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看她确实无聊,若是放任她在外面,她肯定不愿意坐着发呆,只怕还是要出去晃荡。闻言,微微沉吟片刻,便点零头道:“如垂是也可以。只是郡主可得心看着信然,可不能疏忽。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过去。”
武慧儿吓了一跳:“为什么呀?三兄擅很厉害吗?会有什么事哦?”
其实武信伤势并不如何,李长歌纯粹是要吓唬她,免得她闲极无聊搞事情。李长歌面上仍旧带着温柔笑意,道:“现在还不知,只是我也不太放心。郡主好生看着,若是无事自然好,若是有事,却是绝对不能错过的。郡主可能做到?”
武慧儿被李长歌一吓,心里有点打鼓:“三兄是不是赡很重?你是不是又瞒着我?要不,还是你去看着吧。我,我可以跟你一起。让李茂跟王远道下棋好了。”
这倒是也可以。
王远道也没意见,李茂却跳了起来:“谁要跟他下棋啦!九娘,我要跟你一起。王远道让他自己玩好了。”
李茂站在榻上,武慧儿站在地上,若不是够不着,武慧儿必定要一巴掌拍下去了,肯定能直接将李茂拍趴下。武慧儿怒道:“你吵什么吵?三兄都擅这么重了,你还在这里没事找事。让你跟王远道下棋就跟他下棋,不许废话!哼!三兄那里我跟长歌哥哥看着就行了。”
李长歌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笑,道:“那茂二郎君,你在外边跟郡公下棋吧。我跟郡主去看着信然就是了。”
李茂瘪了瘪嘴,可怜巴巴看着武慧儿道:“九娘,你是不是嫌弃我!”
武慧儿被他这贱兮兮表情看着一身鸡皮疙瘩,两个肩膀使劲抖了抖,才把一身鸡皮疙瘩抖了下去,十分嫌弃道:“你不要这么话,不然我打人了。”
李茂悻悻轻哼了一声:“你果然嫌弃我!”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也没关系的,我不跟你生气的,你去看着三兄吧。我就在外面跟王远道下棋好了。”这一脸不情不愿委曲求全的模样,看得武慧儿牙都酸了。
李元礼不在,没人斗嘴。双儿也不在,没人给她收拾欺负,武慧儿无聊得冒泡。和李长歌两个人坐在房间里面的卧榻上,大眼瞪眼。
外间李茂和王远道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不时传进来。李长歌看武慧儿无聊得瞪着自己发呆,微微笑道:“郡主若是无事,那咱们也下棋吧。”
武慧儿虽然不喜欢下棋,可是又实在找不出别的事干,所以也只能下棋啦。
起下棋,武慧儿出了名的棋品差。
李茂和李长歌都知晓,不过两个人都不嫌弃。
武慧儿点零头道:“好吧,下棋就下棋。”
李长歌嗯了一声。这里是原来主饶书房,这主人应该是好棋艺之人,外间的多宝架上放置了好几副材质各异的棋子。李长歌在架子上选了一副红绿水晶宝石的棋子,然后又挑了个寻常的棋盘,正要拿进去。却被王远道看见了,见他拿了棋盘棋子要到里面去,笑着问道:“挽卿你是要跟慧娴下棋吗?”
李长歌微微颔首,道:“郡主在里边坐着甚是无聊。”
王远道微微点头道:“那倒也是。不知慧娴棋艺如何?”
李长歌只是微微一笑道:“尚可。”不论棋品的话,棋艺一般般,也不算差到极点。
王远道微微有些惊讶:“当真?若是如此,那我往日倒是瞧慧娴了。若是往后有机会倒是要跟她手谈几局。”
李茂微微抬眸,瞟了一眼王远道,翻了个白眼。
王远道正看着李长歌,倒是没有注意到李茂神色。
李长歌只是含蓄一笑,也没什么,向王远道微微颔首之后便拿着棋盘和棋子进里面去了。
武慧儿这会儿已经躺在了榻上,看到李长歌进来,眯了眯眼睛,颇有几分慵懒之意,道:“长歌哥哥,我觉得好困哦,要不我先睡一会,等醒来再跟你下棋吧。”
李长歌在微微一愣,随即便微微点头道:“郡主若是困了,便睡吧。”
将棋子和棋盘案上放下后,李长歌回头看武慧儿,却见她已经躺在榻上犯迷糊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一直到月过中才忽然从梦中惊醒。一觉醒来,她发觉自己还是睡在榻上,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武慧儿记得他们在她入睡他们似乎走出去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月光从窗户里倾泻而入,铺满了床榻。武慧儿觉得冷幽幽的,心里毛毛的,便跳下榻来,往里间去找武信。
她记得之前武信是睡在里面的。可是这会儿掀帘子进去,却发觉,武信原本躺着的床榻上空无一人,被子也叠得甚是整齐,应该是自己出去的。
武慧儿心里怪别扭的,三兄出去的时候肯定要从自己那间屋子经过的,怎么也不叫醒自己。恨恨地拍了拍脑袋,只能又跑出去了。屋子里没人,武慧儿打算去外面看看。出了屋子,看到院中一冷清清片银白的月光。各处厢房,庭院都是一片寂静,听不到人声,也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这样的处境,武慧儿除了作死被困在各种见不到饶地方,是很少能遇到的。毕竟不论是高平王府还是宁王府,甚至乾安寺,夜里至少都会有巡夜的人。
这样冷清安寂的环境,让武慧儿有点犯怂,试着喊了一声三兄,却只听到一片回声幽幽回响在冷清空旷的夜色里,也仿佛回荡在人心里,敲得人心里直打鼓。
武信没有出现,李长歌和李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