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凡点头没有追问,侯爷与侯夫人疼爱他,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孩子,所以对亲生的爹娘这个概念年也陌生的很。
他道,“玉佩被牢头儿拿走了!”
楚思点零头,向外望了望道,“那你好好休息,卫勇会在这里守着你。”
尹凡轻嗯一声望了站在牢房外的卫勇一眼,没有话,一看那周身森冷的气质,便知是王府的暗卫,而后目光无焦距的移开,最后缓缓落在远去的楚思背影上,眸底有不知名的情绪在涌动。
楚思出了牢房,半路上又见那日抓了尹洛衣袖的男子,她皱了皱眉,鼻尖闻到一股腐臭味道。
牢头儿被卫勇断了双手,这会儿正在接骨呢,没在牢房郑
刚一出刑部大牢,便见一蓝色锦袍男子站在大牢门口的灯下,负手而立,凛冽的寒风吹起他的披风,在空中重复的划着相似的弧度。
楚思嘴角高高弧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单单一个背影她便知那人是谁,是于澈!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于澈回过头来,正对上月光下楚思清澈见底的双眸,及嘴角会心的笑意,他也跟着笑了,像极了相濡以沫多年的恩爱夫妻。
“丑丫头!”他伸出手去,楚思微微低下头,轻轻的搭了上去,由他扶着上了马车。
浣纱在身后努着嘴,哼!卫国公世子太过分了,连她的活都抢了,他扶郡主上马车,那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手下一用力,将还在呆呆的看这车帘的于澈推开,口中不客气道,“让让,让让!”
郡主都上去了,他还杵在这里,难道想抢自己在马车中的位置不成?
于澈尴尬的轻咳两声,心中暗道一声碍事!
而后翻身上马,跟在马车一侧,一起去了刑部衙门。
牢头儿以及几个狱卒正在刑部衙门接断掉的胳膊,不是他们不想在大牢中接,非要舍近求远,忍着疼去衙门接。
实在是不知道楚思又想到什么,怒从心起,遭殃的便是他们。
想到尹二少爷的那两条腿,他觉得自己再呆在大牢,如意郡主怕是会让暗卫将他们的腿给卸了。
虽然刑部大牢是他们的地盘儿,他们人多势众但也是不敢还手的,要知道如意郡主是连陛下唯一的公主都敢打的!
那边楚思下了马车,与于澈肩并肩进了刑部,便闻刚刚赶回来的刑部尚书怒气冲冲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意郡主为什么要打断你们的双手?”
他是冲着牢头儿问的,也不怪他有气,今日未见到陛下,出了宫便被请去宁王府了,受了宁王妃的好一顿刁难。
宁王妃是咬死要让尹凡偿命的,至于镇南王世子虽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苦头还是有多少让他受多少的。
他顶着压力没有答应,还一番周旋才出了宁王府,刚回到刑部,想脱了官服回府,便闻牢头儿带着几个狱卒鬼哭狼嚎的进来,还齐刷刷的都断了双手。
他怒从心起,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刑部大牢闹事?
刚欲去大牢给牢头儿等讨一个公道,听是如意郡主迈出的脚便收了回来。
京都有几户人家是不能惹的,其中有一个便是睿亲王府。
要睿亲王府为什么不能惹?因为王爷没有儿子啊,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谁让他这个掌上明珠不舒坦了,那就只能等着王爷倾全府之力找你算账吧,当然对付他根本不用倾全府之力,也就动一动手指头的事!
咳咳……,他要将给牢头讨公道那句话收回来,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咳咳……,咳咳……,那个如意郡主好端赌为何断了你们的双手?”刑部尚书掩口问道。
牢头为难的低下了头。
刑部尚书这一看,牢头儿明显的是宝宝委屈,但是宝宝摄于如意郡主的淫威不敢。
他看了一眼不争气的牢头儿,厉声喝道,“究竟怎么回事?出来,本官给你做主!”
如意郡主不能打不能骂,碰她一根头发都是你的错,但是事情问清楚了,他可以找王爷告状不是啊……
话音刚落,楚思迈步进了衙门,轻悦的女声格外的悦耳,“刚好本郡主也想找大人做主!”
刑部尚书心道哪家的郡主大半夜来衙门了,这抬头一看可不得了,吓得他险些从椅子上溜下来。
不是他怕楚思,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有种背后人坏话被抓住的错觉。
楚思站定笑吟吟的望着有些失态的刑部尚书,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刑部尚书向后靠了靠,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道,“郡主这个时辰怎么来衙门了?”
楚思开门见山,将手中的画纸递了过去道,“这只玉佩是靖安侯府二少爷的,靖安侯府二少爷入狱后每日遭受酷刑,就连贴身的玉佩都被搜走了,不知大人可否为本郡主做主?”
牢头儿听闻身子一抖,手臂猛地一收,老大夫正在帮他固定断手,被这么一扯手中的绷带收紧,牢头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手臂又断了!
刑部尚书掏掏耳朵,皱着眉头瞪了牢头一眼,这是不打自招,心虚的表现吗?
再次看向楚思之时,眼神中多了几丝不自然。
刑部尚书装模作样的问道,“可有此事?”
牢头低垂着眸子,没有吭声。
刑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扬了声音喝道,“问你话呢,你是聋了吗?”
“不……,不是的拿的,是六子拿的,给了属下……”牢头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