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暑从来都没想过,这一辈子,还能有机会进监狱,而且,探望的是一个没有半点儿关系的人。
赵纤茜?
韩楫冷车祸的始作俑者。
赵纤茜脸色苍白,眼神却是十分的坚定,即便是身处囹圄,身上的那股子傲气,依然是古暑初见的样子。
古暑拿起了电话,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赵纤茜笑了,平静的说道,古暑,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古暑说,我这辈子安不安宁不是你说了算,还有,叔叔没有死,豁出自己一辈子得到这样的下场,你觉得有意思吗?
赵纤茜说,值不值得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古暑,你毁了我一辈子,必然会血债血偿!”
……
赵纤茜被警察摁住,古暑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转身离开了派出所。
韩薄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捡起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里。
古暑轻轻的扶着肚子,朝着韩薄走了过来,韩薄将古暑抱在怀里,声音特别的温柔,不要一个人乱跑太危险了。
古暑拍了拍韩薄的后背,我没事儿的,不要担心,我们先回家拿换洗衣服,然后,再去医院看叔叔。
韩薄将古暑抱的更紧,闭着眼睛说道,老婆,我们领证吧!
古暑下意识的说好,将韩薄抱的更紧,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不要害怕。
古暑点了点头,我不害怕,只要有你在,有孩子在,我就不会害怕。
二十分钟后,韩薄和古暑现身民政局,俩人办理了结婚手续,正式结为夫妻。
从民政局出来那刻,古暑感觉自己和做梦似的,她已为人妻,即将为人母。
韩薄将结婚证揣在兜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闹够了没有?”
“不够!”
“继续!”
……
王玺的半张脸都肿了,跪趴在男人的面前,紧紧拽着衣角,极尽委屈的哭诉着,疼,我好疼,师父,我好疼。
天空中下起了大雨,王玺的泪水夹杂着雨水,成了村子里不可磨灭的一个传说。
“没有人会想到,王玺的师父是黄文成!”
“没人会想到!”
……
暖暖从王超的怀里挣脱,欢快的跑过去,抱住黄文成的胳膊,仰起小脸儿,大声儿的喊着,爷爷,爷爷。
黄文成抱起暖暖,颠了颠手臂,暖暖想不想爷爷?
暖暖点头,想爷爷,可想可想爷爷了。
邓直撑开了伞,替俩人撑着,一旁的王玺趴在地上,目光呆滞,如死一般沉默。
暖暖从口袋拿出糖果,撕开包装,喂到了黄文成的嘴里,爷爷,好吃吗?
黄文成点头,好吃,好吃。
暖暖又问,爷爷,你是不是不走了?”
黄文成点头,爷爷不走了,以后都陪着暖暖玩。
暖暖补充道,还有妈妈,和木耳。
黄文成的嘴角勾起笑意,捏了下暖暖的鼻子,虾仁豆腐羹,想不想吃?
暖暖点头,还有宸宸,宸宸也喜欢吃豆腐羹。
黄文成背对着诸人,声音中不带有半丝温度,韩战,薛艺,一起来。
王玺,被杨瓷和杨颍俩人抬着扔进后备箱。
不到三分钟,车子停到了薛艺家的门口,邓直率先下车,脱掉外套,将暖暖紧紧的抱在怀里,跑进家里。
照旧,杨瓷和杨颍抬着王玺,直接扔进了浴缸,洗澡驱寒气。
薛祈抱着刚睡醒,还处在哭闹阶段的木耳,看见暖暖哥哥之后,立马就笑了起来。
薛祈将木耳放在沙发上,暖暖紧紧的抱着木耳,小脸儿贴着小脸儿,兄弟俩特别的亲昵。
“妈妈!”
“妈妈!”
暖暖想念弟弟,同样也很想念妈妈,大声儿的叫着。
然而,薛祈站了起来,走向了黄文成,有没有让雨淋着,一会儿喝杯姜茶……
木耳也是很激动,对着爸爸使劲儿的挥手,想让爸爸过来抱他。
暖暖顿时不高兴了,明明他才是家里的团宠,这才几天,地位就一落千丈。
薛祈看着淋湿的弟弟,也就是说了句别着凉,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薛艺:“……”
薛乔话穿着漂亮的粉色裙子,生怕爸爸离的近,弄脏了姑姑买的新裙子。
暖暖,木耳,皆是大笑。
好不容易找到一把伞,韩战脱下了外套,替王雅薇披在肩上,王雅薇则是将宸宸抱在怀里,不让宸宸被冷风吹着。
韩战被雨淋湿了,还有王雅薇带他去换衣服,泡热水,冲感冒药喝。
只有薛艺,尴尬的在客厅待了一分钟,灰溜溜的回房间。
陈小裳抱着乔森,娘儿俩盖着毯子做亲子游戏。
于是,薛艺不高兴了。
暖暖作为大哥哥,带着宸宸和木耳俩个弟弟,小脸儿尽是得意,俩个小家伙也是给面子,不管暖暖说什么,都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客厅开了暖气,薛祈还是怕冻着木耳,换了薄毛衣,裤子,袜子。
暖暖穿着短袖,长裤,小手很是冰冷,于是,薛祈将暖暖抱回房间,给暖暖换新衣服。
暖暖:妈妈?
薛祈:嗯!
暖暖:妈妈?
薛祈:在!
暖暖:妈妈?
薛祈替暖暖换好薄毛衣,将暖暖抱进了怀里,亲了下小脸儿,认真的回答道,妈妈在,妈妈陪着暖暖。
暖暖伸出小胳膊,紧紧的抱住薛祈,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