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算是淮安官场的衣食父母,但眼下这是造反的罪,没有人敢包庇他。”
“别说是他庄冥,就算是亲生父母,或许他们都能为了保住乌纱帽,为了保住项上人头,而大义灭亲。”
“何况,事已至此,造反之事,已无反转余地,他们也救不得庄氏商行,相反……他们既然与庄氏商行有所来往,那么避免受到牵连,或许要比陈王更加狠辣,更想尽快灭了庄氏商行,销毁一切与庄氏商行的来往证据。”
“柳河,你逃命去罢。”
郑大人吐出口气,道:“根据以往的事例,最多三五天,老夫便会接到京城的法令,查封你们在此地的商行分支,缉拿相关人等……三天之内,你安排好后路,今后,好自为之。”
柳河神色肃然,终是深深施了一礼,躬身道:“多谢大人好意,柳河铭记于心。”
说完之后,他便转头而去,大步而行。
郑大人目光微皱。
只见柳河步伐稳健,气势甚强。
这根本不是逃命的态势!
“柳河,你要去哪儿?”
“淮安。”
“你要送死?”
“不是送死,是为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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