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弘毓喝得稀里糊涂,跌跌爬爬,酩酊大醉地睡在了床榻上。
次日,弘毓在养心殿翻了高贵妃霁月的牌子,霁月不由得欣喜若狂又心花怒放,立即坐在菱花镜前,让梅香把自己打扮得珠环翠绕,花容月貌,然后得意洋洋地坐上了那妃子侍寝的凤銮,去了养心殿。
半个月了,宫里的人到处传说,侍寝那晚,高贵妃不知道对皇上讲了什么,被皇上打了一个打耳光,次日捂着那红肿的脸,焦头烂额又灰头土脸地回到了钟粹宫。
“钱玉,你把此案查清楚了,那日你的药箱里真的被人藏了暹罗的连理花粉吗?”养心殿,弘毓秘密把钱太医叫来了暖阁,暗中询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把此案查得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暗中在奴才的药箱里藏连理花粉的,是太医院的王太医,凶手十分的狡诈,在太医院暗中作案的人,不是凶手的心腹,而是被钱收买的王太医!”钱玉向弘毓一本正经地禀告道。
“钱太医,这个暗中躲在阴暗处作案的凶手,确实十分的下流卑鄙,前日,朕秘密派李盛抓了寿康宫的一个老货,赵嬷嬷,一顿杖责,这老货竟然十分的顽固,不招暗中指使她到处传播谣言的主子,还自杀了,暗中迫害海贵人的凶手,一定是与海贵人有十分大的怨仇,还十分知晓朕与海贵人的弱点,企图暗中制造栩栩如生的假象,十分卑劣恶毒地挑唆朕与海贵人的关系,朕左思右想,能暗中收买指使一群喉舌枪手,到处恶意制造舆论的凶手,定是后宫的妃嫔,但是这半个月,朕都没有真凭实据,那夜在暖阁,朕用苦肉计故意假醉,暗中引导套高贵妃的话,那贱人忘乎所以,竟然泄露了这可以让朕的眼前产生幻觉的连理花,朕后来才如梦初醒,钱玉,暗中策划这个阴谋的凶手,阴谋策划与暗中在延禧宫设的圈套,不但天衣无缝,还滴水不漏,这个凶手一定是在后宫十几年作恶多端!”弘毓眸子圆睁,对太医钱玉小声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上,臣怀疑是禁足在寿康宫的齐太妃,但是臣没有证据。”钱玉向弘毓拱手,郑重其事地禀告道。
延禧宫,已经没有了熹风和光,没有了那立夏的霜花烟草,海贵人香玉半个月没有再见到弘毓那玉树临风又清俊飘逸的脸,她不由得满面愁容,失神落魄又落落寡欢,步在御花园那绛雪轩上,她罥烟眉颦,俯视这御花园万木葱郁有一亭兀然,情不自禁地睹物思人。
那是万春亭!眺望着那亭台掩映与湖山叠翠的御花园,海贵人香玉忽然从紫鹃那素手上拿了一面菱花的把镜,泪眼迷离地凝视着自己那凄楚可怜的花面,忽然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想到了李清照的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男人的心,都像昔日在金陵的母亲说的那般,全都是骗人的,全部都是伪君子一样的始乱终弃与见异思迁。
但是,她在泣不成声又潸然泪下时,忽然蓦然回首,却看见了弘毓那如中秋之月的脸,与那眸子的清澈与含情脉脉。
香玉罥烟眉一蹙,瞥着一脸温柔,对着自己柔情蜜意的弘毓,轻蔑地啐了一口:“说什么白首不相离,原来全都是花言巧语。”
“兰儿,朕现在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快乐开心的,朕这心里,只有你的心,如没有你,还有朕吗?朕想我们是心有灵犀,朕这几十年,全部的心血,都是为了你,兰儿,不,颦儿,朕是相信你的,朕早就暗中从高霁月的嘴里套到了话,高霁月用了连理花粉,故意传播谣言,制造假象,到处散布你的那些变态丑闻,那些蠢贼,只是一群自作聪明又自以为是的梁上丑类,朕一直为你暗中查传播谣言的凶手,为了顺利抓到凶手,朕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只有故意地冷落你,颦儿,我们曾经在金陵那雨夜早约定,这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弘毓不由得泪流满面,凝视着罥烟眉蹙,若梨花带雨,哭得热泪盈眶的海贵人香玉,忽然把香玉情深地紧紧拥抱入自己的怀里。
紫禁城,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悲剧,香玉突然睁开眼睛,才突然发觉,自己只是黄粱一梦,她凝视着那窗棂外的晨光熹微,凝视着那辰时的艳阳,感觉着延禧宫的藤萝生凉,她弱眼横波又睡眼惺忪。
钟粹宫,从长春宫给皇后请安回来的高贵妃霁月,一脸的焦躁,还忧心如焚,她对身旁的嘉嫔锦瑟,与贵人赫舍里秋桂,怒不可遏道:“皇上虽然翻了本宫的牌子,却打了本宫一个大耳光,现在本宫的这脸,还像猴屁股一般,这皇上又对那海贵人一往情深了,你们想想,用什么办法,逼这个贱人以后对皇上彻底死心!”
“贵妃娘娘,嫔妾有一计,用美人计,让皇上忘了海贵人!”嘉嫔目视着高霁月,突然灵机一动,小声对高贵妃献计道。
“美人计?皇上对那个贱人迷得都晕头转向又神情恍惚了,本宫献一个美人,皇上就忘了那海贵人了吗?”高霁月目视着嘉嫔锦瑟,满怀心事道。
“贵妃娘娘,嫔妾在后宫,找到了一名常在,名叫西林觉罗贞儿,这个丫头,生得柔情似水又如花似玉,若贵妃娘娘想法子把这贞常在送给皇上,就把皇上与海贵人的情坏了!”嘉嫔一脸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