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星和小钟将自行车停在小商亭边,买了包烟,拆开丢了一根给小钟,走进了麻将室。桌子上坐了一桌人,嘴里叼着烟,抽一口眯缝着眼,一只手摸着麻将牌,也不翻开,嘴里啧啧着,一副不需要看就知道是什么牌的牌圣假把式。
跟在郝星后面有人进门了,那个面前的香烟盒压着高高一叠钞票的小个子,看样子赢了不少,从鼻子里吐出一股烟,眯缝着眼,嘚瑟地舒一口长气,道:“辛之,钱拿了?来,来,来,你上,把你哥换下来,没钱打什么?一点意思没有。牌场无赊账,赊账不上场。”
那个叫辛之的还真懂事,把他哥禹之一拍,道:“哥,嫂子让我来喊你回家吃饭,我换你吧。”
两个高个子换了位置,郝星道:“有没有人想休息一下?现在是九点,我玩两个小时,十一点准时走。”
小个子姓许,长得鼠头鼠脑,街坊就给了他个外号,叫老鼠,这家伙在铁路上班,当火车司机,手头还算宽裕,愿赌服输,在牌桌上有些风度,说话还占分量。
打牌就是几个熟人,今天你赢,明天我赢,口袋里的那点钱,在几个人手上转过去转过来。大家都喜欢新鲜血液加入,人的共性是总以为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所以有心宰这个生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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