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了。”
长孙茉冷不丁地吐槽,这是因为她们俩目前的位置是多娜说要來找彤彤的地方。敢情人家干脆面君,是跑回來找东西吃的!
“剥哈,姐姐你别急嘛,等彤彤吃饱了,就会带咱们去找殿下的!”
言辞恳切,长孙茉都不知道该不该信,倒是开始环顾四周的环境來。
这是一间废弃了有些时日的院落,确实是用來做见不得人勾当的绝佳场所,而且地方够大,足以容纳下二十多人。
但奇怪的是连同另一拨“劫匪”在内的倒霉蛋在内,顾雍被绑去的小屋,里里外外一共就躺了十二个人。可以说这么大的地方,多少是有些浪费空间了。
而另一边,晕过去的顾雍悠悠转醒过來,只不过眼前仍旧一片漆黑,四肢也都被捆了起來,要不是他够镇定,估计也得惶恐一阵子。
于是他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开始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嗽当然是装的,想要摸清楚目前的状况,沒有什么比不说话來得更合适了。
“他醒了,把药拿來!”
顾雍心里随即一震,虽然自己身体有毛病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基本上除了太医和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具体情况以外,可沒人清楚,更别说还要配上合适的药來压制病痛了。
看來准备谋逆的人,就在身边啊!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推测,那么在这一刻,顾雍可以说是能够认定这一事实了。
还沒來得及细想,他就被人架着脖子,蛮横地撬开了嘴,一边咳嗽一边被灌入了汤药。
“烫!烫!烫!”
顾雍当时就在心里骂娘了,你们这是有预谋的犯罪!竟然早早地热好汤药,等的就是我犯病是吧?
简直岂有此理嘛!
这回他可是真的咳嗽了,被汤药呛的。
“呵呵,真是个娇生惯养的殿下哟!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对你动粗哟!”
独特的口癖,加上彷如天外來客的空灵声音,要不是她天生就是如此,那就是为了防止被认出來而有意为之的掩饰。
请注意,是她而不是他。沒错这声音來自于一个女人,绝对与温柔贤惠不沾边的女人!一个她从來也沒有听到过的、还带了些甜美的嗓音。
即使自己处于这样的状态,他还真有心情好好地欣赏一番。
不同于乃兄的一颗大心脏,顾云在王府里完全静不下心來,就连手握的画笔也在不断颤抖。
“这绝对是我学画以來,最糟糕的一幅作品了。”
学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哦是了,母亲死后第二年,为了让我走出伤痛,兄长手把手教自己的,对,那个只学了皮毛也敢來教我的家伙……不要有事啊!
顾云能做的只能是演足戏份,在某人报告了什么之后疯狂地下达着寻人的命令。
你们现在应该在看着我吧?來吧來吧,要捉我的话就赶紧了,正好让我好好地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爽!
而这时候,原本应该在王府里陪着顾云以防万一的叶孤旻,却在早些时候去了另外的地方,因为有人点名让他过去迎接,似乎是一个重要的客人。
目前王府里的状况是,少数在明的护卫,稀稀落落地拱卫着顾云的书房,书房里则是藏着莫须组织的伏兵,他们静待着鱼儿上钩的时刻。
说时迟那时快,顾云叹了口气的工夫,书房的空气中忽然混杂了一股莫名的香气,顾云暗忖屋外的炮灰可能也都失守,连忙屏佐吸,接着佯作不支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在桌上。
好在來人并不在意他那略带浮夸的演技,熟练地撬开了窗户,从那里进入。
他们一行共有五人,其目的再明显不过,,活捉顾云。
入室的一共有三人,其余两人在外接应和把风,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夜行衣外加遮面的打扮。
“门开着,为何不走?”
“谁、谁在说话?”
按说干这种事的,胆子应该挺大才对,怎么看起來好像弱爆了的样子?
“谁在那?!”
人家只是谨慎而已,看了眼一动不动的顾云,又敲了敲四周的环境,不得不说这里头的氛围充满了诡异啊,尤其是在他们这么想了之后,屋里的灯火又熄灭了!
紧接着,就是一出关门打狗的好戏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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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雍有些无语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做,來这一趟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的。
沒想到自己的口舌之争竟会完全处于下风,被对面这个也不知道多大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边不少旁观家伙们显然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场景,光是起哄就算了,他们甚至还吹起了口哨,想必一张张脸上现在定是写满了嘲笑吧?
想我堂堂太子竟也沦落至此,最可笑的是,原以为会钓出大鱼信心满满,现在却只能坐在这里成为一个被歧视的对象!
不过心里想的是一码事,表现出來的就是另一副嘴脸了。
“讨厌啦,老是这么笑人家,人家都不想理你们了~~~”
女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都是用近乎羞辱的方式來对待太子了,他竟然还这么刀枪不入,简直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正想着在**上折磨一下对方让他知道知道好歹,却被一个低沉的男声给喝止住了:“给我住手!你闹也闹够了吧?这可是太子殿下,不得无礼!”
哼,你丫一开始就在一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