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储物袋的作用,自从他有了这方小小锦囊,获取资源便利了许多,只要自己不摆显作死,就能最大限度守住秘密,比其他人无法随身携带大量宝物烦恼,搞不好被人窥视谋害,只是他却主动暴露了自己的宝物。
似乎,是妥妥的作死行径。
“既然道友需要,贫道自然不会吝啬,等价交换就不必了,能让道友在未来给贫道方便,足矣!”王邵把前辈遗脱挪入自己的储物袋,占据小小的偏角空间,把青色储物袋递过去,脸色全部是真诚。
“难道你没看出来?刚才我想杀你。”面对王邵的真诚大方,流云子不免面带惊愕,选择了坦诚相对。
“相信道友出手和罢手,都有自己的理由,贫道既然选择给你,就没在意旁枝末节。有时候出手杀人,却并非本心,只是道友还要有把握再出手,勾鸠却不认人。”王邵很欣赏流云子的真诚,对于其为何心生歹意,并没有认真计较,或许是天魔谷也许是本人,有些事情不容他多想。
“多谢。”流云子也不是墨迹之人,王邵不仅不去计较,反而送出贵重物品,不能不让他心折,当下伸手接过来储物袋,双目爆发出欣喜的光芒。
既然对方接过去了,那就是认同的他的条件,王邵并没有提醒或追问,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说,相信流云子知道该怎样做,反正他的勾鸠也不是吃素的,再有歹意就不再客气。
流云子没有拖泥带水,拱手抱拳作别,施展轻功离去。
王邵远眺流云子消失在天际的背影,心下翻腾出诸多谜团,久久不能释怀。
良久,他长长舒了口气,再看了眼建康府方向,自言自语道:“苍天可鉴,无论你们是谁,贫道定让你们粉身碎骨。”
随着他的身影背日而去,朗朗晴空,突然出现道道阴云,两声澈耳入骨的雷声轰鸣,电光如同银蛇飞舞。
此刻,他并不能理解天意,以他悟道的层次来说,每句誓言都不能随意!
大江,上次东下就是顺水而下,却仅是小小的短程,随后就进入萧山,然后由萧山转到过江,并没有尽情欣赏。
如今,他同样没有心思欣赏。
他转了个大圈子,秘密潜行在江南群山丘陵,倒是躲避了不少追杀,竟然来到江州地面,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当然,他并非怕人追杀,无论是高调行事,还是暴露诱人的宝物,都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贪心,达到他修炼的目地。
但是,修炼并不是莽撞找死,在四面空旷的原野,大大咧咧地暴露行踪,绝对是引来群狼的行径,你连个喘息的地方都没有,几个回合耗都被耗死了,就算丘陵地区也不行,除非进入崇山峻岭中,才是他大展身手的舞台。
道袍是不能穿了,他并不缺少金银,而是用了些许金银买了粗布衣衫,戴了顶竹编斗笠,腰挎百炼刀,活脱脱的江湖豪客装扮。
江边码头有个水伯庙香火极旺,此时正在进行者祭祀水伯仪式,三牲六畜,花红表礼,换来一张玉符挂在船头,以示对江神水伯的尊敬。
王邵看在眼里,从某个中年商人手里请来的玉符,长约两寸左右,上面刻着“钦封大江水神正位”。
此时,他心下有些凛然,自从在萧山遇到二阶妖兽虎龙,还有小狐狸甚至惊闻其名的风煖子,他不能不相信世界很新奇,或许水里也会有妖兽的存在。
耳边尽是旁观者的小声议论,说什么这水中精怪大多贪吃,只要满足了它们口腹之欲,水上行船便风平浪静,要是不献牛羊为礼的话,一阵巨浪袭来就会舟毁人亡。
虚宝阁的船队好大的手笔,竟然请来了大江正神的玉符,果然是财大气粗什么的。
现在他没有心思关心琐事,正经经地等待开船。
没错,他是要搭乘虚宝阁江州分阁的船队西行,俗话说越是危险越安全,时下尚未被追兵发现,他的踪迹所向不为人知,谁又能想到他敢上虚宝阁的船,这就是灯下黑。
就在昨天,他找到了船队某个一脸富态的船主,忍痛拿出两颗下品气机石,让着船主眉开眼笑地笑纳,捎带着让他上了船,承诺只要不闹腾,保证到达蜀口。
王邵相当的满意,虚宝阁的是整支船队,相比当日端木弃的船队,要大了不知多少倍,光是十余丈的大型江船就十余艘,为首那艘领船更是长达二十丈,船舷高度四五丈,每艘船上隐隐散发禁制流光,安全方面不用多虑。
当祭祀江神水伯完毕,王邵被安排上了某艘江船,船上平台楼阁遍布其间,上下有三层,最上层无限风光好,可惜他只能住在中层,逃亡期间没有讲究,忍忍就好了!
再说,船上有虚宝阁的护卫,有中层普通客舱住下,能够减少外出时间,免得给别认出来。
开船后,稳稳当当,船主再次来到王邵的船舱,笑眯眯地道:“这位少侠,里面可否满意?”
正如大派真传互称道友区别,寻常人是不能称呼道友的,哪怕是那些低阶散修,你私下怎么称呼都行,可要被大派弟子听到了,估计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虚宝阁分阁船主也是明白人,自然不会犯低级错误。
王邵清淡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很好,还要多谢船主。”
“呵呵,实在抱歉了,此行是大买卖,总阁也出动了掌柜和护卫,人太多了,只能委屈少侠。”船主笑纳两块气机石,自然要在面上过得去,路上还有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