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四人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一脸阴寒的望着那人。
周朝围观弟子无不心头暗惊,这下事情大了。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十一人,然后看向秦修四人,冷声道:“跑到我北脉下面来堵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刀斩出,秦修四人面色一变,刹时间灵诀施放,合力对击。
“砰!”
被一刀斩飞,四人横飞了出去,砸在树干上,大口吐着鲜血。
周围围观弟子心头狂震,脑海中生起的第一个念头,离开。
“谁敢走?”
那人开口,声音寒冷,周朝所有人后背一寒,全都不敢妄动。
那人冰冷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将刀收回,走向秦修四人。
“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居然敢做出这么狂妄的事情,刚来中院或许还不知道什么叫规矩,我理解,所以现在就要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竟然敢到北脉山脚下堵人,胆子够大,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不怕死于非命吗?”
剧痛让秦修的俊脸皱着,撑着树,站了起来,道:“你叫什么。”
“苟祝。”那人开口,俯视着秦修。
秦修嘴角掀起一丝冷笑,盯着苟祝。
苟祝面无表情,抬起右手,扇了出去。
秦修脸色一骇,举臂而挡,身体砸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五圈。
四周之人的心跟着一颤,后背连冷汗都出来了,特别是那些斗灵境中后期的人,觉得秦修还真是不要命了,不知者无畏吗?还敢在苟祝面前强硬,不被打得跪在地上算是无比幸运。
张斌三人面部一狠,冲了过来,苟祝手一伸,刀已放在了最前面的张豪的头上。
“很不得了了是吗?以为没人能收拾得了你们?如此不考虑后果,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苟祝转头看向三人,问道:“告诉我,你们凭什么敢在这里堵人?”
张豪的侧脸流下了一缕冷汗,死死的盯着头上的刀,不敢动弹。
张斌和王宝三也都死死的凝视着苟祝,没有开口。
苟祝收回古刀,道:“有有仇有矛盾要解决,可以,且必须要解决,这是应该的,但是要讲究方法,你们是不把我们整个北脉的弟子放在眼里?我再问一句,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是说你觉得没人会帮助他们?”
他没有等三人回答,转身朝着围观的那些人走去,开口道:“精彩吗?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们,自己就不用住在北脉上了。”
话罢他朝山上迈步而去,没有作任何停留。
四周的弟子松了一口气,苟祝的那股气场,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喘,太霸道。
张斌三人扶起了秦修,皆是无比愤怒,但更心惊苟祝的实力,强到令人恐惧,他是斗灵境大圆满,并且应该是斗灵峰上最顶尖的斗灵境大圆满,他们四人连一点还手的实力都没有。
秦修吐出血水,右手擦了擦嘴角,眼神阴寒至极。
四人没有再说话,冰冷的扫了地上重伤的十一人,然后离去。
北脉弟子望着秦修四人,初入中院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对他们的刺激想必极大,但是在上届弟子看来,让四人长个教训未尝是坏事,但如果还想报仇什么的就不现实了,那可能就会遭受灭绝打击,四人不了解苟祝,他们了解,若是敢招惹,下场难以想象,毕竟连一般的化一境初期,苟祝都不放在眼里。
四人回到东脉,进入了杜有贵的洞府,苟祝下手很轻,只是看起来有点重而已,不然他倘若真想对四人动手,一招就可全废掉。
四人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全都只是身体上的剧烈疼痛。
将洞府门打开,看到四人的状态后杜有贵惊了一下,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凭四人的实力,能被花谢煜十一人打成这样?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走进洞府,王宝三寒声道:“被北脉的师兄打的。”
杜有贵一下就明白四人是去北脉堵人了,这在他看在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的行为,问道:“伤的不重吧?还有花谢煜他们呢?”
秦修道:“皮肉伤,恢复一下就好。”
张斌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道:“他们被我们打成重伤,明天一天都别想下床。”
张豪坐到凳上,道:“这波不亏。”
感动归感动,杜有贵其实很无语四人,道:“哪里用得着这么激进,随时都可以教训他们,何须这样。”
四人也觉得有些冲动,但要的就是这份热血,忍,不是他们的风格,只不过苟祝那里,他们目前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张斌笑了笑,道:“有气就出,管那么多做什么。”
秦修吞下了两颗丹药,道:“能简单,就尽量别复杂,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都是事情。”
杜有贵坐在了床上,道:“眼看就要过年了,结果伤得这么重,真是够晦气的,若是让我奶奶知道的话可心疼了,还有你们也是,白受一身伤,等两天我恢复好后再去一次阵道壁,我已经有把能能彻底掌握那块石壁的阵道传承了。”
四人真是被杜有贵的思维折服了,居然还有心思想过年的事,他们无言以对。
秦修道:“到时我们陪你去。”
三人点头,王宝三道:“我倒看看谁还敢捣乱。”
张豪问道:“惩堂没给你处分吗?”
杜有贵看向张豪,道:“等我恢复后再去阵道壁感悟,如果成功了就没有处分,失败了的话,就会有很重的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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