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是一番吹奏,要给这个葬礼收场。
杨四道:“鱼你不妨哭的更伤心点。别人办丧事的就是这个时候付钱,你哭的越好,他们打赏越多。”
少年只是干嚎。
杨大道:“你就想,里面那是你的亲人,你以后就再也都见不到她了,一定要哭够本,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不知道怎么,少年就真的痛哭起来,哭个不停。
杨四一开始有点惊讶,想劝他,可是随后却被那种悲伤触动了。
她弹起了手中的柳琴。其余几人也被那悲伤触动了,各自的演奏都开始充满真挚的感情。
演奏一直持续到吹喇叭的杨二累的吹不出声来。吹喇叭一直都是力气活。
少年也是哭了这么久。就像杨大的那样,哭的过足了瘾,即使她是他的最亲最近之人,他这么哭一场也算对得起她了,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众人都停下来。杨大道:“我们以后要是每次丧事都这么演奏,肯定能赚不少钱。”
杨四道:“鱼,你哭的好。我都被你带出眼泪来了,那些办丧事的肯定舍得赏你钱。”
杨二道:“他哭的就像亲娘死了似的。”
杨三道:“他哭的就像那姑娘是他老婆似的。”
少年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着墓碑上几个字‘王璎珞姐之墓’,心里充满了困惑。
几人似乎对这一次的演奏非常满意,慢慢的走开。
这次入梦终于结束了。张森长出一口气。
我为什么会做这么荒诞的梦?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少年?
他是谁?
那六个人举着火炬,走的缓慢而又艰难,各有心事。少年举着火把,照亮一块斑驳的石头,上面刻着三个大字‘葬妻崖’。
张森对这个场景印象非常深刻。
这是个噩梦对吧?
好在它终于结束了,他再次进入舒适的睡眠。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大约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才会做这么荒唐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