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愉嫔香玉在延禧宫的产房难产,拼死生下五阿哥后,又突然血崩昏厥,弘毓急得在延禧宫彻夜不眠,忧心忡忡,辗转反侧。
这时,纯妃苏云拼死冲进养心殿,向弘毓禀告愉嫔中毒的真相,还泣不成声地请皇上为愉嫔做主。
弘毓听了苏云的禀告,大动肝火,迅速命令钱太医钱玉与总管太监李盛,宫女荣儿,御前巴牙喇将军马瞻超暗中调查下慢毒暗害愉嫔的事。
延禧宫,窗外正碎雨纷飞,暗影浮动,忽然又下了大雨,弘毓悄无声息地坐在愉嫔香玉的床榻边,听着窗外的冷雨敲窗,不由得伤心欲绝,痛心疾首。
“兰儿,你一定要睁开眼睛,重新回来,我们的五阿哥,我们的儿子已经顺利诞生了,你是拼了命才生下他的,朕想,你一定想立刻亲眼看看这个我们的小宝贝,你看,他长的是多么的像我们,你看,朕已经给我们的孩子起了一个最好的名字,永琪!他以后一定可以继承朕,做一个好皇帝,看看,他那若黛的眸子,是多么的可爱!”弘毓心如刀割又痛彻心扉,对香玉爱得入木三分又一往情深,一边喜悦地对还在昏睡的香玉浓情蜜意地说着,一边悲痛欲绝!
“听说皇上已经给诞生的五阿哥亲自起了名字,叫永琪,五阿哥在出生后,竟然完全都是按照昔日的储君皇嗣一般的后宫礼节,可能皇上真的要立五阿哥为太子了!”长春宫,舒嫔与方贵人站在皇后富察宝卿的面前,向富察宝卿六肃行礼后,一本正经地向富察宝卿禀告道。
“愉嫔现在在延禧宫仍然昏厥,这正是吉凶未卜的时候,皇上要立谁为太子,是大清的国事,本宫岂能随便干预朝政?”富察皇后凤目瞥着舒嫔春燕,故意叹道。
“皇后主子,愉嫔珂里叶特氏在后宫的封号不高,五阿哥也不是嫡子,岂能册立为太子?嫔妾认为,这似乎是忤逆了大清的祖制,五阿哥是僭越了。”舒嫔春燕故意郑重其事地向富察宝卿欠身道。
“舒嫔,册立皇嗣,是皇上的事,你也是在进宫前知书达理,应知道本朝的祖制,可以不立长,也可以不立嫡,皇上在先帝时,也不是嫡子,但是先帝仍然写了遗召,藏在乾清宫正大光明的匾后,所以舒嫔,我们这些后宫的嫔妃,不要干预皇上册立储君。”富察宝卿那娥眉一锁,对舒嫔等人十分得体地说道。
看到舒嫔等人跪安后,白贵人跪在富察宝卿的面前,向富察皇后献计道:“皇后主儿,您昔日帮助嫔妾,对嫔妾一家有大恩,所以嫔妾今日就是拼命,也要向皇后主儿献这一计!”
“菡萏,扶白贵人起来!”富察宝卿见白贵人那泣不成声又热泪盈眶的样儿,那颗心顿时就软了,立即命菡萏搀扶起白贵人。
“皇后主儿,现在愉嫔还在延禧宫昏睡,嫔妾暗中猜测,定是有人暗中给愉嫔下了暗毒,所以愉嫔这次必定是凶多吉少,皇后主儿应趁着愉嫔生死未卜时,劝说皇太后下懿旨,命皇后主儿亲自在长春宫抚养五阿哥永琪,这样五阿哥被皇后主儿顺利抚养在膝下,皇后主儿就有嫡子了,嫔妾还记得,本朝的家法,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五阿哥成了皇后主儿的孩子,被册立太子就是顺理成章又名正言顺,这样皇后主儿不但控制了储君,又利用皇嗣五阿哥巩固了在后宫的位置!”白贵人对着富察皇后叩首,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主儿,白贵人所言极是,若主儿控制了五阿哥,那慧贵妃与嘉妃娴妃纯妃等人就是再盛气凌人,也只有对主儿以后唯命是从了。”菡萏听了白贵人的禀告,也向富察宝卿欠身婉转道。
“好,本宫就去慈宁宫,劝说皇额娘,但是,若愉嫔可以醒来,本宫日后在天下岂不又变成了一名不义之人?”富察宝卿凤目一锁,凝视着白贵人与菡萏,心中举棋不定道。
再说钟粹宫,暗中监视钟粹宫的太监李喜,向慧贵妃高霁月打千,禀告了长春宫的事。
“白贵人竟然建议皇后趁愉嫔昏睡,抚养五阿哥?这确是一条好计,嘉妃,舒嫔,我们有何法子,可以让皇后的妄想毁于一旦?”慧贵妃高霁月,芊芊玉指上的金护指,忽然指着身边的嘉妃与舒嫔,满怀心事地问道。
“贵妃娘娘,我们只要愉嫔醒,那皇后的阴谋就定然功亏一篑了!”嘉妃那血红的丹唇,浮出了狡黠的笑。
“要愉嫔醒?本宫煞费苦心,使尽浑身解数才让这个贱人难产昏厥,现在要她活?那日后一定变成本宫与嘉妃你的心腹大患!”高霁月凤目一耸,质问嘉妃道。
“贵妃娘娘,您这钟粹宫内外,到处都有潜伏的耳朵!”嘉妃见高霁月竟然大声把她们陷害愉嫔的阴谋给说了出来,立刻对着高霁月秋波一瞥,想吓高霁月迅速禁声。
“嘉主儿,我们可以让愉嫔死灰复燃,但是,我们暗中传播谣言,说愉嫔疯了,陷害愉嫔是怔忡疯子,不让愉嫔在宫内外乱走,这样五阿哥仍然是愉嫔的,但是却让纯妃或娴妃抚养,皇后若真的去劝皇太后,她就是真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舒嫔一脸狡猾,那明眸一转,对嘉妃说道。
“好,本宫就是让这愉嫔活着,也让她做一个疯子神经病,永远被人歧视!”高霁月娥眉倒竖,对着嘉妃与舒嫔凶相毕露,眼前珊瑚双喜的流苏红穗子,在嘉妃与舒嫔的面前,摇曳生姿。
长春宫,富察宝卿因为怕被天下人骂为一不义之人,所以对抚养五阿哥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