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楼后来离开了,整个荭曜苑也只剩下司徒尘和飞火,司徒尘就这样呆愣愣地坐在床沿,他紧紧握住飞火的手,不肯撒开。
“你不是神兽凤凰吗?怎么老是遇到这种危险的事?”
“你总是这样,不要命地往前冲,你有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会讨厌我自己的,我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每次你倒下,我都怕你会就这样突兀地离开我,我很不安,我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所以,飞火,以后能不能自私一点?为了我,为了小幸,可以不用那么拼命。”
司徒尘也不管飞火能不能听见,他此时很后怕,飞火若不只是魂魄受损,而是有性命之忧,那他该怎么办?
如果飞火以后真的变得有缺陷,那他也不会负她,以后的日子,就由他来保护她!
“唉~”再多的忧虑,此时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待飞火醒来,已是两天后了。
她醒来,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她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一时呆愣,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周围的摆设都太过陌生了,只不过,看着看着,又觉得有点眼熟。
她想了想,这才记起,哦,这里是荭曜苑呢。
她坐起身来,只是这么一动,识海就是一阵疼痛。
“嘶~”她捂着脑袋,这痛得有点突然,她没忍住给倒吸一口冷气。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后遗症了吧,飞火如此想着。
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她很是无奈地轻轻拍了拍脑壳,她没死,捡着一条命就是老天有眼了。
房间里并没有人在,看屋里的光线,是在白天。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体内的损伤早已恢复了,想来现在还有精力帮她恢复的,怕也只有乾楼了吧。
她无奈一笑,这个便宜大哥,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不管怎样,能扛过天劫就是最好的结果。
也不知道她躺了多久,她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应该超一天了,她得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了。
“哎哟!”从床上下来,却没想到双腿会没有一点力气,直接来了个狗啃屎,倒地姿势一言难尽。
这样的摔倒,她是有多久没试过了,这滋味,还真是格外熟悉啊。
只不过这次是搞什么啊?
她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自己的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她尝试动了动,脚就动了。
她能控制得了脚,可脚却是使不出一点力气,难不成这也是后遗症?是因为缺失了半缕残魂,导致双脚没有力气?
“这是看本座的脚不顺眼?”飞火不得不怀疑,她每次出事,第一个受伤的就是她的脚!
她这是又要坐轮椅了?当然,她并不是怕不能走路,反正她会飞,她其实是不怕的,只是怕她在府里到处飞来飞去吓到别人。
她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仿佛她又变回了刚下山的那只菜鸟。
“苏玲!”她朝屋外喊了一声。
好歹让个人给她搬张轮椅来,让她装一下残疾人啊。
……
可是没有人回应,苏玲并不在。
咦?按照她昏迷在床的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有人时刻守在她身边的吗?那人呢?
真是郁了个闷,飞火该庆幸她不是一个普通的残疾人,在这种艰难时刻,她还能靠自己!
无奈,飞火只得自己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这年头,当只残疾妖也不容易啊。
她飞到屋门口,往外头观察了一番,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她稍微感应了一下,司徒尘并不在府中,冰岚和狐狸也不在,苏玲倒是在厨房。
往外边天空瞧了瞧,这个时辰,应该是在辰时,司徒尘怕是去上朝了,至于冰岚和狐狸,这次的天劫真是让他们受了苦,应该在哪里休养吧。
没想太多,飞火也并没有离开荭曜苑,而是坐在了房里的椅子上,静静等着。
因为她感应到了苏玲正从厨房往这边走来,她要是突然跑了,苏玲找不到她,估计能急哭。
没多久,苏玲便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她一进屋里,就瞧见了正襟危坐的飞火,简直是又惊又喜。
“夫人!!”她急忙将手中托盘放到桌子上,快步走到飞火跟前,眼睛里都在闪烁着泪花。
“太好了,夫人,您可醒了!”再不醒,相爷都快瘦成一块排骨了!
见苏玲这般,飞火只觉得好笑,她又不是死了,用得着这样激动吗?
她眼睛瞟到桌子上的托盘,托盘上一个瓷碗就这么端在上边儿,“那是什么?”
苏玲见状,乐呵着回道:“这是专门给夫人您熬的补药,相爷吩咐过了,这药一定要让您服下,这可是国师大人亲自送过来的。”
飞火倒是有些惊讶了,这是乾楼送来的,就肯定是对她身体有好处的。
“行了,这个我会喝的,我要洗漱,你去准备一下吧,顺便再去备一张轮椅。”
“轮椅?”前面的话她是听明白了,可是后边儿的是啥意思啊?苏玲一脸懵逼,她眨巴眨巴了眼睛,“夫人,您要轮椅做什么?”
飞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的脚走不了了,需要轮椅代步。”
“哈?!”苏玲惊得腿都有些发软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夫人?!你走不了了?!!!”
这可不是小事儿啊!不能行走这种事是个人都不能接受好吗?!为什么夫人现在还能如此淡定?!是在强颜欢笑?故作坚强?
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