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但王河并没有来得及观察到这些,他只注意到这个老生命悬一线,而众人却纷纷后退,不施与援手,在怒喝了一声之后,便快步冲了过去。
然而,当王河刚冲进众人空开的区域时,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然后直接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怪叫着连连退了出去。
但是,即便他退出去了,他眼中的惊恐还是没有消失,反而更进一步被刺激到了,手中墨绿色的光晕突然暴涨,然后直接打向了一旁也带着惊恐表情的一个老生身上。
王河的这一出手,像是引爆了蓄势已久的局面,各种颜色的光都在众人身上爆出,然后化为各种各样的攻击疯狂向其他人身上输出,混乱的战斗在这一时刻上演。
而斜倚在窗户上的俊美男人就看着这一切,没再说一句话……
血,狼藉地涂抹了整个屋子的各个角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时玩心兴起,然后随手留下的涂鸦,只不过这个涂鸦的颜色太过鲜艳了一些。房屋里的设施也被毁坏地所剩无几,还剩下的,也就是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六具尸体和一具即将变为尸体的残喘之人罢了。
“咳咳……”
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王河绝望地望着前面站立的两人,视线已经模糊地看不清楚那两个人的样子,只是他还是不甘,他看着这两个人,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
“和你们一样的人。”俊美男人似乎并没有说话的心思,所以这句话便由另一个穿着绿色巫师袍的人代劳了。
“我……不明白……”王河嘴里含着血,缓缓道。
“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但是你没必要每一件事都需要搞懂。”俊美男人接下了这句话,声音低沉道,像是前辈在对一个不谙世事的晚辈的教导。
“好……”王河闭上了眼睛了,露出了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很好的表情,你叫什么名字?”绿袍男人露出了赞赏的表情,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询问道。
“王……河……”王河疑惑地睁开了眼睛,他不理解绿袍男人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勉强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嗯,这个名字我记下了。”绿袍男人点了一下头,然后手中幽蓝色的光一闪而过,落在了王河的身上。
噗——
滚热的液体溅了起来,为整个房间新添了一份涂鸦。而这个时候,房间里还有着呼吸的,只剩下了站着的两个人。
“心情不好?”绿袍男人走到了俊美男人身边,叩问道。
“有点,不过还好。”俊美男子摸了一下脸上那佩戴的半张面具,语气低低道。
“我知道,毕竟……”绿袍男人的果决在这个时候也丧失了效力,说的话也带了一点悲伤。
“好了,缅怀就不要了,没有什么必要,人各有命,谁也不能决定谁的走向。”俊美男人打断了绿袍男人即将说出口的话,情绪也没有了刚刚的低沉,反是极为冷静道。
“我明白。”绿袍男人点了点头,默认道。
“现在第一小队已经团灭,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此地也就没有逗留的必要了,走吧!”俊美男人点了一下头,看着地面那些尸体一个又一个消失不见,缓缓地吩咐道……
街道依旧繁华,只要有人,有很多的人,即便这里曾经发生过灾难性的事件,行走的人们也会组成流动的群体,将那里掩盖地一干二净。唯有那焦黑的墙壁,以及爆炸引起的斑斓的坑洞在无形之中彰示着什么。
当然也远不止这些,那里还被围上了橘黄色的隔离带,三角柱的黄色路障,将那里划为了一片特殊的区域,一片原本可以正常行走而此刻禁足的地方。
然而,它们也有拦不住的,比如那区域外的斑驳,现已经泛着更深的暗淡的颜色。
不过也没有人会闲得没事去看得这么仔细,所有人都有着各自的事业,都很忙地去生活,忙到连走路都要去计算效率和时间成本,这点不能创造利润与价值的东西谁会去看?
根本没有意义!
可是,在流动的人潮之中,还真有那么一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里。
白色如冰的衣覆着身体,眼眸不似普通人那般漆黑,相反还带着紫色,淡淡的紫色,点缀到了这黑色的眸子上。
紫黑色的眸子里也没有其他,映着那片地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昨天,我看你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爆炸中心的时候,还真被你惊了一下子。”白衣少年的身旁还有着一人,布裁青衫,安静地站在那里,说着昨日的情景。
“嗯,我当时的确算是死亡了一次,不过我有免死物,倒也没什么。”白衣少年极为平淡地说着,像是在描述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
“可是,在这里,免死物的使用是有限制条件的,我记得当时你说免死物只能使用一次,之后再死亡就直接被传送到洗雷池了。”无月回忆道。
“嗯,没事,保证不死就好了。”叶宿漠然地点了一下头,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
“行吧,不过有什么危险,我先来好了,毕竟我还有一次机会。”无月犹豫了一下,这样说了一句。
话被无月说得很平常,但叶宿却看向了他,看着这个人。
“那谢谢了,不过我不用。”最终,叶宿收回了目光,客气地拒绝道。
像是早已经料到叶宿会这么说,无月没有再坚持,他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