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轮回不止。
真名已忘,永世沉沦。
那一世,他是一名士兵,为保护国家而牺牲。
那一世,他是一位富豪,享尽荣华富贵而亡。
那一世,他是一尊帝王,手握江山坐拥美人。
而这一世,他是一介书生......
......
燕国,中原小国。
民风朴实,人杰地灵。
它这样的小国,是众多国家乐于欺负的。
而在燕国中,亦是有几处有名之地,比如景色宜人的黎昌城,比如钟灵毓秀的燕青山,又比如众多书生向往。
此时,四月初旬,春风拂面。
一名白袍书生端坐在磐石之上,举着手中的青葫芦摇晃一二。
他面如冠玉,一头黑发随风飘动,看起来约莫十八九岁,双眼清澈,意气风发的对酒当歌道。
“孟然啊,孟然!”
“金榜题名,天子门生!”
“哈哈哈!真是不枉读数年的圣贤书!”
“从今往后,你将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加官进爵,封侯拜相,一生仕途平坦而顺利!”
说罢,白袍书生大手一挥,将青葫芦中的酒水飞洒而出,这里是黎昌城外的一处偏远大山,也是他曾经许愿之地。
他叫孟然,是这届科举的状元。
十年前与父母遭遇大劫,流离失所,一路从他国奔波到此,但贼人不休,最终与父亲玉石俱焚,丧命在这大山之中。
后来,母亲带着他定居在黎昌城,改姓埋名,而他也暗自许下诺言,定要在庙堂之上手握乾坤。
让曾经追杀他的仇敌,付出代价!
孟然盯着那茫茫大山,心中斗志昂扬,可眼神深处却又一丝黯淡。
“人生呐!”
他大笑一声,举起青葫芦,大口大口的饮下烈酒,
随后将青葫芦放在磐石之上,迈步下山。
......
青山绿水。
天色渐渐昏暗,马蹄声答答作响。
一辆马车从山路中行驶而过,看似要前往黎昌城。
这时,一道银光闪过,一柄长枪犹如怪蟒出洞一般,势如破竹的钉在了马车前的大地上。
“呜嘘!”
骏马受惊,两蹄子在半空中舞动。
车夫连忙勒停马车,可突然刹车的惯性太大,使马车向右剧烈一摇,里面乘坐的女子骇然一惊。
只见几道黑衣人影从一旁的丛林中冲出,他们手握刀剑,拦截在马车前,喝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不交买路钱,管宰不管埋!”
车夫将骏马勒停后,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他注视着那几个黑衣人,眼神怪异,随后从坐垫下抽出一柄三尺大刀。
这辆马车是前往黎昌城的,而里面坐着的人亦是黎昌城陈书记之女,陈家的掌上明珠,陈雪儿。
至于车夫,他曾经是一名从军将士,后来解甲归田成为陈家人的护院侍长。
近日随小姐游山玩水归来,却不曾想到,还有山贼拦路。
让人不禁感叹,这是多么不长眼的山贼!
“舒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马车内传来一声女子的轻柔声,似乎是之前马车急烈一晃,让她有些懵头懵脑,不明状况。
“小姐,就是一些宵小之辈拦路而已!”
只见车夫默默举起三尺大刀,锋芒毕露,随后指向那些黑衣人一喝。
“若是速速退去,便饶了你们狗命!”
那些黑衣人被车夫的阵势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他们环视了一圈,发现对方就一个人。
而他们有七八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呢。
顿时黑衣人们胆壮气粗。
一名贼眉鼠眼的黑衣人,大声欢笑着。
“里面的小娘皮听着,交出钱财,我等让路!”
“不然,呆会可就不只是钱的事情了,没准我等还得劫劫色,爽上一爽!”
愉悦不堪的笑声响起,众多黑衣人磨刀霍霍。
似乎在他们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押玩里面的美人,大汗淋漓的运动着,然后发出某种柔弱轻吟的画面。
闻言,车夫皱眉一喝,随后抽刀冲出。
“大胆贼人,竟敢出言不逊!”
刀光剑影,鲜血飞洒。
一名黑衣人不慎受伤,车夫面对众多敌手丝毫不弱下风,在众多人影中来回穿梭,护着车门之内的小姐,大战四方。
而这时,一道折木声,让所有人停下了动作。
有人来了?
是谁的人?
众人不由望去。
只见一名白袍书生从山头丛林中钻出。
他手持折扇,文质彬彬,见到眼前这凌乱的一幕,不禁神态一楞。
这是偶遇山贼拦路?
这可是黎昌城外,竟然还有山贼?
知府衙役都干什么吃的!
孟然微微皱眉,他是一介书生,虽然也懂一些拳脚功夫,可遇上手持利刃的山贼也不太好办呀!
不过还好,旁边那车夫看模样是一个高手,在众多黑衣人的围攻下,还能打的游刃有余。
当即之下,孟然身影一拔,向马车的方向奔去,嘴中喊道。
“我是好人!”
而见此一幕的车夫嘴角一抽,大刀拦在车门前。
另一边重整阵势的黑衣人,有些骑虎难下。
众多眼神看着其中一名高大身影,似乎在询问还要继续吗?
那高大身影哼声喝道。
“对方也没那么厉害,我们几个拦着他,其余人去抓那里面的小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