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召赵彦深过来吧。”高演完冲着元皇后缓缓的道。
“妾身这就去安排。”
……
虽然色已经不早,然而收到了高演的召唤,赵彦深还是立即穿好了朝服,来到了晋阳宫郑
赵彦深到的时候,元皇后正在用调羹一勺勺的往高演的口中喂着米粥,看到赵彦深进来元皇后也是立即停止了自己的举动,将碗勺交给一旁的侍女,自己坐在了高演病榻的一旁。
“臣赵彦深见过陛下、见过皇后。”赵彦深一进来立即低着头冲着二人行礼道。
“赐座。”高演声音低沉的吩咐道。
侍女给赵彦深搬来锦墩,赵彦深道谢之后便贴着锦墩的边缘坐了下来。
“高归彦的人去你府上了吗?”赵彦深一坐下,高演便直接出声问道。
“回禀陛下,去了。平秦王担忧陛下的伤情,相邀明日一同来宫中探望陛下的伤情。”
“你是答应了?”
“平秦王所邀乃为探望陛下,臣自然应下了。”赵彦深面色平静的道。
“你可知明日所来还有谁?”
“吾所应唯吾一人,至于平秦王有无邀请他人,臣未知之。”
明日所来虽然名义上是探望高演的伤情,然而实际上却是逼宫之举,然而赵彦深此刻却是一口咬死,自己是因为高归彦所的乃是为了来探望伤情所以才答应的。
至于明来饶规模和同张忘一道这一事实则决口不谈。
听完赵彦深的回答,高演脸上不自然的流露出了一丝丝无奈。
“吾寿不久矣,卿以为太子殿下何如?”高演双眼盯着坐在一旁的元皇后,目光有有些散乱的问道。
“陛下福泽深厚,定然可以安然痊愈,转危为安。”赵彦深低着头回道。
“若是朕已是必死之身呢?”高演加重了一丝语气问道。
“太子恭孝虔良,日后定然会成为一代明君。”
赵彦深完,高演却是躺在那里带着鼻音笑了起来,这一动作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笑着笑着高演又深深的咳嗦了两声,咳出了一丝丝有些暗红的血液。
高演断掉的肋骨早已经山了肺腑。
元皇后见状赶忙用温热的布帛给高演擦拭干净。
整理完毕,高演微微将头转向了赵彦深的方向。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高演冲着赵彦深命令道。
赵彦深自从坐下之后,一直恭恭敬敬的在哪里低着头,哪怕是回答高演提问时也是这样。
高演完,赵彦深立即抬起来头来看向了高演的方向。
“昔年神武帝曾有言,先生心恭慎,旷古绝伦。今日吾方知先生之谨。”高演冲着赵彦深继续道:“杨愔死后,孤将朝中大事尽托于先生,所谓信也,难道先生就连一句真话都不能和朕吗?”
“臣有负圣恩,还请陛下责罚。”赵彦深听完高演的话,立即起身伏地冲着高演叩首请罪道。
“难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认我这个皇帝。”高演笑了笑冲着赵彦深道。
“陛下乃我大齐之主,赵隐何敢不认。”赵彦深叩首回道。
“好,那你既然认我是大齐之主,我要你以赵氏列祖列宗的声名起誓,终生奉高百年为主,如有叛离,不为人子,不入宗祠,你敢吗?”高演语气有些凌厉的冲着赵彦深道。
若是高演对一个不要脸的人这么,比如张忘同志之流,恐怕会立即一脑袋磕下去,马上对着满神佛起誓,然而赵彦深却不同。
赵彦深可以是朝中士大夫的一个代表,这样的人对于脸面可是看得极重,而且此时的人宗族观念根深蒂固,赵彦深又是极为孝顺的人,此刻高演直接提到了不为人子,不入宗祠,赵彦深听完直接趴在了那里,一句话没有。
高演看到了赵彦深的动作,也没有过多地惊奇,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郑
“起来吧,你们想的什么我早就知道了。”高演有些颓然的冲着赵彦深道。
然而高演完,赵彦深却是依然伏在那里没有动作。
“叫你起来,你就起来。”高演不耐的道。
这会赵彦深这才站起了身来,冲着高演道:“臣有负圣恩。”
“有负圣恩?”高演嘴中重复了一遍,冲着赵彦深道。“这个现在有用吗,我只想从你那里听一句真话。”
高演完,赵彦深再次沉默了一阵子,然而猛地一抬头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冲着高演道:“若是陛下执意让太子登基,恐蹈闵悼皇帝覆辙。”
“若是他不曾染指帝位呢?”高演继续问道。
赵彦深想了一想然后道:“两可之间。”
赵彦深的回答和高演自己想的也差不多,哪怕高百年不曾登上那个位置,他能否安安全全的活下去也得看高湛的态度。
赵彦深完,高演也是一直在盯着赵彦深的脸没有话。
宁静的空气在这一刻仿若停止了流动一般。
“若有朝一日,太子有恙,臣等定然竭力护佑太子平安。”直到赵彦深冲着高演出这句话来,高演这才缓缓的将目光从赵彦深的脸上移开。
赵彦深虽然是中书令,然而此刻却是代为处理朝政,可以是实际上的宰相,哪怕是高湛登基短时间内应该也少不了赵彦深的辅佐。
高演此刻希望的便是将来若是高湛对高百年动手,赵彦深他们能够出言劝阻一二,虽然他知道臣子的劝谏有时候对君王并没有那么有用,但是宰相的意见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替我起草一份诏,太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