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提着一支伽兰德步枪弯着腰沿着被炸塌了大半的坑道向不远处的阵地走去此时ri军的机枪伙同迫击炮、掷弹筒正向这里的阵地倾泻着弹雨,还有他们的九五式坦克当然不会错过这场表演,不停地朝着阵地开火。现在表面阵地上现在已经是火光冲天了,刘毅只觉得一阵阵炙热的火焰不断在周围扑来。
旁边一个男医护兵背着个满身鲜血的士兵匆匆跑进了坑道,接着又是一个。战斗刚开始就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看来,ri本人是铁了心要在今晚突破他们的防御战地了。
趴在堑壕里,刘毅从腰间掏出了一个蔡司望远镜观察了起来,从镜片后面他看见对面已经有好几辆熊熊燃烧的九五式坦克的残骸。刘毅知道,给ri军的坦克造成重大杀伤的战防炮阵地位于他们坑道内,以及步兵阵地的侧后方,他们从那里可以狙击ri军从步兵阵地的左右两侧进攻的装甲部队。现在前方的阵地已经被占领,这里成了前沿阵地,ri军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坦克正准备翻过被他们占领的步兵阵地向他这道阵地的纵深阵地穿插。几门设置在左右两面阵地上的三七毫米战防炮看来已经给ri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反坦克炮的阵地构筑了厚实的土木结构的掩体,战防炮则躲在掩体后面,虽然she界受到限制,但是敌人无法直接摧毁火炮,而且,战防炮本来就是打算直瞄she击的。
这时,ri军炮兵观察员召唤的远程火炮的一群炮弹这时落了下来,阵地瞬间被七五毫米榴弹甚至是一零五毫米榴弹炮巨大的爆炸笼罩住了。
三月份的天气原本应该是个凉爽的白天,可是现在阵地表面却被炙热的战火所笼罩,刘毅的胸口贴在散着热量的堑壕墙壁上,空气中呛人的苦味酸让他感到肺部有种阵阵的刺痛。
在坑道口和堑壕里游动的步兵们开始喧哗起来,ri军已经跟着他们的战车接近了,阵地上的士兵开始纷纷开火。几个手拿步枪的士兵从他的身边穿过消失在弥漫呛人的硝烟中,尽管刘毅知道也许他们就离自己只有几米远。
阵地堑壕外面的天空是敌人炮弹的领地,一团团连绵不断的火焰裹夹着各种形状的弹片带着刺耳的调门在堑壕外狂舞着,任何试图站起身把自己身体暴露的举动只会给自己招致死亡。
士兵们小心地在堑壕和坑道之间移动着,间或在敌人炮火轰击的间隙抡起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向ri军大致的进攻方向一通扫she然后飞快地转移到安全的位置。但是,在整个阵地表面都被鬼子炮火覆盖的情况下那里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没有,也许后面的坑道隐蔽部才是安全的。不时有步兵被径直落在战壕里里爆炸的迫击炮炮弹和掷弹筒巨大的冲击波把身体撕得粉碎,连声喊叫都来不及出。ri军新的一轮进攻刚刚开始,阵地上的伤亡就开始迅增加。
刘毅埋着头等待着炮击的结束。
掩体周围的泥土和枕木被炮弹的爆炸一次次地高高抛起又重重地落下。粉末状的灰尘在掩体里飘散,被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激流卷扬,掩体里好象在刮猛烈的沙尘暴一样。
等敌人这一群炮弹的爆炸结束后刘毅起了抬头。周围的景致让他大吃一惊,离他不远的一段顶部覆盖有枕木和厚土的堑壕被直落在它上面的炮弹轰塌了,已经被炸断的枕木钢直挺挺地立在堑壕里。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士兵,要是有,那命运只有一个,死亡!
硝烟散去,望远镜里终于看到了ri军的身影,阵地前正在蠕动的ri军步兵深黄se的身影映入了刘毅的眼帘。
“狗东西!还想上来?”刘毅低低地诅咒着前面这些没完没了的垃圾,等待着鬼子靠上来再开火。
“轰轰轰……”
又是几九五式坦克she的炮弹落在刘毅不远处的坑道旁,溅起了漫天的尘土。又等了几分钟,硝烟散去后刘毅现原本不时朝ri军she炮弹的战防炮突然没了声音。
这时,一个身影跑到了他的身边,刘毅转头一看,原来是猴子,刘毅见状不禁恼怒起来,对着猴子吼道:“猴子,你不再阵地上指挥战斗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要是丢了阵地老子枪毙你。”
猴子把头缩在战壕里大声道:“头,鬼子的炮火太猛了,咱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啊,也不知道咱们的援军是干什么吃的。平时咱们不找它的时候满天飞,现在需要他们了竟然连一架支援飞机都没有,真他祖母的奇怪了。”
刘毅一咬牙:“现在说这些有个鸟用,赶紧命令兄弟们扯进后面的防炮洞,等鬼子靠近了再打,否则不等鬼子上来咱们就得死绝了。”
“好!”
猴子答应了一声,正准备往回跑,不料他刚要跑,天空中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刘毅和猴子两人脸se齐刷刷的同时就变了,不知是谁嘶哑着喉咙就喊道:“这是鬼子的远程火炮,赶紧进防炮洞!”
他们两人赶紧连滚带爬的窜进了距离他们不足五米的坑道,他们刚进去,又一轮剧烈的爆炸声便在距离刚才他们站立的不远处响了起来。
一阵阵剧烈的颤动在脚下震动,大地仿佛都在颤抖,一直过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炮声停止后,刘毅抬起头顺着洞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猴子。猴子艰难地从地上慢慢爬起,就像是一头被打蒙的大马猴,身上厚厚的灰尘随着身体的舒展倾洒下去,他的脸上已经被阵地表面到处漂浮的硝烟粉尘熏得黑忽忽的。
“猴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