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上路了,走了有大半天,蒙川没想到这个孩子的脚程居然不慢,但想一想他娘是地方神灵,虽然在天上的山河中都排不上号,但蚊子神好歹也是神,这少年生来就带着些许的神性,体力比常人要强实属正常。
土石被践踏,淅淅沥沥的小雨随风飘洒,他们赶到了水墉庙,那里依旧破败不堪。
“赶走我娘的是妖,但那个妖自称为神,占据了西野至南野的鸪神湖范围,同时调动风雨,让这里的百姓得到好收成,这家伙已经来了有一年了,因为从不吃人,也很少现身,所以一直都没有被发现。”
少年说着,特意看了一眼蒙川,而后者道:“这不可能,世有天礼,一个妖怎么可能调动风雨,那是传说中仙人的职责。”
“东两野,西一野,南一野,四野合一,也确实是满足了水墉神出现的要求,这鸪神湖畔这么大的一个百姓聚集地,香火鼎盛啊。”
那个妖恐怕是能够兴水的土地妖,并非是真正调动风雨,而是以自己的法力衍化,如此看来倒还真的是顶替了神的职责,没有干什么恶事?
这怎么可能呢,这违背了妖的不详之意,这种东西是无秩序的,是混乱的,和神有根本性的区别。
他正是想着,压根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来时的路已经被大雾遮掩。
寒蝉鸣颤,水波泛起涟漪,破败庙宇上的一些纹路,稍稍动了动。
归行之道,就这样诡异的消失无踪,厚重的浓雾没有飘入前方,就在后方徘徊。
其中,有一个披着红袍,整个身形都藏砸阴影中的生灵,只有一只素手露出,洁白如玉,挑在指尖上的铃铛晃起,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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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雨霖铃·寒蝉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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