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珏爬到椅子上,瞅着很有可能会爬到桌子上去,池老夫人还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这算是什么?不要说是现在的池府,就是从前池家败落之时,他们家的男孩子都没有爬到椅子上去过。
可是听到紫珏的话她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因为紫珏把话挑明了;事情的确是那么个事情,但她还没有做什么,无凭无据的谁会胡乱叫破呢?池府的人是不会,不过紫珏是紫珏不是池府其它的人,所以池老夫人才会听到自己的打算被当众说破。
“紫珏,你给我下来,成什么样子。还有,胡乱说些什么,也不怕人笑话;你是池家的子孙,我自然要打发人接你回府,你父亲有其它的孩子同样也是要接回府……”池老夫人开口斥责道。
紫珏一脚把东西扫到地上:“不要说得这么好听,老子被你们池府的人一丢下就是十几年从来无人闻问——那个小孩子你们会如此看重?你不就是要借那个孩子的名儿,来夺二房的钱财嘛,不要忘了我父亲的安排,他可是立了文书的。”
“老子大不了拍拍手走人,让你们都人财两空!”她狠狠的跺脚:“原来有人欺负我,祖母总会给我出气,现在也要治我的罪了,我怎么活?我活不好,大家都不要想活好,我走可以,但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姑奶奶进了池府谁也不要想把姑奶奶搓圆捏扁……”
池老夫人气得让丫头们去拉紫珏:“不要再让她胡乱叫嚷,真真是不成样子。”说完还瞪了一眼夏氏。实则是被紫珏的话逼到无以应对了。
丫头们过来拉紫珏。紫珏就势站到了桌子上,一脚一个把丫头们踢开,一面踢她一面大叫:“不让我活了,你们是不想我活啊……”
夏氏看着屋里闹作一团并没有阻止,直到此时她才轻轻的说:“老夫人,紫珏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就是小孩子心性儿。她也不是有心得,只是被人欺负狠了才会发作;这些日子学规矩您也看到了,平日里就是一个大家闺秀。”
“可是韩氏却说她偷了东西——唉,她有个儿子啊,,不只是让紫珏会多想啊。”她说完看一眼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池老夫人瞪一眼韩氏:“紫珏……”她没有想到紫珏谁的面子也不卖,而且是谁也不惧;原本她认为紫珏不尊重她人也会尊重她,不惧旁个也会怕她三分呢。
夏氏柔柔的接了一句:“紫珏就是被人欺负的狠了,她的性子就是那样。一直在府外养着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得,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也只是认为家里的亲人待她不亲了,以为大家会把她再次丢开不管。”
“小孩子嘛,还是哄哄吧。”她的声音不大但也不算小了:“子方倒底只有这么一个儿女,而且还有文书摆在那里,真闹到族里或是官府。我们池家的脸面……”
紫珏听得清清楚楚:“我要去族里。我要去官府,我要问个清楚明白,是不是有个儿子的妇人上门,我这个池大姑娘就要被人欺负的抬不起头来。”
池老夫人看着紫珏直接自桌子上跳下来吓得不轻,看到她要往外走更是心中一跳,有些事情当然不能闹到外面去:“还不扶住你们大姑娘,看看有没有受伤?!”她马上就变成慈爱的祖母了。
丫头们拉住紫珏,而紫珏这次没有再真正的动手打人,也就由着丫头们拦住她,只是嘴里却不停的大叫:“我要去族里。我要找人评评理。”
池老夫人看一眼韩氏:“你来我池府是客,居然无凭无据就想诬我们大姑娘的名声,实在是可恨可恼;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永远不许她再进我们池府的大门。”
夏氏的目光闪了闪不再言语,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什么要说得?虽然说还有个小孩子在,但是没有韩氏她心里痛快不说,一个小孩子就算有池老夫人等人撑腰,要对付也容易太多太多了。
紫珏也不闹了,转身看看池老夫人:“祖母真得要为我做主?”马上她就是一脸的泪水,跪在地上爬过去抱住了池老夫人的腿:“祖母,还是你最好最疼紫珏了,紫珏刚刚错怪了祖母,您责罚我吧,我去跪祖宗牌位,我去……”
说起变脸来池府的人哪个也不是生手,可是像紫珏如此变化的还真是找不出一个来:刚刚还是怒目金刚啊;弄得池老夫人还真得有点转不过弯来,看了身前的紫珏好几眼才压下心头的火气:“快扶你们大姑娘起来。”
她就算是一肚皮的火气现在怎么罚紫珏?
韩氏那里不哭了,她没有想到的最后的结果会是她被赶出去;在她的眼中紫珏完全就是胡闹,而真正出主意的人就是夏氏了:如果不是她的提醒,紫珏不闹着要去族里、要去告官什么的,池老夫人不会赶她出府的。
虽然说现在出去并不是不能再回来,可是她离开池府的话变数太多:好不容易才进了池府,好日子就在眼前,她怎么能够离开?
和她所想差不多的还有池老夫人,在她看来紫珏虽然气人可是小孩子就是胡闹,每次有事都是胡搅蛮缠的让人头疼,但不是个有城府的大人,就像夏氏所说就是一个小孩子;今儿真正逼她把韩氏赶出去的人是夏氏而不是紫珏。
所以她才会让丫头们扶起紫珏来,不想再追究什么:紫珏就是个顺毛驴,大不了就是顺着她的性子来,也好哄得很;可是夏氏所为却让她真正的动了气。
夏氏当然知道她开口后会引来池老夫人的不满,她在乎吗?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