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会当王啊!”,李白嚷道。
张秀安翻了个白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天生会当皇帝?唐高祖李渊反水的时候会做皇帝吗?!”
李白:“……这句话原来是这么理解的吗?”
老头子淡淡地说:“你也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这些事情你应该看得明白。眼下我们留在土蓄城是最稳妥的,既然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再说你死都死了还回去干嘛?回去诈尸吗?”
李白被两人怼得无话可说,其实他也知道留下来,当土蓄王是最安全的,以后可以以土蓄城为基石另谋发展。
张秀安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老白啊,天生你材必有用,安心登基吧。”
李白叹口气,“小伙子,别乱引用别人的诗。”
王城政变的第五天,李白在土蓄城举行了加冕仪式,张秀安本来挺想凑这种热闹的,但老头子以“这种小事情不去也罢”回绝了各部族长的邀请。老头子说功成身退,出场戏太多容易暴露,还是给李白一个神秘强大的后盾,更有利于他的统治。
老头子和张秀安闲来无事,趁着李白登基大典的空隙,跑出来在王城里溜达。老头子说要考察一下本土的风土人情,带着他新编的小本本,到处做观察记录。
张秀安叹了口气,唉,这就是为什么人家能当教授吧,学到地老天荒,学到改天换地。
“嗯?”,老头子加快脚步走向一个巷子口,张秀安随之望去,目光一凝,怒火中烧。
巷子口齐刷刷地摆着几排笼子,笼子里蜷缩着一个个赤身luǒ_tǐ的人类,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男男女女都有。在一边,还有一排青壮男子被草绳绑住双手,连在一根绳上。他们眼里满是惶恐黯然,却没有一个哭喊。他们身上一道道鞭痕,新旧不一,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还在提醒他们要乖乖的,沉默的呆在自己该呆的位置上。
一众人族像猪羊一般被捆绑着当街叫卖,个个明码标价。
张秀安想起了在地球上的那些人贩子,这中间又有多少家破人亡,骨肉分离的故事?
“人族?”,那守着摊子,肥头大耳的土蓄族人皱眉问道。
张秀安怒不可遏,眼中精芒爆射,太阳精气溢满全身。
张秀安突然泛起金黄的眼瞳吓了那个贩奴人一跳,王城里来了两个圣族大人物的消息已经在土蓄城暗地里传开。
有的人说一个来自神朝的年轻人,当夜一人一骑,就把大殿下……哦不,现在应该叫孛儿铁只幸·齐齐努尔带领的一千叛军绞杀殆尽。
有的人说来自神朝的大人是一个老者,他只是看了齐齐努尔一眼,就吓得他肝胆俱裂,跌下负山兽背,被当场擒获。
还有的人说来的大人是老者没错,但是根本不是什么看一眼就吓得齐齐努尔跌落下兽,当时他气血翻涌,身后旋转着一片星海,探出一只手,压下了齐齐努尔一千叛军。
各种消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当然是张秀安和李白叫人秘密传出来,混淆视听,为张秀安和老头子增加神秘感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贩奴人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老头子暗地里扯了张秀安一把,示意他要适可而止,不要引起别人的猜疑。
张秀安会意,一脚把贩奴人踹开老远:“瞎了你的狗眼?!你骂谁是贱民?!”
其实要真是圣族大人,别说是找着了由头,就算没有由头,一个奴隶贩子,说杀也就杀了。
老头子到底还是有点心虚,也不了解这个世界阶级压制有多么深入人心,太过小心谨慎。
“是是是,是小人眼瞎冲撞了大人,小人污了大人的眼。小人我才是贱民……求大人千万饶了小人的贱命。”。那贩奴人痛哭流涕,无意中抬头看见张秀安正盯着等待出售的人族奴隶们,大喜过望,连忙抹开眼泪,“大人,大人,可是有相中的奴隶?您随便挑随便选,回头我给您送到府上去,不知大人您住……”
张秀安讥笑:“王宫里你也能送进去?”
那贩奴人心眼儿一提,果然是宫里那两位神通广大的大人物!他想狠狠地给自己两个巴掌!这嘴,真贱!
张秀安很想把全部人都带回去,可惜不能,带几个身强力壮的合乎常理,全部带走……嗯?就说土蓄王需要好了。
张秀安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堆肥肉,冷笑道:“王宫内庭扩充,需要购买一批奴隶,你一会儿就把人给我送过去!价钱嘛……”。
“不敢不敢!大人要奴隶,那是小人的福分,哪还敢收您的钱啊。”,贩奴人会意,连忙说道。
张秀安看着这些被贩卖的人,心中叹息,他们饱受折磨,精神意志已经被驯服奴化,眼神空洞,颇有种期待被买走的感觉。
只有一个人……张秀安心里一痛,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女孩,她没有和自己对视,露出那种渴望被购买的眼神。她安静地蹲在笼子里,张秀安望过去的时候,在她眼里看到了冷漠压制下的仇恨,单纯,不带任何杂色。
她身上的伤痕比其他同龄人都多。
张秀安用脚踢了踢这个笼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这个,我要了。”
那孩子抬头望去,心里一颤,透过张秀安骄傲的表情,她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