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来此题壁的文人雅士们,大都是不差钱的,自来是不在乎买笔墨那点银子,是以这些小贩每日到能售出不少笔墨等文房用品。
而这笔题完诗词后,往往是墨汁淋漓的,这文人雅士也不好带走,最后这些小贩卖出去之后,还能时不时的回收,倒也算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
纪浩在一个提着竹篮售卖文房用品的小贩手里卖了一直中号的湖笔,顺便在小贩篮子里的墨盒里蘸饱了墨汁,来到那题壁前面。这题壁上可大都是名家留题,纪浩怕写不好丢人,是以定了定神,这才凝神挥毫,把副对联题了上去。随后又在下面加了个落款,留了个名字!
纪浩这一联刚题完,忽然听到旁边一个清朗却略带沧桑的声音朗声赞叹道:“好联,好字,这‘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一联,当真是巧哉、妙哉,把这大明湖的景致完全概述进去了,实在是妙极,妙极其啊!”
…………
纪浩和王煜听到声音,不禁循声回头望去,见一个青衫文士正站在他们两人背后,看着题壁上纪浩刚刚题下的那副对联。
那青衫文士看起来大约三十来岁,白净面皮,不过脸上带些皱纹,颇有沧桑之色,但眉宇间落寞中犹带着些狷狂,看起来像个不甚得意的落拓文人,他手中还持着一个画筒,似乎是来这风景优美的大明湖采风写生的。
纪浩听人家夸奖怎么也要谦虚几句,况且这对联还是自己借来的。当下纪浩忙拱手和那文士见礼道:“兄台过奖了,小弟也是随口而作,当不得兄台夸赞!”
那青衫文士笑道:“阁下不必自谦,阁下这一这联不但用以来描绘这大明湖,就是用来叙说这济南城的风光,当真是也恰如其分,实在绝妙至极,呵呵,绝对当得此赞誉。”
纪浩有些汗颜的道:“兄台太过奖了,小弟实在惭愧!”纪浩这联毕竟是“借”来的,听人家有这么高的评价实在有些尴尬。
那青衫文士以为纪浩是在自谦,当下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没在继续说这对联的事情,不过他却接着评价纪浩的的这书法道:“阁下这笔行书,飘逸空灵,风华自足,当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在下观之,虽有一些师法赵文敏公的影子,但是却自成一体,隐约有开宗立派之像。实在是令人佩服啊。”
纪浩这青衫文士的看自己行书的眼光倒是很厉害,随口一句评价倒是很准确。
纪浩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自然知道这青衫文士口中的赵文敏公,是说得宋末元初的书法名家赵孟頫。
赵孟頫的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创“赵体”楷书,与唐时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
在大明,许多的文人雅士的行书都是师法赵孟頫的。
纪浩所临摹的字体,其实是明末董其昌所创的字体。董其昌那个时代,正是赵孟頫、文征明书法非常盛行的时代,董其昌自然不可避免的受其影响,因此其自创字体中能看到“赵体”的影子,也不足为怪。
纪浩听那青衫文士随口一句评价,便很是准确,看来他必定也是个行书高手,而且他手中拿着画筒,应该也颇擅丹青之法!
纪浩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自然知道这青衫文士口中的赵文敏公,是说得宋末元初的书法名家赵孟頫。
赵孟頫的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创“赵体”楷书,与唐时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
在大明,许多的文人雅士的行书都是师法赵孟頫的。
纪浩所临摹的字体,其实是明末董其昌所创的字体。董其昌那个时代,正是赵孟頫、文征明书法非常盛行的时代,董其昌自然不可避免的受其影响,因此其自创字体中能看到“赵体”的影子,也不足为怪。
纪浩听那青衫文士随口一句评价,便很是准确,看来他必定也是个行书高手,而且他手中拿着画筒,应该也颇擅丹青之法!
纪浩不由的对眼前这个书画都颇为在行的文人颇感兴趣,有意结交一下,当下他再次拱手见礼道:“小弟登州纪浩沈文泽,这位是在下二舅哥王煜王时庸,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那青衫文士听了纪浩他们两个自报家门,忙也客气的见礼道:“原来是文泽兄和时庸兄当面,失敬失敬,在下青州府刘大章,表字章山!”
纪浩笑着道:“原来是章山兄当面。章山兄应该年齿长于我们两个,切勿再称呼我们为兄,直呼我们表字便行。”
王煜刚才在纪浩和这个青衫文士攀谈时,一直没有插言,这时听了那青衫文士的自报家门,听着名字很是熟悉,略一思索终于想起来了,当下忙拱手道:“原来是章山兄。青州府刘章山诗书画三绝,小弟可是闻名已久了!”
刘大章笑道:“时庸客气了!”纪浩说他年长,让他直呼自己跟王煜的表字,他倒是从善如流,老实不客气的这么称呼了。
当然,他年纪确实比纪浩和王煜大着许多,这么称呼倒也没有问题。
刘大章笑道:“正是在下,没想到区区贱名,文泽竟然听过!”
纪浩听自己二舅哥竟然听说眼前这人,看来这家伙也是颇有名气,来头不小啊,不由的暗暗好奇。只是当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