控制着体内的内气缓缓地给萧衡顺着气,过了好一会萧衡才慢慢缓了过来,人也焉了不少,没什么劲地靠在萧暮白怀里。
萧暮白哄了一阵将他交给了伺候萧衡的奶娘,并让自己的侍卫也跟着回去了。
季修晏见殷小楼的目光一直黏在萧衡身上,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很喜欢小孩子?”他没记错的话殷小楼回去似乎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