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为何此地会变成了陷阱?”
“不,这不是真的!”
道观外,人声嘈杂。
“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像是很多,而且……”
“怎么了?”
“门被堵住了!咱们出不去了!”
“干他/娘的!”
当兄长的,想要号召跟来的所有人找一个薄弱的地方破开逃脱,可却瞬间脱力一般,倒在了地上,双手紧握的复仇之刃,也被丢到了一旁。
“二哥,这是……”
“软…骨…香,你…快寻…水来。”
软骨香,流传在江湖之中的驰名品牌。
量少则是熏香,有静神安眠之功效,常用于卧室之间;而量多则具有麻痹神经之用途,是具有一定香味的一种**,常人吸之发作较慢,而对周身气血流动较快之人却几乎是立即发作,而且效果显著。
如此有针对性,显然是早有预谋,这时候能找到水就出鬼了!
“人总是要死的。”
观外似乎响起了这么一句话,而两兄弟也同时想起了当日。
当日,叶孤旻面对他们的嘘寒问暖摇头叹气,自觉“活不多日”的他,正是说了同样的话。
是他?!
就是他!
火肆无忌惮地烧了起来,观外的人也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不喜欢这么麻烦,但又怕你们跑了,反正人死了总是要烧的。”
毁尸灭迹,不露马脚。
“我一向不喜欢善后。”
“小叶子,人家都要被烧死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在一边的长孙茉忍不住吐槽他两句,用现代的话来说,你这个叫做装x啊,打嘴炮你还不亦乐乎的,真是丢份!
长孙茉故意不去看道观里的情况,也略去了种种绝望的悲呼和惨叫,可叶孤旻还非要一脸乐呵呵地跑去跟人说话,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
叶孤旻很快回击道。
“出主意的是你,现在怜悯的也是你,我说长孙妹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嗯?谁让你叫妹妹的?叫茉姐9有啊,怜悯一下怎么了?我又没冲进去就他们!说两句表达一下不行啊?”
“不行,都不行!第一,我比你年长,当然该叫你妹妹;第二,怜悯之心不是不可以有,可是这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因为你不知道你的敌人还会不会垂死挣扎,又或者是在欺骗你;第三,你可以表达,但是请在事后,否则咱们会被影响情绪!”
瞧瞧,瞧瞧,一年多没见而已,这家伙就能飙出这么有逻辑和条理的句子来了,喂喂你跟的义父好像是个武将吧?
哦哦,咱也不能排除有那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武将吧?
“你们俩别闹了,他们都去了另一边,准备突围呢!”
“哼,困兽犹斗!他们越动的厉害,就越快失去逃跑的力气!”
叶孤旻表示不屑,敌人是一群渣渣,他都没什么兴趣看他们怎么挂掉。
“是啊是啊,你厉害你狂拽炫酷吊炸天,你是大功臣!”
长孙茉一副嫌弃的模样冷哼了一句。
“你…哼哼,你自然是体会不到当细作的难处,逼迫自己去逢迎一个你不那么喜欢的人,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试试!”
顿了顿,他续道:“说真的,他最终被气死还是有些可惜的,毕竟是曾经纵横四方的一个人物。”
说着,他还露出了深思的模样。
“啧啧,你是不是想说再呆下去都下不了手了?”
“我得承认,是有这个可能。毕竟他那么信任我,虽然我知道这种信任另有目的,但起码我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诚。而且我也有些佩服他的……”
“哈?”
“你不懂的,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所谓的‘感情’吧。”
长孙茉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倒是,一条狗养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唉,逝者已矣,家破人亡,好在后继有人,虽是可怜的傀儡却能衣食无忧,也算网开一面吧……诶,等等,刚才你是不是骂我了?”
“木有木有!”
长孙茉愣愣地快速摇了摇头,立即表示我可没说你是别人养的狗哈,是你自己神经敏感罢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怪,就怪他们不懂得把握分寸罢!”
一直静观两人斗嘴的无文说话了。
“这世间就是如此,总有些妄图挡车的螳螂,毫无自知之明,终究落得如此下场!”
说罢,他将目光投到了道观,那里火光冲天,刺得人眼皮不住打架,现在它变得更加破落了,里面只剩了零星传出的声音。
随即,他眯起的眼睛又回复了正常,对着两人道:“这里就交给我们好了,谅他们也耍不了什么花招!你们俩先赶去西边的元启城,找到咱们的联络点,接受下一个任务罢!”
“哦哦,太好了,又有新任务可以领了!”
长孙茉自然是不会说这个话的,自从帮助叶孤旻打了个埋伏之后,这一个多月她可没少干活,寻回失物、送信送镖、捉贼追凶,大大小杏起来也十多件了,甚至还参加了一场墟模的战争。
当佣兵啊,这事情也太多太繁琐了。
因此看到叶孤旻这么有干劲,长孙茉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天生的就适合这样的工作,不然为毛自己就感觉到那么累?
“对了对了……”
走在路上,叶孤旻的兴致很高。
“听说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