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让她就算离开了,还是没法好好过上新生活。
玄秉千习惯了她的反应,也没强迫,只揉了把她的头发:“是我太心急了。”
锦年的事,她更是焦急,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她低下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你明天还是有档综艺节目要上吗?早点回家睡觉。小心挂个黑眼圈,让你的女粉丝失望。”
“少些女粉丝,不是更好?”玄秉千笑笑,还是很听她的话,勾起指腹蹭了她鼻子一下,“好,我马上回去。”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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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秦晚晴一直住在酒店里。
这次回国因为是私人行程,没有告知媒体和国内的经纪公司。
但那天可能在医院洗手间遇到了粉丝,她回国的消息还是在网上散播开来。
幸好这家酒店是公众名人们惯常入住的,保安很严密,所以暂时还没有娱记找到这里,也没人来骚扰。
倒也清静。
舒歌知道她回来了,打了电话过来。
见舒歌刚刚生产完,怕她担心,也就没告诉舒歌关于锦年被厉颢渊带走的事。
只说锦年水土不服,刚下飞机就感冒了,把她也传染了,这几天可能没法子去医院看望舒歌和一双新生儿,先在酒店休息几天再过去。
在酒店等了几天,秦晚晴的耐性磨到了尽头。
这几天,她打电话给厉颢渊,他不接。
去天璞园,佣人也不让她进去。
那男人根本没有放锦年回来的意思。
她也终于明白了厉颢渊擒住锦年不放的原因了。
就是想要用锦年来制住她。
若不是锦年在他手上,她又怎么可能主动三番五次找他?
锦年继续在他这个生父那儿,她势必与他永远断不了干系。
第五天,下了雨。
一大早,天还没亮,秦晚晴就早早起了床,还是像之前那样,去了天璞园。
这么早,厉颢渊应该还没去公司。
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被佣人阻拦的她,举着伞,跟平时一样,站在天璞园对面的马路边,静静等着。
天渐亮,天色却没有一点晴起来的意思,反倒越来越阴霾,雨也越下越大。
薄薄的一把伞,快抵不住风雨的侵袭。
终于,一阵狂风刮过来,将她手里的伞吹到了地上,伞随着风又朝着下坡路滚起来。
她看一眼被风吹烂了骨架的伞,捡起来也没用,挡着头便跑到了一处屋檐下。
窄窄的屋檐压根挡不住风雨,一会儿功夫,她就被雨浇得透湿。
鼻子眼睛嘴巴都是迎面飞来的雨,糊了满脸。
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天璞园大门边的一处人行铁门哐当开了。
一个佣人举着伞,陪着身边的一道身影走出来。
伞下的男人一袭睡袍,看起来应该是刚起床,静静看着马路对面被淋成落汤鸡的女人,拿过伞,几步走过来。
她揉揉被雨水迷得快看不见的眼睛,他终于出来了,跑到他面前:
“厉颢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锦年还给我?有什么要求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