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城就是烦他这种明明很清楚,却要装不懂的样子。“心知肚明就够了,用得着我说出来吗?”
他想听她亲口说,那她就说给他听。转过身,看着他。“颜倾身体孱弱,脑子也不正常,你不舍得对她下手,就把我当成她。我说的不对吗?”
“我其实挺惨的,颜倾没回来之前,你把我当成她。她回来了,身体不行,你还把我当成她。费了两年抓回来,真有你的,”
“你说我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你心里不舒服。你觉得我很开心?在相思面前装恩爱,你知道我装得有多辛苦?为了取悦你,让自己少受点罪,装着去吃其他女人的醋,你知道我有多恶心?”
下巴被男人狠狠地捏着。“你觉得我现在把你当成她的替身?”
她其实可以服软一点,说点好话就能糊弄过去。
许是他身上那股味道,她很恶心那股味儿,人一旦被什么东西恶心到了,情绪就有些失控。
颜城也不看他,“难道不是么?”
秦司霆松了手,摘了眼镜,就搂着她一起躺了下去。
搂得很紧,动都不让她动。“随你怎么想。”
颜城在心里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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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好。
梅园外的空地上种了些金菊,入了秋,菊花开得正盛。
黎相思入围了冬季的白玉兰新人奖,江淮给她发了祝贺,说不出意外的话,得奖主就是她了。
她通电话的时候正在吃饭,坐在她身旁的寒沉也听到了江淮的声音。
黎相思刚放下手机,就被人吻住了。
好一会儿后寒沉松开她,又亲了亲她的脸,“我老婆真厉害,得奖了,老公奖励一下……”说着,又要去亲她。
黎相思小小推了他一下,“奖励一下就好了,不要两下。”
转过身,继续喝粥。
自从从游乐场回来后,颜城和她一起出门的次数很少很少。颜城说她报了一个烹饪班,一个绘画班,还有一个舞蹈班。“……”
总之,她是往丈夫背后的小妻子方向发展。
她问:你不要事业了?准备做家庭主妇?
颜城回她:秦司霆养我,我不需要出去挣钱。这不是家庭主妇,这是贵妇的日常生活。
然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颜城了。
数次找她逛街,颜城不是在上舞蹈班,就是在绘画班,比她还忙,没有空。
她最近确实不忙,《余生一个傅擎苍》的戏拍了一半,导演让她稍作休息会儿,就放了近一个月的假。
现在是十月中旬,就等着十一月下旬的舞台剧了。
而后便是十二月末的白玉兰奖。
黎相思还没来得及多想,思绪便被人冲破,呼吸被夺了过去。
求生的本能让她伸手推了一把寒沉,却如同棉花打在石头上,没有丝毫的作用。
这个季度的空档期,比她拍戏还要疲劳。
被寒沉松开,女孩如同一只软猫,趴在男人怀里。抬头便瞪了他一眼,“不要你的奖励,讨厌死了!”
寒沉低头看着她。
小脾气出来了,瞪着一双眼,腮帮子也气得鼓鼓的。
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水光,宠溺地笑着:“吃饭。”说着又亲了一下她的脸,“老公亲一下怎么了?还不给亲了?”
黎相思扒开他的手,往一旁挪了好几步,“这个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有几天她连下楼吃饭,都不行,
她怀疑寒沉上辈子是个处,这辈子来讨债的。
她见他忙,自己也将近两年拍戏没好好陪过他,便空了这个档期,在家里陪他。
他挺会抓住机会的,她不出门拍戏,他也干脆把工作都挪到家里来了。
有时候日上三竿,林助理在一楼客厅等了一上午,他还搂着她睡觉,还没醒。“……”
“寒沉你真该去睡客房。”
这段时间,他每天容光焕发,而她却像被榨油机榨干的油菜,憔悴损。
在黎相思的骂声中,一碗西红柿蛋汤移到她手边。
用余光扫了一眼左侧,很自然便拿起寒沉递过来的汤,一勺一勺舀着喝。
“好喝吗?”
黎相思白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
“下午给你做曲奇饼吃,酥黄曲奇饼,上次你说好吃的那一种。再做一个蔓越莓蛋糕,晚上吃。”
黎相思停了一下。
拿着小眼神,偷偷瞅了寒沉一眼。
他正温柔地笑着,那双桃花眼,里头倒映的都是她的容颜。
点点脑袋,将瓷碗放下。指了指餐桌上的面包蟹,“我要吃这个,你剥。”
“好。”脑袋被他揉了一下,就看见他戴起一次性手套,熟练地剥海鲜。
黎相思只是静静地看着。
一向矜贵的男人,单单坐在那不动,都能让人看出他与生俱来养出的贵气。加上往昔的经历,那双眼睛总是很深邃,衍生了气场。
但每次对着她,他的眼睛却很干净明亮。
他那双手很好看,修长。
黎相思喝着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倾身递到寒沉嘴边。“张嘴。”
男人抬了一下眸子,瞧着她的脸,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张嘴喝了。“我手艺真好。”
黎相思:“……”
又听见他说,“菠菜吃了,不准剩。”
黎相思收回手,不想去看他。
拿起桌上的手机,给颜城去了一个电话。没有几秒钟就被接通了,“城城,下午去ifs逛街吗?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