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的一大早,兵部员外郎谢伯延就坐上了马车,准备到赶往抚鄣城外二十多里的燕水河码头,然后坐船先去大魏帝国北方的图顺港,再从图顺港返回大燕帝国的永安城。
陪谢伯延坐在一辆马车里的,还有礼部一位姓刘的主事,算是谢伯延的副手,主事是从三品,大燕帝国的六部,一般都设有三到五名主事,品级仅在员外郎之下。
除了谢伯延、刘主事之外,这次来到抚鄣城的大燕朝廷官员还有五位,都是兵部和礼部正五品以下的低级官员,充当谢伯延、刘主事两人的随从。
刘主事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感叹的对谢伯延说道:“抚鄣城不愧曾经是抚鄣国的都城,繁华程度与永安城相比也不让须眉。”
谢伯延笑着说道:“抚鄣城的人口和面积,虽然都赶不上永安城,但是抚鄣城的商业极为繁荣,据说仅仅抚鄣城一年的商税就能收差不多一千万两银子,这还是在抚鄣国商税极其低的情况下。”
刘主事犹豫了一下问道:“谢大人,等朝廷把葱州府、抚州府、鄣州府、襄州府和桂州府掌控以后,是否执行我大燕的税赋制度。”
谢伯延断然道:“当然得执行我大燕的税赋制度,增加了这五个州府,我大燕的田赋和丁赋,每年至少能增加一千三百万两银子。”
刘主事苦笑说道:“可是仅仅抚鄣城一年的商税,就能够收一千万两银子啊!”
谢伯延摆了摆手说道:“我大燕怎么能像抚鄣国那样,与民争利呢?田赋和丁赋才是我大燕税赋的根本!”
刘主事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要知道谢伯延可是京城谢家的人,而大燕帝国的工商业,几乎都被大大小小的将门所把持,使得大燕帝国的工商税几乎形同虚设。
谢伯延作为谢家的人,当然不会支持大燕朝廷收取商税了。
刘主事接下来笑着说道:“这次谢大人可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可以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帮朝廷尽收了葱州府、抚州府、鄣州府、襄州府和桂州府。”
谢伯延也面露得意之色,“也是镇南侯对我大燕忠心耿耿,我们这次才能如此的顺利,我……”
谢伯延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数支弩箭射进了马车的车厢,谢伯延和刘主事随即都被弩箭射中,各惨叫了一声就没有了动静。
“啪——”李斌狠狠拍了一下身前的书案,怒声对房间里的众人喊道:“给我查!就算把抚鄣城翻过来,也要把刺杀谢伯延的幕后黑手给我揪出来!”
本来李斌已经与代表大燕朝廷的谢伯延,谈妥了军队整编之事,并且李斌还争取到了八支外卫禁军以及五府境内所有府兵的兵权。
对此李斌还算是比较满意,八支外卫禁军都是五旅制的,按照大燕禁军的编制,八支外卫禁军加起来差不多就有二十八万人。
另外五个州府大约可以组建四十二万府兵,如此一来,李斌就可以掌控七十万的军队,这样的实力,就算是大燕十三将门当中实力最强的谢家,在真正能掌控的军队数量上,也比不过李斌的。
现在谢伯延还没有离开抚鄣城就被刺杀,很可能会导致谈妥的军队整编之事发生变化,甚至会让大燕朝廷误会谢伯延就是被李斌刺杀的,李斌已经有了割据葱州府、抚州府、鄣州府、襄州府和桂州府的意图。
尉迟恭随即一脸羞愧的说道:“主公,都怨我有些大意了,没有想到刺客会在闹市当街用强弩刺杀谢员外郎,最后还顺利逃脱,护送谢员外郎的官兵,甚至连一名刺客也没有抓到。”
目前尉迟恭的鄣州第三卫驻扎在抚鄣城内,保护谢伯延一行人的任务,也是由鄣州第三卫负责的。
周瑜这时沉声说道:“主公,很明显这次刺杀谢员外郎的行动密谋已久,整个刺杀计划设计的几乎滴水不漏,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说明我们内部一定有人参与了此事!”
陆逊接着说道:“公瑾言之有理,其实最想主公割据五府自立的,就是那些原抚鄣国的官员们,目前葱州府、抚州府、鄣州府、襄州府和桂州府的各级官员,绝大多数都是原抚鄣国的官员,一旦朝廷掌控了这五个州府,必定要向五府委派新的官员,那么原抚鄣国的官员们,处境就非常尴尬了,只能去做没有品级的吏员,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些刺客是金罗国派来的。”
李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公瑾和伯言的意思,刺杀谢伯延的事情,是徐克维那伙人干的?”
徐克维是原抚鄣国吏部左侍郎,投靠了李斌之后,李斌让徐克维暂时总领鄣州府的政务。
周瑜说道:“主公,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末将推断,徐克维那伙人与谢员外郎被刺杀一事脱不了干系。”
陆逊点了点头:“主公,如果谢员外郎被杀,最得利的就是徐克维那伙人,所以他们的嫌疑最大。”
李斌随即说道:“公瑾,谢伯延被刺杀一事,就交给你去查,抚鄣城内的兵马,你可以任意调动,任何有嫌疑的人,你都可以派人抓起来,包括那个徐克维!”
“是,主公,末将一定把刺杀谢员外郎的真凶揪出来!”周瑜领命道。
随后李斌对华佗问道:“谢伯延的伤势如何?”
当时在马车的车厢里,刘主事被三支弩箭射中,其中一支弩箭直接射进了刘主事的心脏,让刘主事当场丧命。
谢伯延被两支弩箭射中,不过这两支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