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殷小楼兀自出现了这个词。
对视了几息,殷小楼和来人方察觉到这样和陌生人对视不太妥当。男子颔首,殷小楼收起珠子侧身给男子让开了道。男子虽然长相俊美,气质出尘但是始终带着疏离。
这玉器店没多大,平时生意也不忙,掌柜的也没雇几个人,刚好今天雇的伙计有事不在,看得出殷小楼对这珠子很满意,只得让后来的男子等一等,“客官,怠慢了,您先随意看看。”男子没有出声只微微点了下头。
“姑娘,是要这颗珠子吗?”
殷小楼将珠子小心翼翼放入了锦盒,殷切的看着老板,“这个能做成坠子吗?不要开孔,用其他东西镶起来。”
“那是自然。”掌柜当然乐得其成,镶起来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况且这个珠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自己用了很低的价格收来的,放在那里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卖出去。
掌柜看得出殷小楼对这个珠子很感兴趣,但是也没有喊出什么高价,也就定了个店里普通的价格。
这个价格完全在殷小楼的接受范围内,于是也就痛痛快快的付了银子。
殷小楼也没忘问什么时候能做好,万一错过了日子就不好了。
掌柜笑着道:“做个坠子不是什么麻烦事,姑娘过两日再来便可。”
殷小楼离开后掌柜立马迎上了男子,“怠慢了怠慢了。客官需要点什么,店里各类玉器饰品都有。”
“我想问问这里收不收这个?”男子从腰上解下一块玉坠,淡绿色的玉坠浮雕着一只白鹤。
季修晏是九华宗掌门的嫡传弟子,此次外出并非匆忙,而且在之前的城镇上遭了贼。
在发现自己被盗只在须臾,却在四周找不到一丝痕迹,自己向来不喜别人靠近。习武之人感官敏锐,况且是悄无声息近了自己身还不被发现,现江湖上闻名的盗圣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不等季修晏去思量谁盗走了自己的财物,季修晏几乎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几粒碎银子付了房费后,差不多要露宿野外了。
掌柜接过季修晏的玉坠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看向季修晏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把这个玉坠琢磨透了,终于才做了决定。
“公子,这个只能这么多收。”掌柜似乎有点为难的样子,堪堪用手比划了个数。
季修晏眼睛眯了眯,看来自己的这块玉坠也被动了手脚,虽然记不清是谁送的了,随意找来戴的,但是总没人会送个连三两银子都不值的玩意给他。
外面人声沸腾,空气都热闹了几分,一阵微风拂过,似乎夹杂了阵阵隐隐约约的铃声。
季修晏未收回玉坠便急匆匆出了玉器店。
掌柜只觉得眼前一晃,人就不见了,掌柜松了口气,看着柜台上的玉坠,不禁纳闷,这穿着气质都这么好的一个公子,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么一个次品。
出了玉器店的殷小楼还绕道去帮殷九章取了个包裹,取了东西已经快傍晚了,便直接朝家里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头望去之前还有些阳光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乌云,遥远的甚至还响了几声闷雷,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路上刚好遇到个顺路的驴车,好心的车主让殷小楼搭了个顺风车。。
车主应该是出去卖了货,车上到处都是空空的框子,殷小楼就坐在这堆箱子上。
兴许是东西卖了个好价钱,车主哼唱起了乡下的歌谣,低沉的嗓音混在风中,在这风雨欲来的傍晚像是扎根在锦川的大树,踏实又厚重。
驴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踩在石头路上踢踏踢踏,走着走着脚步却慢了下来。
车主像往常一样拍了拍驴屁股,“老伙计,回家去咯!”可没想到驴突然停下不走了,这一停,车主一时差点摔下车去。车主跳下车去看自家的驴出了什么毛病。
“你这发什么脾气?快走!要下大雨了。”
驴依旧原地不动,而后开始烦躁的原地甩蹄子,鼻子里也哼出一大团白气,车主是个脾气好的,舍不得打自家的驴,竟是原地和驴讲起了道理。
殷小楼也下了车,刚跳下来,就见远远的一群人从对面过来,一行人约有七八个的样子,个个一身灰色衣衫,高矮胖瘦又各有不同,后来的马车拉了几个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大木箱子。
“这是哪里的商队,看着很眼生啊。”车主疑惑道。
殷小楼也疑惑,怎么会有人商队跑到这里来?
那行人快走到驴车附近了,那驴子倒是安静了下来,耷拉着脑袋,驴车车主跳上车,催促着驴继续赶路,驴还是倔得不行死活不动,等那群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这头驴才慢慢腾腾动了起来。
车主嘲笑他的驴:“还认生呐。”
和那群人擦肩而过时,殷小楼发现这群人走路的步履矫健轻盈,表面上看着步伐参差不齐,实则却有着某种说不明的规律,这一点都不像普通商人,不,是根本不像普通人。
普通人走路一般和练过武的人比起来要沉重不少,而且步子一般没有什么讲究都是个人的习惯,自己的三位师父就是锦川难得的会些武功的人,平时走路和其他人都有着很多细微的不同,若是人少也罢了,要七八个人不约而同走着一样的步子,如果不是经过了什么训练,做不成这样。
看着那群人和自己擦身错开,殷小楼突然心里生起一丝慌乱,殷小楼目光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