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酒楼跟溪畔酒楼不同,同福酒楼更多的像一个客栈,而溪畔酒楼仅仅是提供饮食而已,所以在这一点上,于瑛把这个酒楼的嫌疑又往下降了降,但是刚刚在那个酒楼里的感觉异常的不好,让她非常不舒服,也许……这件事同福酒楼也是知情的,或者说是……压根就在看好戏。
于瑛一边托着腮一边想着。
纪南城,太子府。
钟离晃桌子上摆着一卷案宗,比其他的案卷都要轻薄,但是里面的事情却让他无比的头疼。
连家剑派虽说亦正亦邪,却从未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却极为护短不讲理。这次一个内门弟子莫名死在了锦城,这个知府一看就没有好好判,再怎么着也得先拖几天再判,怎么就能如此之快,就像在包庇谁一样。还有这个溪畔酒楼,是小师妹家的吗?
想到这,钟离晃敲了敲桌子,喊道:“卫禅!”
“主子。”卫禅推门进来,道。
“这锦城的溪畔酒楼是怎么回事?”钟离晃敲着桌子问道。
“这时夏姑娘在锦城开的叫什么连锁店,是夏姑娘救下的那个唐湘打理的。”卫禅道。
“那夏姑娘此时身在何处?”
“夏姑娘昨日早晨急匆匆的离开了宜诸山,昨日晚上抵达了纪南城,不过今天一早就往锦城方向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达锦城了。”卫禅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钟离晃右手食指敲着桌子,在寂静无比的书房里,卫禅的心颤了颤。
“你下去吧。”良久之后,钟离晃才又开口说话。
看着窗外那血红的夕阳,钟离晃的脑门前所未有的疼。
他又把最近朝中的形式捋了一遍,就提笔写信要把自己的老爹给叫回来。
……
而此时正在皇陵之中的钟离隐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钟离隐还在皇陵跟自己的结发妻子碎碎念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黑衣人。
钟离隐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熟人来了。
那人看他回头,道:“你看你,她活着你不让她安宁,死了也要让她听你在这叽叽喳喳。”
钟离隐也不恼,笑着说:“你这个老家伙怎么到这来了?”
这是这个黑衣人把兜风脱了放在了门边的椅子上,走到钟离隐身边,为云韵上了一炷香。
把香插到香炉里之后他才回到钟离隐的问题:“我这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此次来自是有事相求。”
钟离隐内心有点惊讶:“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来求我,咱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赵长老苦笑一声,道:“我要是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我啊,这不是大限将至,但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钟离隐笑了笑:“现在外面都传说我快要驾崩了,连我自己的儿子都开始着手夺嫡的事情了,说吧,趁我死之前给你办了。”
赵长老道:“你那些儿子算什么儿子,说不定还不是你的儿子呢!”语气幸灾乐祸。
钟离隐一滞,脸都绿了。不过他还没有开始怼的时候就听到赵长老又开始说话了,像是对他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还记得玲珑吗?”
“当然记得。”那是个多么美好的女子,结果却不得善终。
“其实她当初堕入悬崖之后并没有死。”
钟离隐一惊,但他还没有开口,赵长老就又开始说话了。
“她那时其实怀有身孕,掉入悬崖之后她硬撑着把那个孩子给生了下来,送了出去。”
“男孩女孩?”钟离隐突然想起了当初的约定,如果是女孩的话,那可是他的儿媳妇。钟离隐默默地把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赵长老把他的心思看在眼中,也没有在意,又继续说道:“那个孩子现在长的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怎么会……”
“玲珑当年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暗卫之后,就独自走进了禁地,拦都拦不住。不过现在看来,禁地却是跟那个诅咒有关。”
钟离隐叹了一口气,问道:“那玲珑现在……”
赵长老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了。
钟离隐也没有再继续问。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片沉默。
“赵长老的意思是让我暗中护着那个孩子?”钟离隐突然开口问道。
赵长老摇摇头,对钟离隐说:“不,你也不用暗中护着她,你只要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她一下就可以了,让她好好的活着。”
赵长老沧桑的语气让钟离隐暗暗心惊,只好答应下来。
看钟离隐已经答应了,赵长老的心就放了下来,问:“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信物,让我交给她,以后她来投奔你也方便。”
钟离隐二话不说,从自己的腰上拽下来了一块玉佩,递给了赵长老。
赵长老小心的把玉佩塞进自己的怀里,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道:“还有人在监视我,我就不久留了。”
言罢,就转身穿上斗篷离开了。
而钟离隐看着自己曾经的伙计现在竟是这般模样,也只能叹一口气。
看着自己老伙伴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后,他又坐下来,对着自己的妻子讲自己当初的fēng_liú韵事和自己曾经的伙伴。
钟离隐坐到腿麻想要站起来跳几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少问了几个问题:自己的老伙计还没有告诉他玲珑的孩子是男是女,生父是谁呢?
唉,还是算了吧,反正这些都不重要