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府作为大齐的禁卫军之一,为了能够在宫中发生变故时及时反应,其驻地就在宫城的边缘。
张忘一身左卫府武将的装束,虽然毫无阻挡的便进入了左卫府中,然而左卫府中其余的军士看到张忘却是一脸的狐疑。
左右卫府作为宫中禁卫人数本来就不多,里面将领的数量更有定数的,眼前这个少年虽然穿着武将级别的战袍,然而却是一个生面孔。
张忘正要拦住个人询问一下左卫府司马所在,突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闪过。
“娄方兄!”张忘呼唤道。
张忘这一喊,娄方也立时发现了张忘的存在。
“张司马督,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娄方去给张忘送的任命书,自然知道此时距离规定的张忘任职的时间还有数日时间。
“在家闲的无聊,便提前过来了。”张忘随口回道:“张忘初来,尚不知军中司马所在,娄方兄可否为我引领。”
“张司马督请随我来。”娄方伸手引领道:“正巧我也要去司马那里换个差事。”
“差事也是可以换的吗?”张忘疑问道。
“这是自然,整个宫城这么大,需要戍卫的地方自然也非常多,我左卫府一共负责着六门、十二宫再加上永巷的戍卫职责,这其中自然有的轻松有的繁重,有的油水多些有的少一些。”娄方给张忘解释道。
“你像戍守几个宫殿或者说是永巷的,哪怕是给宫女、宦官往外面的亲人递个消息都可以得些滋润。
不过戍守宫城大门的那些兄弟们就苦了,不但没有一点油水不说,而且还得时刻打起二十万分的小心来。
像我等普通士卒,每三个月便有机会换一次戍卫的地点,我已经在永巷苦熬了三个月了,这一次说不定有机会换到某个宫殿戍卫。”
永巷是宫中失宠的妃嫔居住的地方,虽然也有一些外快,然而住在这里的主子穷,太监宫女们就穷。
娄方一边给张忘解释的这个空档,两人已经来到了左卫府司马的公房中。
一进公房那左卫府司马第一眼直接看到了张忘的身上。
“这位是?”
此时,紧随其后的娄方踏进了屋里解释道:“王司马,这位是张忘张司马督,昨日你令我们刚刚送去战袍官印的那位。”
娄方这一说,那左卫府的司马立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从桌案后面热情的来到了张忘的面前。
“张司马督有事在家里呆着就是了,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说完佯装冲着立在一旁的娄方脸色一摆说道:“是不是你忘了和张司马督说明白情况,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张司马督想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
左卫府的司马,若是正常论起的话应该是张忘的上官,而且是那种高着数个级别的那种,然而此时这个王司马的表情却和卢思道那家伙差不了太多。
官位是能够决定你的地位,但是绝对不代表着你官位高就可以凌驾于所有下官头上,若是某个下官有你惹不起的后台,就绝对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张忘因为斛律光的举荐,虽然官位低下,但是此时在王司马的认知中,已经摆到了不能惹的位置。
张忘拱拱手向着王司马说道:“斛律将军举荐于我是希望我能够为国效力,缘此一收到军中任命,忘安排好了家中事务,立即就赶了过来。”
“既然是斛律将军的意思,那我左卫府这边自然是什么意见都没有,不知道张司马督想要去哪里当值。”那王司马略带一些讨好意味的问道:“昭阳殿有缺,不知张司马督可有意乎?”
昭阳殿是宫中的正殿之一,去昭阳殿当值可是一个好差事。
娄方听在耳中看向张忘的目光中满是羡慕,自己自己辛辛苦苦干上几个月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张忘一来竟然什么职位随便选,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然而张忘听完王司马的话语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知云龙门值守可有空缺,斛律将军历练之意张忘不敢忘却,张忘愿从城门守卒而起。”
令娄方惊讶的是张忘却拒绝了王司马的这一份美意,主动要求要去云龙门值守。
要知道云龙门可不是一个好地方,那是宫城最外面的一道门,出了云龙门就是宫城之外,也可以说是事情最杂、油水最少,最容易出错的一道门户。
正因为这个原因,凡事有一点关系的左卫府将士都不愿意去云龙门当值,如今云龙门的守将叱利骚也正是因为没有多少背景这才被任命为云龙门守将。
不过叱利骚能够被任命为宫城第一道门户的守将,他的忠心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左右卫府多是权贵子侄,叱利骚能够以一个平民坐到左卫府前锋正都督的官位,每一份功绩都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张忘一上来就扯出了斛律光这张大旗,让王司马下意识的便以为张忘所提的要求可能是斛律光的意思,既然是斛律光的意志,他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拒绝。
“云龙门一直有缺,张司马督若是愿往自无不可,而且张司马督过去的话可为城门副守将。”说到这里王司马迟疑了一会然后说道:“只不过云龙门守将叱利骚对通过举荐为官的人和一些权贵子弟,一直有些意见,张司马督到了那里若是叱利骚难为你,一定不要和他硬碰硬,左卫府中那些泥腿子都在他手下,全都唯他命是从。”
以张忘九品官的地位,到了云龙门做副守将自然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