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三月初二上午八点十二分
徐州第五战区司令部
徐祖诒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着向作战室跑去,一路上许多参谋都看见这位平ri里颇为注重军人仪表的参谋长今天竟然这么失态,不禁全都惊讶起来。莫非战区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德公……德公,大捷……大捷啊!”
徐祖诒人未到,声音就先传进了作战室。
“燕谋,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啊?”
很快,李长官的声音也从作战室里传了出来。
“德公,大捷……三百旅和第三军团在临沂打了个大胜仗啊!”
徐祖诒兴匆匆的跑进了作战室,这才看到李长官刚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看到李长官出来,徐祖诒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电报递给了他,“德公,苏瑞和庞炳勋都来电了,苏瑞在电文里说昨天夜里他和第三军团一起对盘踞在汤头、傅家池、草坡一带的第五师团和刘桂堂部发动了夜袭,一举击溃了ri军,迫使ri军不得不撤到沙岭一带。在昨天和昨夜的两场战斗里,他们共歼灭ri伪军八千多人,缴获无数。现在第五师团剩余的四千多残军和一千多伪军只能龟缩在沙岭一带等待ri军的增援,现在苏瑞和庞炳勋正向我们请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哦!”
李长官一听,眼睛不禁一亮,赶紧接过了电报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看完后他闭目不语,良久才大笑道:“好……好啊!忠信真是给这次会战开了个好头啊!”
徐祖诒问道:“德公,苏旅长既然给我们开了个好头,重创了第五师团,我们可不能浪费了这手好棋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命令他们趁胜追击?”
李长官沉思了一会才叹息着摇头道:“不必了,我可以肯定,第三军团现在肯定已经损失惨重,无力再进攻了。而忠信的三百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忠信的兵力毕竟是太少了,要是忠信的兵力达到一个师的话我二话不说可定会命令他继续进攻,可……唉……”
说到这里,李长官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句不说话了。
徐祖诒也叹了口气道,“是啊。苏旅长能以七千多人的兵力连同庞炳勋残部重创坂垣师团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们不能对他要求太多了。不过,这次机会我们可不能白白给浪费了,这次说啥也要和军政部多要点东西下来才行!”
李长官不禁大笑起来:“呵呵,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哈哈……”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苏瑞率领三百旅会同第三军团夜袭并重创第五师团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第五战区。甚至还传到了军政部,一时间是惊碎了一地的眼镜。
几乎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内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什么时候堂堂ri本第五师团竟然变成了一个软柿子,竟然被庞炳勋那个杂牌军团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杂牌旅揍趴下了。
很快,徐州的记者们一蜂窝的涌到了第五战区司令部,纷纷要求到临沂进行战地采访。甚至更有甚者还公然怀疑起这个消息的真实xing,认为这是第五战区或者是前线的将领在谎报军情。一时间整个徐州都乱成了一团。
但是谁也没想到,徐州的纷乱只是一个小高chao,更大的纷乱竟然出现在了ri本本土。
三月二ri的早上,资讯发达的ri本动静。就报出了一条爆炸xing的新闻。东京广播电台播报:
皇军最老的王牌第五师团,在支那山东临沂一带,遭支那军队的突然袭击,一名高级军官阵亡……
ri军大本营急电驻天津的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火速清查战况和军官的名字。
然而未等查清,第二天下午东京就传开了“坂垣征四郎被击毙”的消息。各种媒体竞相报道,唯恐落他人后。有的惊呼坂垣是牺牲的最高将官;有的哀叹“皇军之花”阵亡是帝国的悲哀;有的向纵深发展,连篇累牍地介绍坂垣的生平、战功和想象的阵亡情况。
其中“朝ri新闻”是这么报道的:临沂之战,坂垣征四郎师团长亲临前线指挥,以便视察敌情,随时下达命令。但是没想到一发万恶的炮弹飞来,在坂垣师团长身旁爆炸,坂垣师团长腹部多处受伤,但他未被重伤所屈服,仍像当年ri俄战争时在奉天红土岭上表现得那样,宁死不退,并大声疾呼:“我没有完成天皇陛下的御命,把皇军资历最老的名牌师团葬
送于敌手,愿切腹以向天皇谢罪!”喊罢,俯向东方遥拜,用绣着两颗金星的黄呢大衣裹腹,举起那把柄上嵌金镶银的指挥刀,断然捅向自己的腹部,壮烈殉国……
有的报纸把新闻进一步延伸,将坂垣和他的岳父齐名并论。称“昔ri的大越,今ri的坂垣,岳丈的女婿,女婿的岳丈。都无愧是ri本大和民族中最最受人崇拜的军神”
很快,坂垣的“死讯”传到其家乡岩手县,其妻喜久之哭得死去活来,把丈夫坂垣的名字和他父亲大越的牌位并列一起,供奉起来。
当这道“死讯”通过无线电传到还在沙岭苦侯援兵,身体健壮的坂垣征四郎耳中时,哭笑不得的坂垣情不自禁的手指东方,咬牙切齿地大骂——“一群东京猪!”
一时间整个华夏和ri本人竟然被一场规模并不算太大的战役弄得鸡飞狗跳,双方的高层也为此而忙得不亦乐乎。
武汉行营,蒋委员长官邸
“辞修,这是怎么回事?这次大捷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