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心中似是打翻了五味瓶,晋阳郡主没说她也知道那两件披风是做来给芳草的,明明芳草背叛了郡主,还用计爬上了舅少爷的床,王妃不仅保下了她,还将让带回了王府,对她这般好!
浣纱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连带着身上最爱的粉色披风都不那么喜欢了。
楚思端着茶,也不由得多看了芳草几眼,数月不见芳草眉宇间清秀不少,少了几分当时的算计。
晋阳郡主虽是镇南王府之人,但当年也借着靖安侯府大姑娘的身份在侯府生活了一段时间,说与她外祖母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她宁愿被她外祖母误会,也要保下芳草,绝非仅仅因为芳草的娘亲是她当年的陪嫁丫鬟这么简单!
芳草上了茶水便退下了,没有哭着闹着要回她的身边。
晋阳郡主看了看楚思的神色,见其不反感便道,“芳草自幼没了娘亲在王府长大,是王府没教好她,才让她养成了好高骛远的性子。”
浣纱噘着嘴撇开了眼,明显的不赞同。
楚思拧着眉头,如若不是知道晋阳郡主是她亲娘,她定然要反驳的,十岁之前芳草是跟着紫妈妈生活的,满了十岁才送到原主身边伺候。
浣纱经常被气得眼泪汪汪的,明明她才是紫妈妈亲生的,但紫妈妈明显跟偏袒芳草一些,或许正是紫妈妈的偏袒才让她长歪了。
也或许是本性使然,她天生就是那不知感恩的性子。
楚思没有接晋阳郡主的话,而是问道,“母妃这般自责,又处处提携芳草,可是与芳草的爹娘有关?”
晋阳郡主微微一愣,柔和的眸子中有短暂的一瞬没有任何波澜,虽是短短的一瞬,楚思的心难免跟着一颤。
晋阳郡主只有面对那段不堪的岁月和彻骨的仇恨之时,一双水眸才会变得古井无波,如今提起芳草的爹娘这般神情,难道是与那段岁月有关。
芳草还不到十五岁,只比她大一个月,据说她娘是生她之时难产而亡的,她爹是父王的暗卫,在一次执行任务之时殉职了。
镇南王府之事是二十多年前了,怎么都联系不到芳草的爹娘的身上。皇家贵族学院之皇室公主
她父王这么多年对靖安侯夫妇敬重有加,当是感激当年他们夫妇二人当年给了晋阳郡主一个新的身份和栖身之所,老王爷是父王的亲爹,是她的亲祖父,没有天大的理由她父王怎么会做弑父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呢?是不是与她有关,与晋阳郡主有关?
“郡主您说什么?什么出了意外?”浣纱拧着眉头一脸认真的问着。
楚思思索了片刻才道,“我之前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浣纱想了想道,“郡主从小到大噩梦缠身,已经有快两年不做了。”
是了,从去揽医谷开始她就不做噩梦了,刚穿越来之时,着实做了几次噩梦。
“那我都梦见过什么?”楚思隐隐知道一些,问出之时心中微微有些不适。
浣纱眉头越拧越紧,咬着嘴唇想了想道,“梦见血,一片血光,有时候梦中还有人哭喊,或者是烧杀抢掠,每次郡主都被吓醒,躲在床脚抱着被子哭。”
楚思眉头越拧越紧,这怕不是巧合吧?
当年王爷抱着原主回京必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原主会梦见一片血光,怕就是那时留在大脑深处的印象。
楚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而那血光必然与老王爷有关系。
老王爷想让她死?或许是还没生她之时,就想让晋阳郡主死?
她与晋阳郡主均保住了性命,虽晋阳郡主受了多年苦,但这不足以让她父王手刃亲生父亲,定是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晓的!
想到这里楚思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睿亲王府当真全是秘密,惆怅啊啊……
此时,西苑楚意的房中,小丫鬟从外面进来,拍了拍身上的凉气才进屋小声禀道,“姑娘,奴婢买到那药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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