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正在扑打夜间流萤的南宫娆宛如精灵,栩栩如生。.
他抬起指尖,沿着画卷轻轻滑下来:
“她,到底是你吗?…如果真的是你,现在的你和我是不是一样的状况?可我还记得你,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又轻喟一声,身躯缓缓而下,半跪在古画旁边的冰凉大理石地板上:
“或许,我们当初都不该逆天而行。”
离开靳瞻珩的卧室后,一连几天,蓝又辞再没和他打照面。
靳瞻珩没再过来西南厢房这边。
她偶尔会在想,自己不会是得罪他了吧。
或许是那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冒失地闯进他的卧室,又问了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让他不高兴了?
算了。
他高兴不高兴,也不关她的事。
她的任务,就是尽快做好手头的工作,早点回家。
…
这天傍晚,蓝又辞保养完手头的一个青花瓷梅瓶,虹姨来叫她吃饭。
可能是这几天足不出户,一直宅在屋子里修复古董,运动量小,她胃口也不佳,吃了两口便放了筷子。
虹姨见状,让她出去散散步。
在虹姨的陪伴下,蓝又辞在后院散了会儿步。.
走到一道月门口,听见门那边,两个女佣的对话声传来——
“真的假的?蓝大师和靳先生真的有特别关系?“
“你真是没眼力劲,你看靳先生什么时候请女人来家里住过?说是帮忙维护保养古董,怎么就非得请蓝大师呢?怎么就非得住在咱们靳家做?还有,前几天一大清早,家里可有佣人亲眼看见蓝大师天还没亮,偷偷从咱们靳先生卧室里出来呢……”
“哇……你的意思是,两人在一起过夜了?蓝大师看着不是那种轻佻的人啊,居然爬床?”
“能搭上城南靳氏,哪个女人不梦寐以求,爬床算什么。总之,那蓝大师日后是咱们靳家的少夫人也说不准呢。你可得长点儿眼色,以后见到人家尊敬点,讨好着。”
虹姨一蹙眉,跨到月门那边:“别乱嚼舌根。”
两人吓了一跳,一个人下意识就从旁边的侧门跑了。
另一个人反应慢了点,只能跟着虹姨出来,一看蓝又辞,尴尬无比:
“蓝,蓝大师,出来散步啊。”
蓝又辞没想到自己那天早上去找靳瞻珩的事被靳家佣人发现了。
更没想到,她埋头宅在西厢做事没出门的这几天,自己和靳瞻珩的‘绯闻‘已经传得整个靳家都知道了。
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人家都亲眼瞅见她天还没亮从靳瞻珩卧室出来了。
还能怎么解释?
算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也不会长住。
爱怎么误会就误会吧。
她只嗯了一声:“你去忙吧。”
女佣见她没生气,松了口气,赶紧走了。
蓝又辞也没心思继续闲逛了,正想转头回去,一回头,看见一个年轻女人站在对面,正看着自己。
应该是听到了女佣的聊天。看着蓝又辞的目光有几分嘲讽和鄙夷。
看打扮,不像是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