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靖安侯府大姑娘也没两年便死了,陛下沉浸在对晋阳郡主的思念中,不娶妻不纳妾,也不碰她!
直到承泽帝继位多年,后宫中只有她一人,人人都羡慕她独得恩宠。
只有她知道,陛下的心中只有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后位为其空悬,可是晋阳郡主已经死了,死了二十多年了,她争不过一个死人!
就算是后来陛下纳了几位贵女,待遇也是如此,真正侍寝的少之又少!
谁能想过去了二十二年之久,晋阳郡主这个名号早就在京都中销声匿迹了,早就该化为一捧黄土之人,却突然回京了!
同龄人已经容颜渐老,她却风华正盛,正当林贵妃以为空悬多年的后位终于有了着落之时,晋阳郡主却嫁给了睿亲王,最可恨的便是她明明另嫁他人,陛下对她的痴心丝毫未改,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回忆这么多年走过来的辛酸,林贵妃一双美眸中溢满泪水,宫婢误以为是担忧陛下,低声劝着。
那厢,德公公进了内殿伺候汤药,承泽帝摆摆手问道,“皇子可有消息了?”
德公公心中一紧,才半日的功夫,旨意都没能送到各州各县,哪里能这么快便有消息?
见谅公公的神色,承泽帝收回目光,手捂着胸口道,“先在京都找,他有预感,皇子一定还在京都!”
德公公忙应了,心知陛下无心汤药,也不再劝。
承泽帝便是那么躺着,到了黄昏之际,身上的痛感减轻了不少。
那厢卫国公世子刚出了楚思的马车,身侧便有厮禀道,“爷,靖安侯府二少爷在狱中受刑了!”
于澈眉头拧紧,“受刑?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厮应声离开。
刑部大牢还真是一个去不得的地方,竟然什么人都敢动!
楚思刚回望归苑不久,白鸽便扑棱着翅膀飞来,落在了廊下的鸽子笼郑
浣纱还晕着,莺歌抓了白鸽,道,“郡主,这只白鸽又来了!”
楚思拧了眉头,之前不是已经明白了吗?这只白鸽将信件送错霖方,现下怎么又送错了?
她接过莺歌解下来的竹筒,竹筒中是一个简单的字条,却看得楚思双眸一缩。
宁王世子一案有进展,今日午时雅茗轩一见,过时不候!
她来不及多想这信件是谁传过来的,一听宁王世子的案子有进展,她忙紧张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初!”
“快,出门!”
莺歌一脸不解的望着楚思,犹豫道,“可是……,郡主还未用午膳呢……”
“来不及了,浣纱呢?”一去雅茗轩楚思便习惯的让浣纱跟着。
“浣纱还在睡着呢!”莺歌恭敬回道。
“额……,那你跟我出门吧。”楚思指着莺歌道,莺歌也没少跑雅茗轩,让她跟着也无妨。
不知怎么的,现在一提雅茗轩,楚思竟有些心虚,像是去会情郎一般,明明她是有正事的,为了舅舅和表哥的案子而去的!
直到下了马车,莺歌狐疑的问道,“郡主火急火燎的连午膳都没用,是来雅茗轩见什么人吗?”
楚思被问愣住了,是啊,她是要来见什么人,好像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那只白鸽的主人是谁。
自己急匆匆的来,怕是心中也期待着白鸽的主人会是那个人吧?
这么想着主仆二人抬步进了雅茗轩,掌柜的抬头见来人,亲自带着上了二楼,停在了楚思最为熟悉的那间雅间门口。
真的是他吗?楚思带着疑惑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莺歌则是被拦下带到了隔壁雅间。
厮听雨见进来的不是浣纱,有些局促的起身,满脸大写的尴尬两个字!
他若是知道是自家世子将浣纱点晕了,才换了莺歌跟着,听雨不知会作何感想?
楚思步入雅间,见坐在桌前端着酒杯浅酌的于澈,不禁拢了拢烟眉。
“郡主迟到了一刻钟!”于澈转过脸来,撇着还微微喘着气的楚思道。
真的是他,这一刻楚思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怒。
一个时辰前才被这个登徒子占了便宜,这才过了多久又被他骗到这里来了!
“宁王世子的案子,你知道什么就吧!”楚思皱着眉头道。
“怎么?郡主都不坐下来陪本世子喝一杯,直接问事情怕是不礼貌吧?”于澈端着的酒杯,冲着楚思伸了伸手臂!
楚思厌烦的别开眼道,“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
于澈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开怀道,“非分之想?与如意郡主吃顿饭,喝杯酒便是非分之想,那如意郡主想救靖安侯府二少爷算是什么,方夜谭吗?”
“你!”楚思没好气的指着于澈,哼了一声!
“本世子的不对?宁王世子身份尊贵,尹二少爷杀了他是事实,如意郡主想给他脱罪不是方夜谭是什么?”于澈丝毫不留情面道。
楚思白了他一眼,懒得多费唇舌道,“早就知道你是在诓我,若是知道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来!”
着她转身便走,于澈没有出言阻止。
吱呀的一声门响,楚思前脚刚踏出雅间,身后便传来一声男子微醺的话声,“那日本世子也在宁王世子宴请之列!”
“嗯?”楚思脚步顿住,回头惊讶的望着于澈。
于澈唇角微勾,胸有成竹道,“郡主可愿与本世子喝上一杯?”
楚思犹豫一瞬,收回了脚,走回雅间,坐在了于澈的对面。
清澈的酒水顺着壶嘴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