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胥开了口,其他人也就偃旗息鼓,不再追问欢颜,各自又继续玩闹了起来。
裴风胥倒了一杯茶喂欢颜喝下,然后将她扶到一旁的软塌上,轻声道:“你先睡一会儿吧,等走的时候我叫你。”
众人见裴风胥对欢颜照顾有加,谢安澜和齐云舒却只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道:难道裴公子更有可能?
其他人又是喝了几轮下来,几乎都已经喝醉,独剩谢安澜还算清醒,他招来酒楼里的小厮帮忙将众人一一扶上马车。
待将其他人都在马车上安置好之后,谢安澜在蜷缩在软塌上的欢颜身边蹲下,轻声唤道:“欢颜,醒醒,我们该回去了。”
欢颜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着谢安澜,眸中醉意仍未消退。
“我是谁?”谢安澜问她。
“谢安澜。”欢颜乖乖回答。
“谢安澜是你什么人?”
“朋友。”
“就只是朋友?”谢安澜不甘心。
“还是……”
“还是什么?”
“师父。”
谢安澜气恼地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就不该多余问你。”
欢颜吃痛,委屈地看着他。
谢安澜被她看得心软,伸手去揉方才自己敲过的地方,“谢安澜对你好吗?”
“好。”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你将来嫁给他好不要?”
“不好。”
“为什么?”
“嫁给他就做不成朋友了。”
“做不成朋友,就做夫妻啊。”谢安澜循循善诱。
“夫妻太脆弱,比不得朋友长久。”
谢安澜愣了一瞬,才轻声道:“傻丫头。”她应该是被她父母的事情给伤得太深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安澜俯身去抱欢颜,胳膊伸到欢颜的肩膀之下,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一颗心突然鼓噪起来……
缓缓低下头去,谢安澜印上欢颜的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弦差点绷断,一触即离,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吻却让谢安澜的一颗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子,而就在方才,自己吻了她,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
次日早上醒来,欢颜只觉头疼得厉害,凌姨提前煮了醒酒汤,赶紧端来喂她喝下。
“我昨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印象?
欢颜的话音刚落,蒋青青和栾静宜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欢颜就道:“欢颜,听说你昨天晚上酒后吐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