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说得确实没有错,如今的安宁小区,几乎成了战乱废墟,幸存下来的邻居们人人自危,恐慌不已。
前几天,也曾经有过火焰鸦来轰炸小臣,但顶多也就七八十头,肆虐了一会就飞走,并未造成多大的伤亡,可是今天下午的千百头火焰鸦实在太过凶猛了,比起战乱时期的轰炸机还要气势逼人,足足四个小时,就让安宁小区彻底报废!
昔日的华美住宅楼变成了残垣断壁,好多墙壁、走庇都被炸得面目全非,比如晏紫苏房子出来的那条走廊就被炸断了一小段,那三个混混的冰雕直接掉到了楼下,摔成了冰屑。
即便诸多住宅楼并未起火,但小区里仍然充斥着挥之不去的烟熏味,偶尔还能看到那些被轰炸过的房间从口里冒出滚滚浓烟,任谁看到安宁小区现在这个样子,都会不好受,幸好死亡者都是一屋子一屋子地,幸存者们倒是没怎么死伤亲人,要不然现在的安宁小区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
如今出了房门,自然能听到隔壁、楼下、楼的邻居在惊慌失措地大呼小叫,隐隐还能听到小孩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女人的嘶喊声,家犬的狗吠声,甚至还有收拾东西、搬运家具的声响,最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有几个人在楼下捣弄着自行车,似乎是打算把自行车当做逃生工具。
往日的山清水秀变成人间炼狱,昔日灯光灿烂的社区此时却浓烟滚滚,平日的幽默邻居变成天人永隔,这绝对会让幸存者们提心吊胆,不得不压下悲怆,赶紧讨论个解决方案。
“留下来又如何?投奔军区又如何?”
李佳玉唇角微微扬,嗤笑一声:
“你们确定能百分百离开城南么,要知道天的几万只火焰鸦可不是瞎眼的……顺便,我可以提醒你们一句,城东郊外的军区也自身难保,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比火焰鸦还要难缠的多,恐怕你们才刚靠近军区,就会被那些死尸给生吞活剥。”
李佳玉这番话并非随口胡诌,一世中,西江市兵分两路,一股人群逃往羊城,另一股人群逃往邕城,李佳玉就在逃往邕城的队伍中,他从诸多幸存者嘴里听说了西江市各地的大致怪物分布状况,自然知晓城东那边乱成什么样。
邻居们对李佳玉的半信半疑,他们前几天就听说了城东有身穿麻衣、破布、烂甲的活死人出没,只是数量并不多而已,并未造成太大的伤亡,如今李佳玉一说城东郊外军区自身难保,邻居们不傻,很快就联想到为何直到今天,仍没看到军区的人来维护治安,清扫怪鸟!
“和……不会的,怪鸟、虫子什么的,再怎么厉害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抵挡得了热兵器,军队扔几个手榴过去,统统都要化为灰烬,我不相信军队也会陷入苦战,之所以没有来救援市民,应该是被别的什么耽误了……”
衣着光鲜的青年故作镇定地说道,只是他也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允其量也就给自己一点安慰而已,毕竟军队的强悍作战能力是人类所能依仗的最后力量,如果连军队也奈何不了那些鬼东西,人类可就要倒大霉了。
李佳玉微微一笑,走前帮那个青年整理了一下衣领,拍拍他的肩膀,语气里蕴含着掩饰不住的挪榆:
“安宁小区的天才少年,你是燕京大学的预备生,智商过一百九十五,怎么还会说出这么蠢的话,军队如果完全靠得住,就不会有改朝换代这个成语了……好,既然不听我的忠告,那你们就好好收拾东西,看看到时候会死得有多惨。”[
李佳玉摆了摆手,后退一步,略显不耐烦道:
“我与你们没有共同语言,呵,商讨生存大计?还是免了,我觉得跟你们混在一起,可能会更加危险,所以我代表我的堂嫂弃权,你们去找别人。”
说着,李佳玉拉着晏紫苏的手,直接就回到屋里,但刘秘和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显然有点不太甘心,他们也慌忙地踏进了屋子,却被李佳玉挡住不得再进一步,可是刘秘眼尖,看到了虫火照耀下、端放在桌子的木弓和箭筒。
刘秘悚然一惊,他联想到什么,忽然间紧张道:
“晏太人……掉落在小区空地的怪鸟尸体,你知道是谁弄的吗?”
他说的正是被桔梗用弓箭杀死的三只火焰鸦的尸体,那三具鸟尸虽然自动焚烧掉在地,但仍然出炭火般的红色余光,在黑暗里非常的醒目,邻居们自然注意到那三具鸟尸,他们还在惊讶于到底是谁有这般能耐,击杀凶残的怪鸟。
据一户人家说,他们当时察觉到火焰鸦已经百度贴绝大部分离去,便从厕所里出来,刚好从户看到不可思议的一蒜
只见晏紫苏的房子里,窜出两道箭芒,一举击杀三头怪鸟,后来还有一头怪鸟冲进晏紫苏的房子,但没了动静,估计也被击杀了。
刘秘起初还不太相信,只是保持着半信半疑地态度,此番前来敲门,一是征讨意见,二来也是想确认晏紫苏房子里是否有高人坐镇,本来看到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是女的,他还彻底否认了那个想法,可是当他看到弓箭时,就立刻冒出了某个念头,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白色蓝瞳的家伙和那个东滤女巫,极有可能不是普通人!
“刘秘,你傻了是?别人云亦云,更不要因为区区的弓箭就起了荒唐的猜测,那种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