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来我们听听,借鉴一下。”郝天沐一听杨老哥要出面,连忙冲夏明举道。
夏明举从小就被成年人和同龄人捶打,养成了在什么地方都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让人自动忽略的习惯,今天听到在场的最大的官和自己的姨爹都追问自己,他有不吐不快的yù_wàng。
“我爸的厂里的官,个个都是大老爷,最坏的就是副厂长李步开,父亲做生意的时候,李步开是合伙人,平时和我爸关系非常好,经常跑到我家来和我爸喝酒,酒席上夸我爸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脑子灵胆子大,带着他们一起致富。后来是他把单位的机器弄坏了,我爸作为承包人一手担了起来,结果呢这家伙联合其余的合伙人一起冤枉我爸,把责任推到我爸一个人身上,让我爸赔钱,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把我爸逼得活活气病而死。我爸走后,这生意就做不成了,李步开又回到厂里,当了副厂长,正好分管抚恤金这一块。这人是个阴阳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丧葬费和抚恤金都是他管的,给了我们丧葬费之后压根就不提抚恤金的事,后来过了半年,厂里另外有人死去了,家属拿到了抚恤金,我们才知道有抚恤金这回事,于是就去找他,这家伙当时还把我当傻子骗,说已经给了,不然你爸火葬买骨灰盒的钱哪儿来的?我当时小,也实诚,就跑到那个拿了抚恤金的家里去问。人家告诉我丧葬费和抚恤金是两码事,买骨灰盒和火葬的钱是丧葬费,另外还有一笔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